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你最近有跟人结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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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钝如刘老四,这会儿也察觉出异常,没敢再跟苏老头声话。



    一屋子荷花村的老人也拧眉看着罗知礼。



    罗知礼见状乾笑了下,轻咳:“这样,刘哥,阿林住院的费用你们回头收据给我,我帮张宝利赔给你们,这样行吗?”



    居然要自己割肉?



    苏老头凑到苏尘耳边声道:“明显是被姓张的威胁了,姓罗的指定不是什麽好东西,要不你查查?”



    苏尘瞥了他一眼。



    苏老头立马识趣地闭嘴。



    查,肯定要查的。



    但得拖延一段时间。



    罗知礼毕竟带着荷花村的人致富,一旦现在调查,把他拉下马,没人再带村里人发财,他们的仇怨就会指向刘家人。



    以後,怕是二姐一家在村里举步维艰。



    他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帮倒忙的。



    至於张宝利



    苏尘之所以想立马送他去派出所,其实是想试试这样能不能保护他,毕竟这位印堂的死气有点浓郁,不采取措施的话,不出七天,命就交代了。



    有那麽一瞬间,死气减弱了些。



    但很快,更浓郁了。



    苏尘视线不由落在罗知礼身上。



    威胁,会是张宝利早死的原因吗?



    那头,在罗知礼提出他赔偿医药费之後,刘老四夫妻俩一阵惊喜,但很快,俩人又连忙摆摆。



    “罗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你赔就不用了,你给村里修了路,带大家发财,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徐爱菊跟着点头:“对啊对啊,不用给了。”



    罗知礼摆:“这事就这麽决定了,总不能让阿林的头白破了吧?”



    “至於道歉”



    罗知礼看向张宝利:“钱我都替你赔了,道个歉不会怎麽样吧?”



    张宝利知道罗知礼赔钱,自己不会被抓去坐牢,当下一阵乐呵地点头,漫不经心看着刘老四:“对不起呗。”



    罗知礼这才看向苏尘:“苏同志,你看,这样处理你还满意吗?”



    苏尘颔首:“既然处理完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一屋子人也纷纷站起身。



    等跟那些老人分别後,问起之前直通家门的路怎麽被封的事,刘老四一阵感慨:“那块地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他们建房子买走地一起盖了。”



    徐爱菊叹气:“本来我们想跟他们商量的,结果人请了风水先生过来,这条路堵上,用来修房子的话,我们整个荷花村的风水都会变好”



    “其实这条路也能走的,就是有时候下雨容易打滑踩水沟里。”



    苏老头听着就憋气。



    苏尘倒无所谓,闲闲地跟着刘老四他们回家。



    到了家里,刘春花听村长赔钱,一阵皱眉:“姓张的跟村长什麽关系啊?不然能平白无故地替他赔钱?”



    徐爱菊乾笑:“估计是外面赌钱遇上了吧,拿这个威胁罗。”



    赌博是犯法的。



    罗知礼要是被举报,估计这村长的职位就会被撸下来。



    但别荷花村,就是牛尾村所有人眼里,赌博都很正常,一般人闲暇时都会去玩一两把,只要不成赌鬼,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刘老四还没好气着:“看看,不止我们家倒霉,罗遇上张宝利也得脱一层皮。”



    “他这种无赖,就不应该在我们荷花村!”



    徐爱菊摆:“行了行了,事情解决了就别了。”



    等看到苏尘他们带来的东西,徐爱菊埋怨:“来就来,怎麽还带这麽多东西?”



    “这些都是给阿林补身子的,脑袋破了洞,要好好养,哎,也不知道洞多大,缝针了没?”



    “缝了十来针。”



    “那可受不少罪,”刘春花叹气,“阿尘啊,回头你帮你姐夫治一治。”



    



    苏尘颔首间,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



    人还没进,声音倒是先传进来。



    “爷奶,你们在家吗?香香?”



    刘春花欣喜:“哎,阿文回来了。”



    刘荣文很快挑着货架进来,扫视一圈,急切问:“我爸呢?”



    “真被打了啊?”



    “我听到就赶回来了,严不严重?谁打的啊?”



    他放下货架随就操起门后的柴刀:“我去找他算账去。”



    刘老四刘春花他们忙将他拦下。



    “没事没事,你爸人好好的。”



    “张宝利道歉了,医药费也能赔。”



    刘荣文诧异:“他这麽好话?”



    徐爱菊指了指苏尘:“是你舅舅的功劳。”



    刘荣文这才欣喜凑了过来。



    “舅舅,幸亏有你在,”他挠头嘿嘿笑了下,转身去货架那边,拿了两个发箍还有三个大大的玻璃球,“给红红他们带回去玩儿。”



    苏尘也没跟他客气,问了下他最近的情况,视线随意一瞥,目光陡然顿住。



    就这麽一会儿功夫。



    刘荣文左边眉毛上方陡然出现几条竖纹。



    这是刑狱纹,表示主人易冲动犯罪,有牢狱之灾。



    苏尘拉住刘荣文仔细看了看。



    “没看错。”



    刘春花疑惑:“阿尘,什麽没看错啊?你盯着阿文的脸看什麽?能看出花来啊?”



    刘老四他们纷纷笑了起来。



    苏尘问刘荣文:“你最近有跟人结仇吗?”



    觉得问话不利索,他看向刘春花:“妈,阿文是什麽时候生的。”



    听他语气认真,刘春花心头一跳。



    “阿尘啊,你别告诉我,阿文情况不太好啊。”



    苏老头提醒刘老四:“阿文的八字找一下。”



    後者连忙起身进屋,很快找出一张红纸来。



    等红纸摊开,刘荣文这才喃喃,语气委屈:“舅舅,我,我没跟人结仇啊。”



    他过年的时候还特意跟三姑讨教过。



    知道做生意迎来送往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张笑脸。



    伸不打笑脸人,即使他长相平平,只要一直笑着,生意就不会差。



    这两个月实践下来,果真如此。



    刘荣文自问真就没跟人红过脸。



    所以究竟自己出什麽事了?



    他想问,可见苏尘已经开始掐算起来,顿时内心惶惶地立在边上。



    刘春花宽慰:“阿文啊,你别担心,有你舅舅呢。”



    紧接着又声道:“亲家公亲家母,怎麽你们一要修卫生间,这又是阿林被人开瓢,又是阿文要出事,是不是不该修啊?”



    这一,刘老四连连点头。



    苏老头:“不是该不该修,是不是方位不对?动工的时辰不对?冲撞到了?”



    徐爱菊眼睛大亮:“对对对,肯定是冲撞到什麽了,那怎麽办啊?”



    话音刚落,就听苏尘叹了口气。



    “阿文,你刚才回来撞上张宝利了?”



    没等刘荣文回答,苏尘神情无奈:“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