第七章：人不要脸才能活

    许从云出门往外走，看见傻柱已经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

    许从云拦着傻柱搭话：

    “哥们儿，那大妈这么不讲理的呀！怎么回事儿啊？”

    着话儿递着烟，傻柱也没抻着，接过烟来俩人点上，吞云吐雾的往外走。

    傻柱这口烟吐出来，今天这事儿在他心里就算过去了。

    要不然叫傻柱呢？

    傻柱嬉皮笑脸的：

    “那位是我们一个院的，他儿子昨天晚上跟工友去鸽子市不知道惹了什么人，让人把腿打折了。”

    “昨天后半夜，有人听着胡同儿里一直有人哭嚎，以为闹鬼呢！那片以前打过仗，好些个废宅子，左邻右里都叫起来愣是没人敢去看看究竟，后来报了警，警察领着大伙儿，才寻摸到这俩人儿，连夜给这俩人儿送到医院的”

    “这俩倒霉催的，疼得吱哇乱叫，警察愣是还没问清楚情况就给送抢救室了。”

    许从云又问：“后来呢？”

    “后来就今天了呗，一大早，警察跟着街道办的来我们院找贾家，大家伙儿才知道出事儿了，我们院一大爷跟着刚才那两位来医院处理问题。

    我这不是忙完工作了，下午没事儿就想着来看看嘛！都是一块儿长大的，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傻柱提起这事儿又郁闷了三秒钟：“然后，你们都看到了。贾大妈心情不好把气儿撒我身上了呗！”

    走到医院门口，许从云听完乐呵本准备走的。看见贾张氏跟秦淮如居然还没走远，在医院门口不远处跟人话。那人四十来岁，体格健壮，国字脸，圆寸头，一脸正气。

    许从云心想“这应该就是那位道德天尊易中海了吧。”

    傻柱大大咧咧的就往他们那走，许从云也好奇后续故事，就跟着傻柱后面过去。

    到跟前儿傻柱也没提刚才打架的事儿，直接就问：

    “一大爷，怎么样了？派出所那边有消息吗？”

    易中海看了眼许从云，只当是傻柱朋友，这事儿也什么不能的：

    “没什么有用的，郭威跟你东旭哥都没得罪人，就是去买东西的，刚才我跟张所去问了几个人，也不是鸽子市那帮人干的。”

    许从云暗想“另一个原来是叫郭威啊！嘿嘿”

    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许从云扭头准备走。

    那边易中海开始安排了：

    “傻柱，派出所了，跟敌特活动应该没有关系，让东旭他们搬进普通病房，你跟我过来搭把。”

    “淮如啊！你回去炖只鸡，给东旭补补。”

    秦淮如一听又提鸡。

    “一大爷，我婆婆刚才就让我回家炖鸡汤来着，我身上没钱，我们家一直都是我婆婆管钱。”

    贾张氏脾气又上来了，掐着秦淮如的胳膊就骂：

    “你个丧良心的，你男人还在病床上躺着呢！给她炖只鸡你都舍不得？你身上没钱？东旭的钱哪去了？他兜里就三块钱，他其他钱呢？没在你里哪儿去了？”

    易中海头都大了，掏出来两块钱递给秦淮如，赶忙劝着：

    “行了行了，这鸡算我的。我给我徒弟补补身体，行了吧！淮如啊！我这有两块钱你先拿着，赶紧去吧。”

    易中海扭头又劝贾张氏：

    “嫂子，东旭的钱回头等东旭醒了，你问他不就行了，想来秦淮如也不敢骗你，淮如多听话孝顺的孩子啊！别老为难她。”

    贾张氏还想什么来着，看在易中海掏了两块钱的份上憋回去了。也没搭理秦淮如，扭头回医院去了。

    易中海无奈摇摇头。

    “行了，淮如，你也忙去吧！”

    看秦淮如转身走了，易中海想着跟傻柱朋友打个招呼，刚摆出笑脸想话，就看见许从云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人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问傻柱；“你这朋友怎么这样啊？招呼都不打就走。”

    傻柱一愣，扭头看看许从云，解释道：

    “不是我朋友啊，就刚才医院碰见的，一块儿抽了根烟”。

    易中海无语了。

    “你可真是个傻柱子。”

    完拉着傻柱回医院去了。

    许从云跟在秦淮如后面走，他也准备去菜市场逛逛去。

    秦淮如感觉到后面有人，扭头看了一眼，见是许从云。也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许从云跟个傻子一样在秦十三后面跟着。

    拐了两个路口了，秦淮如又扭头看了一眼，看见许从云还跟着自已，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走路都开始不自然了，心里越来越紧张。

    秦淮如感觉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了，有点生气的猛地停步，转身就想问问他要干嘛！

    许从云正打量着附近环境呢，也没留神。

    愣愣的就撞到秦淮如身上，看着秦淮如要摔倒，伸把秦淮如拽了回来。

    许从云拽着秦淮如的胳膊，正想低头跟秦淮如话，就感觉脚上一疼，双不由的松开了。

    秦淮如又被这人拽住，又羞又气，抬脚又狠狠的踩了一下，双用力把他推开。

    张嘴就骂“臭流氓，占便宜没够是吧？”

    得亏附近刚好没人，不然，就这一句话许从云最轻也得挨顿打。人民群众的天下，可不容坏人猖狂。

    许从云吓了一跳，上前一把捂住秦淮如的嘴，拽着秦淮如胳膊就拉进了旁边一处房子的拐角胡同儿里。

    秦淮如害怕了，挣扎着想喊救命，她越挣扎许从云越不敢松。

    许从云低声：“别叫了，你想害死我呀？我刚救了你两次，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看秦淮如不再挣扎，冷静下来了，许从云看着秦淮如快哭出来的双眼，又：“答应我别乱喊，我就松开你。”

    秦淮如赶忙点点头。

    许从云松开了捂着秦淮如嘴的。

    秦淮如怒斥道：“这里可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的，你到底想干嘛？。”

    许从云没理她，问：“为什么喊我臭流氓？我怎么你了？”

    秦淮如气哭了：“你王八蛋，刚才在医院就占我便宜。”

    许从云乐了，拉着你的不是为了救你吗？

    “别瞎，谁一直跟着你了，再了，刚才在医院我可是为了救你，拽着你的也算占你便宜是吧？”

    秦淮如：“你个王八蛋，你拽两次呢！还不承认，你还是不是男人。”

    许从云无语了。

    “拽两次也是救了你两次啊，你脑门儿往地上磕一个试试？

    男人重伤残废，婆婆泼辣蛮横，现在青天白日的还让人欺负，秦淮如情绪一下子控制不住了，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引来了马路上的行人，一会儿功夫走过来四五个人。两个男同志眼神不善的看着许从云，默默的开始撸袖子。

    许从云赶紧上前解释：

    “没事儿没事儿，这我姐，她男人昨天遇到抢劫的把腿打折了，刚从医院出来强忍着走到这儿，这是心里难过，偷摸哭一会儿，散了吧散了吧！”

    见大家伙儿没人动，又走到秦淮如身边蹲下，柔声安慰：

    “行了行了，别哭了，腿折了又不是人没了，刚才在医院那都是误会，没人欺负你。”

    一语双关的解释，听的大家都一愣一愣的，什么叫腿折了又不是人没了？男人腿折了就不值得媳妇儿哭一会儿了？

    大家伙儿看秦淮如只顾着哭，也没反驳许从云刚才的话，放下担心各忙各的散了。

    最后，一个大姐临走前还过来抱了下秦淮如，然后对着许从云：

    “伙子，让你姐哭一会儿吧，你别劝了。不会安慰人以后少话，关系不到位容易让人打死。”

    留下一头黑线的许从云跟渐渐止住眼泪的秦淮如，转身敞亮离开了。

    许从云问秦淮如：“这大姐她什么意思啊？”

    秦淮如听着这话，没忍住，嗤嗤笑了声。随即又收敛神色，期期艾艾的抽抽。

    她本就是一个聪明坚强的女人，刚才破防痛哭，也只一会儿就调整了过来。

    只不过围着好几个人她不好解释，所以就没抬头，继续抹眼泪。

    现在没人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从云，就继续抽抽着。

    要不，眼泪才是女人最强的武器呢！许从云两辈子也没正经谈过恋爱，对付哭泣的女人没啥经验啊！

    挠了挠头，跟秦淮如没话找话。磨叽半天，秦淮如只是蹲着抽抽掉金豆子。

    许从云没招了，了一句：“你婆婆还让你炖鸡汤呢，再哭会儿鸡毛都买不着了。”

    这句话算是点到秦淮如的命门了，秦淮如还真是个顾家的女人啊。

    秦淮如站起身，擦擦眼泪，跟许从云话：

    “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我再警告你一次，我男人现在在医院躺着，你呢对，他只是腿折了，不是死了。你再敢占我便宜，我真跟你鱼死破。”

    许从云赶忙保证，：

    “都了是误会，你去哪儿我不知道，我反正是去菜市场买鸡的，跟人订好了，今天下午去拿。”

    秦淮如半信半疑：“你子是知道我要去菜市场才这么的吧？你把我当傻子了？”

    许从云催促秦淮如赶紧走。

    “到菜市场问问不就知道了，你看我到底能不能拿到鸡！”

    秦淮如被催促着，自已也加紧往外走。耽误了会儿时间，她心里有些急躁。

    秦淮如跟许从云现在错开半个身位，一起往菜市场走。

    许从云不当回事儿一边走一边逗秦淮如。

    秦淮如有点紧张的样子，第一次跟自已丈夫以外的男人一起去菜市场。

    她不停的观察着过路的行人，怕遇见熟人。

    见许从云还在唧唧哇哇，伸拍了他一下。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安静点行吗？”

    许从云突然安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扭头对秦淮如：“我刚才听见那两个打架的叫你秦淮如来着，对吧？”

    秦淮如闻言，抬头看了看走在侧方的身影。

    “对，你～你～你叫什么名字？”

    许从云嘴里微微上翘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秦淮如。

    “我叫许从云，家里是昌平的。”

    完，也不等秦淮如反应，继续往前走。

    俩人儿走到菜市场后，卖鸡鸭鹅的店里都是被人挑挑拣拣过的鸡，瘦不拉几没几两肉。

    炖鸡汤就得大肥鸡才行，这年头缺油水，都是越肥越爱吃。

    再了，人家易中海给了两块钱呢，秦淮如要是敢买个鸡仔子回去炖，贾张氏肯定要闹翻天。

    秦淮如拍了许从云胳膊一下，嗔怪到：“都怪你，现在好了，我回去又得挨骂。”

    她现在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是什么心态了，完这话秦淮如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

    许从云看着秦淮如这种自来熟的样子，有些苦笑不得。

    许从云四处打量，找到远处有个偏僻的胡同儿后，对秦淮如：“在这儿别动，我去给你寻摸一只鸡去。等着我。”

    完朝着胡同儿走去，在胡同儿口观察了一下，趁着没人注意自已，转身钻进去了。

    这胡同儿进去后两边都是高大的房子，应该是门店后面的库房，看了一下四处无人后进了空间。

    空间里，山脚附近搭了个鸡窝，许从云进来就是在鸡窝旁边。

    五只母鸡下蛋的下蛋，吃饭的吃饭，三只公鸡正斗的起劲儿，吃喝不愁了就抢母鸡了呗，一直斗来斗去的。

    许从云挑了只最强的，捏着脖子找了根草绳绑了鸡翅和鸡爪，心的准备出去，确定没问题后出了空间就急走。

    等混到人群里就不显眼了。

    等秦淮如看到许从云提着只大公鸡过来的时候，跑着上前，问：“你怎么买了只大公鸡呀？”

    许从云看着秦淮如：“我让人给留只鸡，也没想着公母啊，晚上这顿就准备吃它，又不用它下蛋。”

    秦淮如看着许从云，莫名有气：

    “傻不愣登，不知道母鸡比公鸡有营养啊？还好吃，一点不会过日子。”

    许从云也没接话，看着跟自已渐渐熟悉的秦淮如，肚子越来越饿。

    许从云把绑鸡的绳子递给秦淮如，秦淮如也没推辞。占老娘这么大便宜，帮点忙怎么了！

    “你多少钱买的？”秦淮如边掏钱边问。

    许从云这时候哪能要这个钱，对秦淮如摆摆：“别管了，这鸡送你的，看不得你受委屈。”

    “你少来这套，当我十六七的姑娘呢！”

    等俩人从菜市场里出来后，又找了个没人的墙根儿话。

    许从云面对着秦淮如，声儿：

    “你家的事儿我大概打听清楚了，你如果有心摆脱那个不讲理的老虔婆的话。我这儿缺一个洗衣服做饭的人，包吃包住，按月给工资。”

    秦淮如白了他一眼：“少打我的主意，才第一天认识，就让我去给你当伺候丫鬟？少这种没谱儿的话！”

    许从云盯着秦淮如的眼睛：“我既然了，就能做到”。

    秦淮如被看的有点纠结：“许从云，你别这样，咱就当个朋友行吗？才认识一天。”

    许从云都有点无奈了：“贾东旭都废了，你跟着他后半辈子怎么过？”

    秦淮如凄凄惨惨的又想哭，对着许从云：“瘸了就瘸子吧。要是因为东旭变成残废就离婚，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许从云有点疑惑，秦淮如难道不知道贾东旭废了吗？

    许从云也没犹豫，直接就问了：“贾东旭命根子都没了，你难不成还无儿无女守一辈子活寡吗？”

    秦淮如一脸震惊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我婆婆东旭就是膝盖骨碎了呀！以后打上钢架还能自已走路的。”

    许从云看秦淮如神情不似作假，不知道中间有什么内情，找补了两句：

    “我刚才在医院不心听到两个医生聊天，是一个叫贾东旭的一个叫郭威的。

    俩人儿都是命根子切了，膝盖骨碎了，以后只能蹲着尿尿了。不是你家男人吗？”

    秦淮如真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一边哭一边诉苦：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嫁到他们贾家，整天洗衣做饭，挨打挨骂。两年了，没一天闲过，到现在他们都不把我当自已人啊！”

    秦淮如哭的撕心裂肺，都站不稳了。

    许从云赶紧扶着，静静的听着秦淮如哭泣，没一会儿胸口就湿了一大片。

    许从云暗自心想：

    “别的女人是不是水做的不知道，秦淮如肯定是。这半天功夫儿哭多少回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眼泪啊！”

    等秦淮如渐渐止住哭声，许从云低声：

    “你总得为后半辈子考虑吧？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其他事儿我来想办法解决。”

    秦淮如失魂落魄的双眼无神。又缓了一会儿，推开许从云：

    “我现在很乱，我不想离婚，我会被所有人看不起的，东旭他终究也没有对不起过我。”

    许从云也没着急：

    “行，我隔三差五的会来这边办事儿，到时候找你，走吧。我送你回去。”

    也没等秦淮如答话就转身离开墙根儿。

    秦淮如默默走着，到南锣鼓巷后纠结的跟许从云：

    “别来这里找我，咱俩要是有缘的话，在其他地方也能碰见。”

    完秦淮如也不等许从云话，跑着走了。

    许从云看着跑远的秦淮如，嘿嘿直笑。秦淮如明显只是在纠结家庭关系，不像是惦记着贾东旭的样子。

    看来贾东旭对秦淮如也不怎么样。这年代想让人离婚还真是困难啊，这样儿的婆婆这样儿的丈夫，秦淮如都愿意守着，只可惜了她结婚前自已没来。

    许从云直到看不见秦淮如了才转身离开。

    今天开局不错，才一天能跟秦淮如进展到这样，自已都没想到。

    果然，人不要脸才能活。

    喝酒喝酒，心情这么好怎么能不整一杯呢！

    可惜这身板以前没怎么喝过酒，酒量不行。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太猛了，还是三十多度的喝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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