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切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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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一切都挺好

    许从云出了鸽子市,找到另一个经常去的废弃院子,在墙外驻足静听。

    没发现什么异常,伸扒着只剩一半的墙头,脚下一点,无声无息的就翻了进去。

    许从云正准备进空间睡觉呢,感觉院子里环境有变化。

    拿出电筒照了照,残砖废瓦本来散落一地,满院子都是的。

    现在居然被人清理了,还能用的材料整齐的摞在墙根儿。院中砖缝里的杂草也被人铲干净,清理出去了。

    许从云暗自思忖:

    “看来,国家的精力现在开始转移一部分到内部建设了呀!这种废弃房屋终归会慢慢被清理重建的,看来得抓紧搞一套房子了。”

    观察了一下环境,没看到有运进来建筑材料的痕迹,天亮应该不会有人太早来。凑合着待一晚吧,天亮早点走。

    进空间整理今晚的收获:侯家不对劲,得安排人盯着点,看看什么情况再。

    门头沟王家村是条路子,现在生活环境还好,老王头儿还能把山里的山货弄进城里换粮食。

    一旦大集体全面开展,他们就是最难过的一批人。

    靠山吃山不假,但靠山吃山换一种法就是:你靠山只能吃山,没别的让你吃。

    下个月粮食出来,先跟他们来往两回试试!

    至于,嚯嚯嚯嘛!肯定是好宝贝,比不上九转蓝药丸也能起到如意金箍棒的作用。

    剩下的书之后再看吧,都是些医书药书之类的!不怎么感兴趣,倒是看着书里写的各种皇家呀、秘藏呀、之类的药方可以实验一下。

    就这样吧,睡觉,干啥也得一步一步来!

    兜兜转转,十一月中旬。955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门头沟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许从云带着石义偷摸过来探王家村的底。问了好些个人都不知道,靠着前世的记忆,往天门山方向走才探听到王家村的消息。

    幸好今天来了,再晚几天,大雪封山,进出更是困难。沿着路人指点的路走在半山腰间,蜿蜒曲折走了一个多时,远远看去山坳里一片房屋,快中午了村子里也只有几户人家冒起了炊烟。看起来王家村确实挺困难的。

    登上山顶观察,估计能有二十几户人家吧。只有山坳底下有一片田地,七八十亩的样子。

    许从云从空间取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左右倒腾着剥皮儿,找了个干净石头坐下吃红薯。

    看着山坳里的村庄,默默观察着。村子里面都没什么人走动,更别提跟外界接触了。估计王得贵应该就是跟外界交流的主要渠道了。

    趁着天没黑,出山回城。晚上得去跟老王头儿碰碰面儿。

    这个月,许从云挺闲的。

    秦淮如那边犹豫不决,在医院照顾贾东旭,家里顶梁柱躺在医院里,贾张氏也有眼力劲儿的没怎么折腾秦淮如。

    加上易中海举道德大棒,掏众人家底,帮扶的贾家生活条件比贾东旭住院前的时候还要好一点。

    秦淮如跟许从云是这么的:

    “大家对我们家这么好,我们院还一直是文明大院。我要是离婚,我们大院的名声都坏了。”

    许从云无语了,也没多。

    他找会见了秦淮如几次,最多也就是拉拉,并没有太刺激秦淮如。心里却想着,秦淮如还是缺一剂猛药啊。

    侯家那边也搞清楚事情原委了。

    有个泼皮叫侯三儿,家里三代人都是给侯家做工的。

    要为什么叫侯三儿呀!

    因为还有其他家帮工,有孩子比他出生早,东家给起了名叫侯大侯二了。

    懂这关系了吧?

    建国前可是正经有卖身契的,卖的可不止是自个儿一个人。

    侯家做珠宝生意的,很是有些家底。

    日伪时期有个鬼子军官盯上了侯家,巧取豪夺的跟侯家来往密切,跟侯家搞中日亲善,还上过报纸。

    许从云偷听侯家老爷子跟侯胜的那意思,鬼子当时是抱着还的侯胜,老侯跟一个下人举着横幅拍的照片。

    时过境迁,改朝换代。

    没想到那下人的孩子,在遣散的时候翻出来一张旧报纸。

    当年的日本人办的报纸,发行量本就少的可怜,知道这事儿的人也没几个,还是日本人居多。

    老侯本以为十几年过去没人知道这事儿了,也就没跟新政府交代这个问题。

    没想到当年那下人留着包东西的旧报纸,现在成了侯家的催命符。

    就这么着,这四五年来,侯三儿一直不断的勒索侯家。

    前年侯胜十八的时候,老侯把这事儿跟儿子交代清楚后,每月应付侯三儿的事儿就交给了侯胜。

    没想到侯胜大少爷脾气上来,找人想弄死侯三儿。

    事儿没办成,让侯三儿跑了。

    候三儿有些气急败坏了,从原来一个月要三五十块,到现在张嘴就是三五百块,气的老头臭骂了侯胜一顿。

    其实,侯胜是没想清楚啊。

    这报纸是侯家的催命符,也是那侯三儿的致命药啊!

    候三儿他爹也笑眯眯的,在那儿举着横幅呢!

    再了,侯胜一个毛头子,找人办事儿找的是个暗门子家里的。

    他也不想想,都让媳妇儿出来干这个了,这个男的能有多少段?

    再再了,那真有这种能耐的有几个逃的了城外听响儿的?

    前几年,光八大胡同儿就扫出去十好几车人,去听响儿呢!

    真以为北京是和平解放的就不扫地了?

    许从云连偷听带跟踪的,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他正在暗地里蠢蠢欲动。

    侯大公子这边儿,最近倒是跟陈雪茹来往频繁,估计是已经开始算计陈雪茹了。

    许从云趁着雪花儿,回到了四九城。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许从云在糖葫芦精面馆干了两大碗面,跟胖老板娘瞎白话几句,晃晃悠悠往前门酒馆走。

    到酒馆儿,掀门帘儿进去就感觉比平常热闹几分。今天开始下雪,大部分人都换上了棉衣棉袄。

    不过,酒馆儿嘛,多是穷苦人家睡不着过来瞎乐呵,少有的几位看起来是新棉衣棉裤的。

    许从云拍了拍身上的雪,站在门口扫了一圈,常来的都在,蔡全无、强子他们一群扛大包的、蹬三轮的、都是一人一杯酒干喝着。

    一身新衣的牛爷跟片儿爷做一桌,桌上点的有酒菜,天南地北的瞎聊。

    许从云还在门口站着呢,听后面有人进来。

    正准备让路往里进呢,听见来人话了:

    “唉?唉?你呢?进门儿不找地方坐着去,堵人门干嘛?”

    许从云转身看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比许从云低了半个头,五官称得上英俊,穿一身黑色中山装,头发三七分,眼光也好似三七分了,三分在地上,却又有七分看着天上。

    许从云转身看着他没话,也没动弹。脚步不丁不八的站着,浑身放松,嘴角带着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

    门口那男的还掀着门帘在门口站着呢!

    冷风吹进来,大伙儿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牛爷一看这情况不对,喊着:

    “范金有,赶紧过来吧,这点热气儿都让你放跑了。”

    范金有看见牛爷招呼他,抬指了指许从云。

    “我今天懒得搭理你。”

    着就想推开许从云往里走。

    许从云闪电般伸握着范金有腕,往后一掰。

    范金有疼的“啊”的大喊一声儿,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眼泪差点下来:

    “松,快松。你这可是殴打国家干部!”

    一反方向被人拧着,一还敢指指点点的。

    许从云又加了点力道,掰着他腕,然后用力往下压他胳膊,范金有疼的,往上起身不是,往下趴也不行。

    许从云笑呵呵的随口道:

    “是你先打我的,而且是你先脱离群众,摆官僚主义作风的。怎么着?咱到街道办去?”

    打嘴仗最好玩了,谁都能,破天去都行。

    问题是最后让对方闭嘴的,还得是里的东西!

    或是权力、或是金币,或是利刃、或是枪炮。

    牛爷片儿爷见闹起来了,一人去喊老板,一人去拉架。

    牛爷来到近前:

    “同志,您先放,有什么事儿咱慢慢?”

    许从云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就笑眯眯的看着范金有鬼哭狼嚎。

    这时,片儿爷跟着徐慧珍走过来了。许从云眼角余光看见徐慧珍还挺惊讶!

    心里有些疑惑:

    “她怎么过来了,挺着大肚子应该快生了吧!”

    徐慧珍走到跟前,一扶着腰一扶着肚子。

    大概看了看情况,就跟许从云:

    “同志,你先放吧?有什么矛盾咱讲明白了,这儿不行还有派出所呢?街道办,区政府也行啊!”

    话里有话,绵里藏针。徐慧珍有点东西啊!

    许从云看着徐慧珍:

    “今天给你面子,看在你怀孕的份上饶他一回。”

    徐慧珍不干了:

    “您别,怀孕不怀孕的不用您照顾,再大的事儿不过一个理儿去,您该怎么办怎么办?”

    许从云呵呵乐了,这女人也忒精明了点。

    “行吧,那我就跟范干部谈这个事儿”

    转头儿对着范金有,轻了点上的力道,对范金有:

    “爷们儿,别我不给你会,把你进门后的话重一遍,对味儿了我今儿饶你一回!”

    范金有上疼痛减轻,知道今天这脸面丢大了,腕像被火钳子夹着一样,钻心的疼。

    他挣脱不开,只能服软,瞪着许从云:“同志,劳您驾,给让让路。”

    许从云看他呲眉瞪眼的样子,上又加了一份力气,笑着:

    “太凶狠了,不是国家干部的样儿。”

    范金有无可奈何,忍着疼,收敛脸上的苦楚。憋出一脸笑容,客客气气的又:

    “同志,劳您大驾,我进去吃饭,您给让让路!”

    许从云点点头:

    “以后,记得话得这么。这才是国家干部应有的作风。”

    罢,上往前一送,松开范金有腕。

    范金有本是跪在地上的,许从云这一推,又让他往后坐了个屁股蹲儿。

    牛爷片儿爷拉起范金有,范金有揉着腕,刚想放两句狠话,找补找补面子。牛爷就给他拉住了:

    “行了,行了,走吧!让你整天嘴上没门得罪人。”

    范金有也知道打不过人家,就坡下驴低声咒骂着:“别让那子落我上,不然要他好看”

    许从云往里走,找位置。徐慧珍跟在他身边。

    找到柜台附近有一个空桌子后,徐慧珍问:“您想吃什么?”

    “不急,你也坐,闲聊会儿,话儿。”

    着扶着徐慧珍坐下。徐慧珍对身体接触有点介意,想什么的时候,许从云已经对面儿坐着了。

    “贺老头呢?今天怎么是你在这儿?”

    没等徐慧珍话,许从云先挑了个话头儿。

    “我公爹这两天身体不好,送他去医院修养几天。”

    “你丈夫不管这个酒馆儿嘛?”

    徐慧珍皱了皱眉,有点不想。勉强应付一句:

    “他不怎么喜欢做生意。”

    许从云心里猜测着,估计是贺永强回来把贺老头气病了。这才没办法让徐慧珍抛头露面。

    接着没再聊酒馆儿的事儿,问起了范金有:

    “那个范金有什么干部啊?人五人六的?”

    徐慧珍注视着许从云:

    “怎么?打完知道打听人情况了?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以后。”

    许从云看着明媚皓齿教的徐慧珍,有点无语。刚认识就这么跟人讲大道理,真的合适吗?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没话,又:

    “不用担心,范金有是本地人,初中毕业到了前门街道办工作,混了几年也就是个基层办事员。”

    许从云笑呵呵的:

    “担心?担心个屁?看那样儿就知道是个虚张声势的主儿!”

    完话,俩人都笑起来,看来徐慧珍对这话也颇为认同啊!

    依旧要了一荤一素二两酒。依旧是一壶水。

    晚上,南锣鼓巷附近鸽子市,许从云在老位置找到王得贵,见面先递烟:

    “王大爷,下雪了也不歇两天呀?”

    王得贵接过烟点上:

    “量子,你不也没闲着嘛!”

    两人嘻哈几句,王得贵问:“量子,你之前的好事儿是啥呀?”

    许从云看了看周围现在正好没人,压着声音:

    “王大爷,我要猪崽、羊羔、牛犊,只要活的。你要能弄来,我拿粮食跟你换!”

    王得贵一惊,下意识观察了之下周围。

    “你要多少?怎么换?”

    许从云:

    “我也不论是什么,只给你按斤算。一斤肉换麦,一换十。换玉米,一换十五。换红薯,一换二十。

    任你想要那种换那种!就这一次会,以后再以后”

    王得贵对这些东西,不用算也门清儿,疑惑的看着许从云:

    “量子,有些话按不该问。但是不问清楚我不踏实。你给我这么大便宜,你图啥?有啥话咱在头里,不该干的事儿老汉我饿死也不会去干的。”

    王得贵又深深的看了许从云一眼,低着头:

    “当年我们村也是大半人出山,打完鬼子,打光头。那可是一个都没活着回来。”

    许从云一拍脑门,老王这是把他当敌特了呀!

    “你想什么呢?这便宜没你想的那么大,你没听清吗?我的是麦玉米,可不是磨好的白面儿黄面儿。而且吧,是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帮上忙还两呢!”

    王得贵还是不放心:“你先啥事儿吧?”

    许从云也没犹豫:

    “听我给你个故事。建国前,廊坊那边乡下有家大户人家,办寿宴的时候让人在酒里下了药了。

    一大家子差不多全死绝了,就一桌孩子没怎么喝酒,活下来了,不过也都伤了脑子。

    他家有一个远房亲戚拉扯着十几个孩子来到北京,东一口西一口的,到新中国就活下来十个。”

    俩人儿又续上烟,点上后,许从云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抬头看着星星:

    “这不,去年那老头的身体不成了,就把这十个人托付给我了。那老头以前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管啊!”

    许从云故作姿态的吐了一口烟圈儿:

    “他们以前一直没个身份,这事儿还不能跟政府,他们家以前也算是大地主呢!

    我就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在你们村办个身份,以后让他们在城里蹬个三轮,扛个大包的,找个活计也能混口饭吃。”

    又装着无奈又为难的表情:

    “我自已还吃不饱呢,我多大能耐啊,能养十个吃干饭的!”

    王得贵寻思了一下:

    “办个身份倒不难,只是以前逃难出去的人回来就行。

    再了,也没人管我们山沟里的事儿。就是人我得见见,要真是苦命人,就为了寻个活路的话,这忙我帮了。”

    许从云见王得贵答应了心里暗自开心:

    “没问题啊!换粮食这事儿就安排他们几个去做,脑子虽不好使,人到是个个傻大憨粗的,有把子力气。”

    接着商量好了各自里的东西,约好了时间地点,各自回去准备。

    许从云已经找木匠定做了好几辆板车,收的粮食也都装好了麻袋,杂七杂八的东西平常就寻摸不少。不用再准备什么!

    找地方休息,心里开心。一切都挺好,全在计划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