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挣钱买房子是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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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底,马上2月了。许从云老实的上了几天课。再过几天就得年末考试,不能不给人刘老师面子。

    隔三差五的下午请假,整的同学们非常有意见,老刘昨天专门堵住许从云,让他最近老实点。

    老实点?老实不了一点啊!

    今天下午下课,许从云专门去寻摸了两瓶西凤,这酒在现在可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许从云拿着两瓶好酒,跑到老刘宿舍请老刘喝酒,要是平常老刘看见许从云提着酒过来早乐呵呵的跑去食堂打菜去了。

    中年男人,懂得都懂。

    回家是喝不了一点的,老男人有家不回,住宿舍的原因就不明了。

    怕有些人受不了刺激。

    “今儿不行。”

    老刘火急火燎的催许从云:

    “有话快,有屁快放,今天老丈人来家里做客,我得赶紧回去,菜还没买呢!”

    许从云看他真有事儿,长话短:

    “我不准备住宿舍了,准备自已出去住”

    刘文章皱皱眉头问:

    “你有房子吗?没有固定的居住地址,不可能让你满大街乱跑的,你以前晚上住哪儿我不管,你是心里有数的人。

    但是这种需要经续的事儿,不可能让你乱来的。国家培养你们不容易,现在的北京城可不算太平,你要多考虑考虑!”

    许从云想了想:“房子我会想办法的!今天就是先给你打个招呼,没这么快搞定。”

    刘文章看看表:

    “行吧!时间要来不及了,这事儿咱们回头再吧!”

    扭头推着许从云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身儿把刚才许从云提的酒拎起来贱兮兮的:

    “正好,借花献佛了。快走快走,回去晚了我怕是命难保。”

    许从云没跟老刘一起出大门,人家刚刚才好心的提醒自已老实点,扭头当着人家面儿跑出去浪不是打人脸吗?关系再好也寒人心啊!

    等老刘走了有十几分钟,许从云拿着请假单交给学院门口保卫科的同志,学校保卫科执勤的人员跟许从云都混熟了。

    保卫科今天是一位叫张建设的退伍老兵在执勤,二十五六岁了。

    俩人嘻嘻哈哈的出门抽烟,许从云递烟递的勤:

    “张哥,抽根烟,先歇会儿。”

    张建设摆摆:

    “天天抽你的算怎么回事儿啊,今天你尝尝我的?”

    着掏出一盒白盒的中华。拆开包装,掏出两根来,俩人开始吞云吐雾。

    许从云有点诧异的看着张建设,调侃到:

    “张哥,你还能弄到这好烟呢呀?有好烟早点拿出来,别整天抠搜的,不舍的让兄弟抽一根儿。”

    张建设也不介意,张嘴就骂:

    “抽完赶紧滚蛋,老子今天去看老领导才刚混到一盒。踏马的拆开封第一根就让你臭子抽的,还不知足?”

    许从云讨好着往前凑:

    “张哥,我还没见过特供呢,拿来我看看呗!”

    他伸着,张建设下意识的就递了过去,人家本来就不是气的人。许从云夺过来就塞兜里,又从怀里掏出两包上海飞马,斜着扔过去就跑。

    张建设正想着把中华抢回来呢!看见空中飞着两包烟,本能般的侧步冲过去忙脚乱的接下两包烟来,扭头再看,许从云都快没影了。

    破口大骂:“臭子,明天看你个王八蛋从不从大门过!”

    许从云顺到一包特供,心情舒畅。看看天色还早,老王这会儿还不知道进城没有呢!

    溜溜哒哒,逛着街往前门酒馆儿走。北京的冬天天黑的快,六点半左右就有点看不清路了。

    还好,许从云没事儿就溜达,影影绰绰的能分辨出是到哪了!

    到前门大街附近就好多了,虽然都是木制的低矮路灯杆子,好歹也是个亮不是。隔一段一个昏黄的灯泡照耀着脚下,过去一个黄色光圈又是一段黑暗。许从云就这么行走在光明与黑暗之间

    到酒馆儿的时候,酒馆儿里已经人声鼎沸了。天黑的早,大家伙儿收工也早,缺乏娱乐活动的年代,要么回家造人儿,要么就是找个地方大家伙儿一起谈天地,分享趣闻。

    不信你看酒馆儿里的人:要么牛爷这种中年男人,酒馆儿不关门他能聊一夜。要么蔡全无一群光棍汉。要是有洗脚城他们铁定不在这。

    许从云进门儿往里走。

    呦呵!贺老头跟贺永强都在。

    贺老头看起来经过这段时间休养气色好了很多,就是跟贺永强好像俩人闹着别扭一样,谁也不搭理谁。

    许从云也不去看他们脸色,照例一荤一素二两酒,要了壶热水喝着玩。

    听着大家伙儿讨论三大改造能改到哪一步?

    听着大家伙儿争辩公私合营到底好不好?

    政策年底已经放风出来了,有些政策更是实行好几年了,只是范围没那么大,力度没有接下来那么强而已。

    坐下没一会儿,陈雪茹不知怎么来了?

    牛爷看见陈雪茹进来招呼着:

    “陈老板,今天徐慧珍可不在,没人跟你逗闷子。过来跟老头子扯闲片儿吧!”

    陈雪茹大大方方的跟人打招呼:

    “牛爷,她徐慧珍在不在的关我什么事儿?她不在我还不能来喝酒了?”

    本是冲着牛爷那桌子走的,无意间看到许从云今天也在,跟牛爷声抱歉,去找朋友话,转身去许从云那儿了。

    许从云从陈雪茹进门就关注着她,看着她穿一身冬装旗袍优雅的走过来,笑眯眯的盯着她看。湖蓝色棉旗袍挡不住绰约的风,细腰慢扭款款而行。

    不行,许从云肚子有点饿。看来今天得多要两个菜了。

    陈雪茹看许从云大眼睛一眨不眨的上下扫视着她的,有点羞涩又带着几分骄傲的坐在许从云对面。瞪了许从云一眼,声呵斥着:

    “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许从云嘻嘻笑着:

    “今天的灯光太晃眼了,有些看不清楚来人。”

    陈雪茹听不懂他在什么,撇撇嘴角:

    “什么乱七八糟的?整天故弄玄虚,没一句儿实话。”

    俩人儿正笑闹着,侯胜跟着一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约莫着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走进了酒馆儿。

    那男人相貌也就是普通,无非是衣着打扮精致些,包括头发、眉毛、胡子都是一副精心打理过的样子。

    侯胜还殷勤的给那位精致先生拉板凳,心翼翼的跟人介绍着酒馆儿里特有的腌菜怎么怎么独一无二,怎么怎么风味无双。

    那男人无所谓的点点头:“行吧,今天就尝尝这酒馆子的酒菜”

    侯胜赶忙狗腿子一般招呼点单。抬头招的时候侯胜看看陈雪茹居然跟一个英俊挺拔、气宇轩昂的男人有有笑的,眼角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阴翳。

    跟贺永强点过菜后,和那精致男人声嘀咕两句,起身向许从云这桌走来。

    陈雪茹背对着门口,自然没看到侯胜进来。正跟许从云述着最近生意上的苦恼,就看见侯胜走到身前热情的:

    “雪茹,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陈雪茹猛地看见侯胜,有点惊喜,对侯胜:

    “我收工后无聊来酒馆儿坐一会儿,遇到朋友了就过来聊两句。”

    侯胜装着才看到许从云的样子,扭头冲着许从云只是点点头。

    许从云心里直发笑,看你那心胸狭隘的样子,又做作又虚伪。

    许从云也没话,只细看陈雪茹的反应。

    陈雪茹也察觉到了侯胜的不礼貌,心中泛起一丝反感。

    只不过最近侯胜正在追求她,花样百出的段,哄的她有点上头,到底是没有什么。

    侯胜邀请她过去一起坐坐,是给她介绍个外交官家的公子认识认识。陈雪茹扭头看了看那位精致男人,感觉不怎么喜欢。

    她是有点资、喜欢精致,可她不喜欢娘娘腔啊!男人过于精致就会失去一种来自于荷尔蒙的吸引力。

    其实,主要是吧,那个男人有点丑,还是许从云比较养眼。

    侯胜有点下不来台,点点头没什么,扭头就走了。

    陈雪茹也不高兴了,扭头看了一眼侯胜的背影,声跟许从云嘀咕着:

    “平常表现的气度不凡,大度豁达。不就是没答应他跟他一起去见朋友嘛,就给人甩脸色。”

    许从云听着陈雪茹嘀咕,等她完,莫名的了一句:

    “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啊?”

    陈雪茹听着许从云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愣了。

    她还真扭头去看了侯胜一眼,看着侯胜正给人端茶倒酒伺候人。转过头来不由的想点点头,猛的惊醒过来。声的抱怨着许从云:

    “好歹也是我朋友,你怎么能这么他呀!太过分了。”

    完就要起身离开。

    没想到许从云:“人家正算计你家呢,你还拿人家当朋友。呵呵~”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话题是呵呵接不下去的。也没有什么话题是呵呵结束不了的。

    “呵呵”呈现二维属性,当话题快要结束的时候出现”呵呵”,那么“呵呵”能让话题继续下去。

    当话题才开始的时候出现“呵呵”,那么“呵呵”也能让话题立刻结束。

    当许从云的“呵呵”出现在陈雪茹的耳中的时候,“呵呵”呈现的效果是让陈雪茹冷静下来,并继续话题:

    “你什么意思?侯胜在算计我什么?你怎么知道?”

    许从云没回答陈雪茹的问题,陈雪茹是一个聪明又任性的女人,热情洒脱,敢爱敢恨。

    不让她自已看见,她是不会改变自已的观点的。

    许从云指指酒壶,又点点酒杯,又举举自已酒杯。

    陈雪茹给了他个气愤的白眼儿,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气鼓鼓的了一声:

    “怕你呀!”

    完直接一口干了。

    干完才想起来之前的事儿:

    “你喝的还是水吧?”

    许从云从容喝完,淡淡的:

    “是啊!再来一杯!”

    语气不容忍拒绝。

    陈雪茹想着许从云应该不至于耍自已玩。

    再了,再喝三杯也才不到一两酒。

    陈雪茹又给自已倒满,也不等许从云给杯子里添水,举着杯子:

    “我倒是要看你搞什么花样儿!”完又一口干了。

    许从云看了看时间,对着陈雪茹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眼光不行你还不服,现在看来真不行?”

    看着陈雪茹还是懵懂的样子,又:“你跟侯胜交朋友,你家老爷子不知道吧?”

    陈雪茹真有点搞不懂状况了:

    “我爸确实不知道,天气变冷以来,我爸就很少出门了。现在店里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

    许从云听着陈雪茹的话没出声,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对侯家出合适。

    有点头疼啊!最近的事情全赶一块儿了。

    心里盘算了一下,想了想,挣钱买房子是人生头等大事啊。其他的推一下再吧!

    心里敲定计划,许从云喝了口水。压着声音对陈雪茹:

    “最近不要跟侯胜接触,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大戏!”

    也不管陈雪茹探寻的眼神,起身冲着贺永强喊到:

    “这桌结账,找陈雪茹要啊,大家都知道,她有钱!”

    完就溜了。

    陈雪茹都气笑了,心里暗骂: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侯胜只是有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确定的真的狗。

    许从云自从知道鸽子市的东家已经注意到自已后,就决定不再进南锣鼓巷附近的这个鸽子市了。

    他在一个偏僻的废院子里唤出四个傀儡警戒,然后让石义去鸽子市喊王得贵出来见面,今天如果没出什么问题,王家村以后应该是可以长期合作的。

    等到石义带着老王出现在这个废院子的时候,许从云已经侦查了附近好几遍了,又观察了一下老王,看他神色里蕴含着点点坚定,眼神清明,许从云才现身。

    走到老王身边打了个招呼。老王见面也没什么话好,先翻出一个布包,里面放着一叠信纸。许从云接过来也没看,点点头了声谢谢了。

    然后,安静的等着王得贵出他们王家村的决定。

    老王看着许从云,无比正经的:

    “你里的货,我们王家村接了,以后什么时候到货,什么地方交易,你派人通知我。

    你让我们王家村的孩子能吃饱,我这条老命以后就交给你了。别管以后出多大事儿,查到我这儿就是结束。”

    许从云看着王得贵表态,不由的点点头。也没多什么,直接跟老王交代细节:

    “每月最少三万斤玉米,要是有其他的东西到时候再通知你。”

    老王点点头。

    许从云盘算了下空间里的库存,到:

    “明天就可以开始,还是上次那个地方吧,挺安全的。一万斤麦子,两万斤玉米。报价是麦一毛二一斤,玉米6分。一万斤麦200,两万斤玉米也是200。只要现金跟黄金。有问题吗?”

    老王考虑一会儿,点点头:

    “没问题,我们找了面粉厂的”

    没等老王继续,许从云赶忙打断了:

    “等会儿,没问题就好,我不问你们怎么处理的,你们也别探寻我的情况。这样对大家都好。”

    老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原本想着多透露一点能让许从云安心,没想到人家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看王得贵懂什么意思了,又嘱咐到:

    “明天交易我不会去,到时候钱给石义就行,以后都这么办。

    还有,到时候别早到也别太晚。周围还会有其他人看着,不用担心,也不要瞎看。拿到东西就走,出了林子就不归我负责了。懂了吗?”

    老王点点头:“都听你的,你比我们山里人想的周到。”

    许从云又:“老王你最好别去鸽子市了,趁着现在房子便宜,买个僻静点的房子。以后我让石义去那找你。”

    老王听见这话有点犹豫了,疑惑着问许从云:“没什么必要吧?一个月才接触一次。”

    许从云耸耸肩,:“随你,四九城的房子是能传给子孙后代的。前后一百年,北京城的房价就没有比现在的房价还便宜的。自已考虑吧!走了”

    第二天,许从云下午放学后溜出了城。还是那片树林子,天黑之后许从云撒出去九个傀儡,四周千米范围内详细探查,空无一人。

    顺着上次的车辙痕迹放出来一万斤麦,两万斤玉米,装了满满一百五十个大麻袋。

    留下石义一个人放在明处,其他傀儡都在几百米范围内警戒,许从云更是直接远离了十几里远,第一次交易,怎么心都不为过。

    晚上十一点整,其实许从云不知道是不是十一点整。

    他跟老王约的是十一点整,之前他的傀儡就发现了老王带着一群人推着板车在离大路不远处的另一片树林子里休息等待,现在他们开始行动了。

    所以,许从云推测应该是到十一点到了。

    许从云无语望苍天,有钱了,得先去淘一块儿表啊,因为苍天没有长表针儿啊!

    一切很顺利!

    老王拿出两捆钱递给石义,石义接过来就呆呆站着,也不数钱,也不跟他打招呼。

    老王看着石义傻乎乎的样子,眼神儿里怜悯之色浮现。先招呼着村里的年轻人验货装车,一麻袋差不多就是两百斤,没两个人配合还真不好装。

    那边忙碌着,王得贵这儿试着跟石义搭话:

    “石义呀!我是王大爷,你以后得学会叫人。你们兄弟跟着量子干活儿,能让你们吃饱吗?天冷了量子有没有给你们准备棉袄?”

    看着石义对着他傻笑,王得贵叹了口气:

    “唉~!都是苦命人啊!石义啊,以后要是肚子饿了,就来找王大爷,王大爷管你吃饱!”

    许从云感应着王得贵一边比划一边教石义道理,控制着石义喊了一声王大爷。

    王得贵又跟石义述着妻儿的惨死,哥哥上山打猎丧命,絮絮叨叨的,竟然有好多话连许从云都没听到过的。

    可能,人都更喜欢跟傻一点的人交朋友吧!

    许从云看着静静走远的几辆板车,命令傀儡清理痕迹。寂寞的抽着烟,感慨着人性的多样性。

    一个中国老农民,平常混迹在鸽子市这种地方,经历过社会巨变,经历过生老病死,经历过无数苦难。

    在控制着几万斤粮食的时刻,老王第一时间居然是去关心一个傻子,怕他让人欺负,怕他饿肚子受冻。

    中国人是土地里长出来的民族,根子上就带着大地蕴养万物的豁达和善良。虽然地里长出来的东西也会为了雨水阳光去争抢,但到底还是为了活下去。

    许从云这儿感慨着呢,看到傀儡们穿着破衣烂衫已经回来了。摸了摸下巴上青涩的胡茬儿,想着是不是给他们换上好点的皮肤。

    拿过来石义里的两捆钱,两千四百块哦!许从云嘿嘿笑着远去!钱到了,该琢磨房子的事儿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