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没有一点点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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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时他们压着人一阵风似的离开,易迟迟也不在意,颠儿颠儿跑去找林菀。

    这位值了夜班,估摸着没睡好,正哈欠连天的拿了暖水瓶泡茶。

    见到易迟迟,她微抬下巴点了点椅子,“喝茶吗?”

    “不要,谢谢。”

    易迟迟摆拒绝,林菀见此哦了声,端着茶杯来到她跟前,“急着回去?”

    “是呀。”

    易迟迟叹气,“但我估摸着,谭队长他们顾不上我们。”

    确实顾不上。

    昨儿闻时他们通过章引挖出来了不少东西,分头行动的他们在经过一夜奋战后,将章引报的名单成员全部缉拿到案。

    押回来后第一时间进行审讯,重点审讯了据和章引平级的倭瓜。

    又通过倭瓜的嘴,挖出了更多的东西。

    从审讯室出来后,贺云松心情复杂的摸了烟出来问闻时他们要不要。

    “要!”

    然后,三个汉子蹲在审讯室门口吞云吐雾。

    “现在这事怎么搞?”

    治安行动组队长谭文斌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心情特别的复杂。

    这事大了,就他们这些虾米压根就兜不住。

    贺云松龇牙,“还能怎么搞,上报呗。”

    闻时叼着烟没吱声,跟哑巴似的。

    贺云松拿肘怼了怼他,“老闻,你倒是句话呀。”

    “我啥,我无话可。”

    闻时现在的心情有点奇妙,他不过是趁着调职前回家休个假,再陪陪老爹老娘。

    结果好家伙,刚到老家第一天泼天的富贵就这样大咧咧的落在了他怀里。

    真的是没有一点点防备。

    “那上报吗?”

    谭文斌问道,闻时和贺云松碰了个眼神。

    “上报。”

    不上报不行,事太大了,涉及到的人员太复杂,他们兜不住,也无人可用。

    何况还跨市跨省。

    这得上面协调才行。

    “如果我的判断没出错的话,建国后的第一张全国通缉令,大概率要出现了。”

    听见闻时这话,贺云松和谭文斌一脸惊悚看向他。

    “这么严重?”

    “就是这么严重!”

    谭文斌想了想,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来就来呗,反正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现在立功的会就在眼前,万万没有退缩的道理。”

    这倒是,男人志在四方。

    谁还没点建功立业的念头了。

    泼天的富贵撞到他们怀里,那这个会就得牢牢抓住。

    不过

    “易同志怎么办?”提起易迟迟,贺云松有点犯愁。

    闻时倒是利落,“先把人贩子和间谍的奖励给她,上报的时候再替她请个功。”

    别的不,给她搞个优秀青年的名额对她好处多多。

    毕竟事情的起因在于她。

    不是她听懂了章引他们的话,又以身涉险把章引带进坑里,这功劳轮不到他们。

    做人得感恩。

    然后,闻时他们感恩的结果就是易迟迟他们在等到中午时终于可以回去了。

    县公安张同志亲自开着解放车送他们回去。

    临离开之前,易迟迟被谭文斌喊到了一旁,递来一个信封。

    “易同志,这是你的奖励!”

    易迟迟,“???什么奖励?”

    “抓间谍和人贩子的奖励。”

    话间,他再次将信封往她里怼,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像头熊一样的汉子朝她笑。

    “后续还有奖励,但什么时候发还不清楚!在这之前,此次事件还望你保密,谁都不能。”

    易迟迟了然,这是后面还有大鱼没落。

    “明白。”

    她伸接过信封,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里咯噔一下,这厚度不对。

    迟疑两秒,她问,“我能不能打开看看?”

    谭文斌做了个请的势。

    易迟迟果断拆了信封,2张大团结,一叠票。

    票的种类繁多,有布票、布票、棉花票、肉票以及火柴票、肥皂票等工业票。

    “这个奖励是不是不对?”

    她有些头疼,“我就抓了章引一个人,太多了。”

    “不多。”

    谭文斌轻声道,“本来抓间谍和人贩子就有奖励,你虽然只亲抓了章引一个,但她身后有一串的鱼,这些鱼都是因为你才被抓。”

    四处看看,见附近没人,他轻声补充了一句,“另外,我们这次解救了个本地少女,三个孩儿,还有两个知青。”

    直起身子,他挑了挑眉,“安心拿着,这是你该得的。”

    易迟迟就觉得,抓间谍和人贩子真是个一本万利的活。

    她笑眯眯的将信封揣好,“谭队长,祝你们后续顺利!”

    “谢谢,我们会努力!”

    将易迟迟送上车,他叮嘱驾驶座的张,“记得和张书记靠山屯大队的支书他们通个气。”

    “好的队长。”

    张临颔首表示明白。

    “路上注意安全,一定要把易同志他们安全送到靠山屯大队。”

    “收到。”

    挥挥,谭文斌站在院子里目送着车辆逐渐远去。

    闻时他们溜溜达达走了出来,见他叼着烟跟个望夫石似的站在那,戏谑道,“你这是舍不得还是咋滴?”

    “不是,我是愁见到领导咋。”

    想到领导的性子,谭文斌就恨不得喊救命。

    “老贺老闻,要不你们俩做汇报,我当次哑巴行不行?”

    “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

    好兄弟是什么?

    有难同当,有福自个想。

    还想置身事外,想得美。

    “行的吧,我们一起去。”

    于是,三人有有笑朝着领导办公室而去。

    而此时的易迟迟他们,坐在大敞的解放车后车厢被风吹得人都快傻了。

    “好冷!”

    周秋雨没有厚冬衣,身上就一件薄棉袄,保暖效果不提也罢。

    室内她还能扛扛,室外是真心扛不住。

    现在冷风一吹,她整个人直接冻的打哆嗦。

    脸也青了,一看就冻得够呛!

    易迟迟看不过眼,拆了包袱拿了易玲的棉袄递过去,“穿上!”

    穿了两个冬季的棉袄不算新,外面套着的罩衣还有补丁,却胜在原主勤快,在张兰香的监督下洗的干干净净。

    晒的时候还拿棍子敲,将里面的棉花敲的极为蓬松,保暖效果非常的好。

    周秋雨想拒绝,但穷人没硬气的资本。

    在冻出病和欠人情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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