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冷血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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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抓住的男人双腿一颤,表情惊恐的喊道:“别捅,别!我,我,他他他他,他打的!”

    男人结结巴巴的话,话的同时抬指了一下第一时间就被我一脚踹到地上的那个嚣张男;我直接一把推开上抓着的这家伙,怒喊一声:“滚!”

    而后径直的朝着地上的嚣张男走了过去,周边还有他七八个完好无损的同伴,但一个个都胆怯的盯着我里的啤酒瓶,没有一个敢上来的。

    “你,你要干嘛!”地上的嚣张男看着我大声喊道,因为站不起来就只有双撑着地用屁股一个劲儿的往后挪:“我跟你,你,你要是打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爸是谁你知道吗?”

    怎么每次都是这句话,就不能有点新鲜的吗?我眉头一沉,往他身前一站,直接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伤口处;瞬间酒吧里就响起了他的惨叫声和一群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大家似乎看看都觉得很疼了。

    我没多少语气的道:“你要是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或许我还能听听,你爸是谁关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是你爷爷!”

    话的同时,我左右打量发现边上一个卡座上摆着一打酒,我径直的走了过去把那一打酒总共六瓶拿了过来,往嚣张男面前一放,顺抄起一瓶问道:“吧,你是谁啊?”

    “我是张语!”他大声喊道。

    我没多少犹豫直接一酒瓶狠狠的往他脑袋上砸了下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酒水混着他的脑袋上的血一起往下流。他“哇”叫一声,双捂着自己的脑袋,满脸惊恐的望着我,双眼中多是无助与绝望,他下意识的抬头像自己身旁的同伴求助。

    但他们就像是不认识这个张语似的,一个个站在那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

    我弯腰重新从地上拿起一瓶酒往张语面前一站,面无表情的问道:“第二个问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爸是谁了。”

    “我爸是张天林!张天林!!”张语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把这句话吼出来的,喊话的同时他红着眼睛愤怒的望着我,似乎喊的不是他爸的名字倒像是召唤了一条可以对付我的神龙,以至于让他喊的这么热血沸腾。

    张天林?我低着头在脑子里搜索起这个名字,真话,没有听过。

    张语见我眉头微皱,以为我知道他父亲的名字害怕了;一下他就来了精

    神,满脸狰狞得笑容看着我:“怕了吧?知道我是谁了吧!我告诉你,现在你放了我,跪下来给我磕个头,让我砸两下,在把那个妞送给我玩玩,我能勉强考虑一下原谅你这件事情!”

    我嘴角抽了抽,表情怪异的打量着他,冷笑一声开口问道:“你脑子没毛病吧?张天林是谁我还真没有听过。”

    话音落下,我不给他再回话的会,里的酒瓶猛地一下又砸了上去;“砰”的一声,他原本半坐在地上的身子直接躺了下去,表情惊恐,脸上害怕的流眼泪!

    “打我兄弟打的爽,我就让你彻底爽爽!”我囔囔一句,又拿起一个酒瓶,红着眼睛朝他寻了过去。

    “佛哥!别打了,在打要出人命了!”封虚弱的喊了一句,连忙拍拍周宇豪的肩膀。

    伤势较轻的周宇豪一下朝我冲了过来,一只抓住我提着酒瓶的胳膊,道:“佛哥,他已经都这样了,肯定是不敢了!咱给个教训就得了,没必要要他的命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本来咱们是有理的,你要是杀了他,可是要坐牢的啊!”

    “坐牢有什么好怕的?他把你兄弟打成这样,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你可是蒋佛,你又不是没有杀过人,还在乎这一个啊?”

    我脑子里众多的声音都在怂恿着我下,我盯着躺在那害怕到哭泣的张语也是越看越气愤,一把推开周宇豪径直的朝他走了过去,顺挥起酒瓶作势就要砸了下去。

    “佛!”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话的白雪,大声喊了一句冲到了我面前,双用力将我一把推开;她面色惊讶的上下打量我一圈,摇摇头道:

    “给他点教训就是了,为什么要他的命!你,你怎么变的这么冷血和暴力了!”

    我冷血,我暴力?!

    他打我兄弟,我还有什么不对!我眼睛瞪了起来,冷冰冰的蹭了白雪一眼,她吓得身子轻轻颤抖,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看我的眼神当真像是在看一个连环杀人魔一样。

    白雪这么一瞬间的眼神一下像是尖锐的针芒一样扎在了我的心脏上,让我一个激灵,好像一下从某种恐怖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一样;这一会儿我竟有一种虚脱的无力感,摇了摇脑袋,看看白雪身后的张语。

    虽然他把封的脑袋打破了,可这个时候他也是头破血流,大腿上大片的伤口血肉模糊,看上去十

    分吓人。虽然他还能睁着眼睛打量着我,可他那惊恐而又虚弱的表情显然是吓到了,我想如果我里这一瓶子再下去,他基本上是熬不过今天晚上了。

    我里这瓶子跟之前几个都不一样,是完全没有开封的,而且这种青啤下半身是菱形的,特别厚重,再加上里面的酒水起码有七八斤左右,这砸下去瓶子是不会碎的,但他的脑袋应该是什么都扛不住这一下了。

    我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缓缓的放下了中的酒瓶,转身是扶住周宇豪朝着封走了过去,我和周宇豪一起把封扛了起来,往酒吧外面走去,白雪就这么在后面跟着。

    封的伤口需要处理,但我们几个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没去离家的医院,去了公立医院的急诊科,让外科医生处理了一下,好在伤口所在的位置比较偏,除了流了许多血之外也没有外表上看上去那么吓人。

    周宇豪则反倒是更加严重一些,被砸出了轻微脑震荡,但也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医生在诊疗室里为封和周宇豪处理伤口,我和白雪则站在诊疗室外面。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时候,除了急诊值班的医生之外,灯火通明的走廊里没有其他的身影;我与白雪站在窗户边上,我靠着左边,她靠着右边。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望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但我想她也跟我一样,此时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应该都不在眼睛上,而是在心里。

    “你”

    “你”

    我们两个同时在沉默之后开口话,没有任何肢体和眼神上的交流碰撞,仅仅是话语的对碰当让安静的气氛变得颇为尴尬。

    我抬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轻声道:“你先吧。”

    “你今天怎么了?”白雪低着头轻声道:“我见过你打架,不是这样的。你不下狠的,他们打了封,也不至于要命吧?”

    白雪的声音没有任何义正言辞的指责,没有任何色彩的质问,非常温柔的询问;这样的询问中带着关心,带着疑惑。

    应该是戾气吧。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如果不是白雪惊恐的眼神刺痛了我,怕今天晚上我就犯大错了,现在的我就算在厉害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商人在厉害永远也只是商人,与管理部门只能是互相尊重的关系,我如果杀了法律规定罪不该死的人,牢狱之灾怕是免不掉的;更何

    况现在这种风口浪尖,我要是今天晚上杀了人,一切还有围绕着我的一切都要毁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雪,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无奈,我只有在沉默数秒之后绕过这个话题,开口问道:“你怎么没在医院做护士,跑到酒吧唱歌去了,酒吧那地方不太适合你吧。”

    白雪耷拉着脑袋,苦笑一声,抬将自己散落在额前的头发轻轻撩到耳后,摆了摆头,无奈道:“薪水太低,又太忙,所以就辞职了。在超市和酒吧我一天可以做两份工,赚的比医院做护士要多很多。”

    “你很缺钱吗?你弟弟不是已经好了吗?”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白雪抬头与我相视一眼,眼神中夹杂着些许哀伤又低下头去,回道:“怎么了?你又要同情我了吗?给我钱?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你要帮我。”

    “我”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白雪话里的哀怨,她在埋怨我但我一点也不生气。

    顿了顿,我接着道:“就算是朋友,我也可以帮你吧?白雨他还喊我一声哥哥呢。”

    “哥哥?”白雪眼睛不知怎么的就红了,抬起头来紧咬着自己的双唇望着我:“你能不能不要在来我面前展现你的同情心了,我妈已经因为你出事儿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们又不能在一起,你一直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是想要我做你的情人吗?”

    白雪一直都很克制,从酒吧到医院一直到几秒钟之前,话的语气都一直保持着她一贯以来的温柔。

    这一瞬间突然的爆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白雪耸了耸鼻子,长舒一口气转过身去抬用背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我看着她的背影,略有些自责:“我不知道你家到底都出什么事儿了,你妈怎么了?我真的没有要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意思,我真的就是想帮你。”

    “不用,我一家都很好,不需要你的帮忙!”白雪转过身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照顾好你自己的兄弟吧。”

    话音落下,她转身一路跑直接往医院外跑了出去!

    “白雪!”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大声喊道。

    这时已经处理好伤口的封和周宇豪两人听着我的叫喊声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两人一脸懵逼的看看白雪又看看我。

    “怎么了这是?”周宇豪满脸疑惑的问道。

    封

    连忙走过来推了一下我:“佛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呢!人家一姑娘大晚上的怎么回去,我和宇豪没事儿了,马上就自己回去,你赶快追上去吧!这要是什么事儿都没做,那我今天晚上这一顿打不是白挨了吗?”

    我有些为难的望着封,不让我见白雪的是她,让我去追白雪的也是他,我不知道封这个局外人到底是怎么看待我和白雪之间的感情的。

    “佛哥,感情的事儿可以放一边,白护士家里有事儿你也不能不管是吧;如果心艾姐知道,也不会怪你的,要是你不管,心艾姐反而会觉得自己看错人了。我刚都在门后听到了,白雪她妈好像出事儿了,快去问问吧!”封又推了我两下。

    什么是兄弟?

    永远都站在你的角度考虑事情,不会像旁人一样幸灾乐祸,不会在不适当的时候拿你开玩笑。我点了点头,连忙朝着白雪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白雪少见的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并不快;我跑出医院的时候,她才刚刚走到大街上,我二话不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喊道:“白雪,有什么事儿我们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吗?就算你恨我,但是你家里,你母亲和你弟弟是无辜的吧?我能帮他们不是最好的吗?”

    她不听我的,一直在街边往前走,踩着高跟鞋走的累了;她就直接吧高跟鞋给脱了下来,光着脚在大街上走,边走边哭,哭的跟决堤的水坝似的,马路对边的路人都要顺着哭声望过来。

    这个时候无论我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奈我只有在身后紧紧地跟着,等她的心情平复,也保护她,这大晚上的这么狼狈,别再被不坏好心的人给欺负了。

    一直走,走了大概有半个时的时间,她的哭声才逐渐平息下来。

    正前方不远处是一片施工工地,上面肯定由很多碎渣渣甚至是铁钉玻璃什么的,我见状连忙从后面跑上前去,跟她肩并着肩:“白雪,把鞋子给穿上吧,那边光着脚并不安全,踩着生锈的铁钉你还要去打破伤风。”

    白雪依旧不理我,红着眼睛继续往前走,似乎是在用这种暴走的状态缓解自己内心的压力。我苦笑一声,望着她光着的脚丫子越来越接近前方那片工地,没办法咬咬牙我直接从上前去,一只搭在她的后背上,一只从后面揽住她的膝盖,将她直接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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