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气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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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在正厅,她想走也来不及。

    姜父扭头,看到身影也是一愣,面色冷肃下来。

    “殿下赏识,择日下官命人送去宴王府。”

    姜稚垂下眼,父亲这是在敲打她让她收了退亲的念头。

    即使有多少不情愿,眼下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而姜父在放话后,见屏风后的姜稚一动不动,放下心来了。

    只要她安分守己,凭那张媚色天成的脸还怕得不到宴王的宠爱吗?

    “殿下,茶食已摆好,这边请。”

    姜父客气的带着谢宴辞往书房而去。

    谢宴辞起身,身形修长如竹,织红锦的披风配上银莲冠衬得他俊美出尘。

    他状似无意,瞥向屏风。

    姜稚正巧要走,流仙袖飞掀起一角,仿若留了余香。

    谢宴辞淡淡勾了勾嘴角。

    退亲不成,姜稚的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特别是谢宴辞还提起想将婚期提前,更加让人心烦意乱。

    以至于在缝制软枕的时候都不能静下心来,一个不慎,针脚便戳上了指留下一抹血痕。

    春桃正巧进了房间,见状连忙将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去夺姜稚里的针线:“这些事情让奴婢来做就行,哪值得姑娘伤了。”

    知道春桃心疼自己,姜稚并没有反对。

    眼睛被桌上的东西所吸引。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锦盒,上面用金丝绣着花鸟图案,看着很是精贵。

    “这是前院一个洒扫婆子刚刚塞给奴婢的,是送给姑娘。”

    “洒扫婆子?”姜稚感觉有些奇怪。

    无缘无故之人为何要送自己东西。

    锦盒拿在里沉甸甸的。

    姜稚打开锁扣,看见里面的东西。脸色顿时变了。

    里面是一支缠枝嵌珍珠发钗。

    若是一支寻常的珠钗倒还罢了,最重要的是这支钗上一世陆喻州曾亲插到了她的发间。

    也是她上辈子视若珍宝的生辰礼。

    姜稚“啪”的一声将锦盒关上,感觉从头到脚涌上来一股寒意。

    陆喻州为何要要在这个时候送这支钗来,他是发现了什么,试探来了?

    回想起在国公府面对陆喻州的时候,姜稚自认为没有露出马脚。

    唯一能解释的是,陆喻州在有意讨好自己。

    明明与姜元宁有婚约在身,又费心思送来这发钗。

    从不顾及这样做会不会毁了她的名声。

    这个男人不管是不是重生,还是一贯的自我和自私。

    “姑娘,奴婢这就将这簪子退回给那个婆子。”

    看清锦盒里装的什么东西,春桃也气不打一处来。

    哪有送未出阁女子首饰,这不是私相授受是什么。

    难道洒扫婆子支支吾吾,不清楚是谁给的,原来是没安好心。

    “先别急,你去向那婆子打听打听,这盒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姜稚将锦盒随意扔在了桌上,不愿意再碰一下。

    春桃绷着一张脸去了。

    闺房又安静下来,姜稚的思绪却很乱。

    前有谢宴辞一再相逼,后有陆喻州虎视眈眈。

    得想个法子,绝了他们二人的念头。

    最快的法子就是与别人有了首尾。

    而这个人选就是国公府的宋昭。

    姜稚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

    她与宋昭二人见面会甚少,又怎么能尽快有上牵扯。

    还没等姜稚想明白,春桃回来了。

    “姑娘,奴婢连哄带吓,那婆子才承认,出府的时候收了陆府下人给的二两银子。”

    “这才帮着他们的主子递东西。”

    春桃愤愤不平:“没想到陆公子看着满腹学识,却也是个不守礼的。”

    姜稚点头,颇为赞同。

    她点了点锦盒,告诉春桃:“把这簪子还给那婆子,让婆子交给长姐。他们二人之间有婚约在身,名正言顺。”

    “再敲打那婆子一番,下回可别再犯糊涂,送错了院子。若嫡母知道了,谁都保不住她。”

    “保不住谁?”

    随着一道戏谑的声音,姜稚猛的起身想去关门。

    可为时已晚,谢宴辞已经大踏步的进了闺房。

    见到姜稚的动作,忍不住挑高了眉:“怎么,就这么想见到本王。”

    “王爷可知,这是姜府的后院。”姜稚一字一顿,到后院时几乎咬牙切齿。

    “自是知道的,上次不是来过一回?”

    谢宴辞丝毫没有闯了女子闺房的羞愧,径直坐了下来,又吩咐春桃看茶。

    听到姜稚唤王爷,春桃也知道了谢宴辞的身份。

    慌乱的应了,又趁去拿桌子上的锦盒。

    若是让王爷知道了陆喻州私下给自家姑娘送簪子,怕是会不好收场。

    可没想到,谢宴辞比她的动作更快。

    好在他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就把锦盒扔在了桌上。

    “这样的破烂儿,怎也好意思往你院子里送。前不久本王刚得了一盒东珠,给你做头面正好。”

    春桃上了茶,谢宴辞抿了口,就又皱着眉头放下。

    见姜稚只是远远跳着不答话,眉眼间又闪过不虞之色。

    “站那么远做什么,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谢宴辞嘴里的东珠,姜稚也曾见过。

    那时陆喻州已位极人臣,得晋安帝赏赐得了一盒东珠。

    个个都有拇指大,饱满圆润。

    她见到了心生喜欢,便向陆喻州讨要一颗。

    不曾想讨要不成,反倒被斥生性奢靡。陆喻州严词厉色,就像是她犯下了难以饶恕的大罪。

    以至于姜稚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怀疑自己是否真如他所言贪慕虚荣。

    直到,她看见那盒东珠镶在了姜元宁的鞋面和裙子上

    姜稚低垂着眼朝谢宴辞福了福身:“谢王爷抬爱,东珠珍贵,臣女不配。”

    “几颗珠子而已,什么配不配的。”

    谢宴辞不耐烦的瞪眼,视线落到了姜稚的身上。

    姑娘头上仅仅戴着一只银钗,的脸被满头乌发衬的的莹白如玉。尤其是绣鞋包裹住的莲足在宽大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谢宴辞平静的一颗心便如被风吹起了涟漪,躁动起来。

    他本就是个混不吝的,姜稚不过来,便伸去抱她。

    即便姜稚有心想躲,哪里又是那魔王的对。

    还没怎么挣扎,就被鸡仔儿似的攮在了怀里。

    温香如玉在怀,谢宴辞满足的舒展了眉,又厚着脸皮去嗅姜稚身上的香气。

    “本王和你父亲的话你可听见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间,让姜稚十分不自在。

    “什么话。”姜稚装傻。

    “自然是婚期提前。”看姜稚又不老实,谢宴辞呲了牙,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臀上。

    惹得姜稚怒目而视。

    “你瞪本王干什么,谁家女子有你气性大。先是国公府惹得宋昭怜香惜玉,再是清风楼。这盛京城可还有你去不得的地方。”

    谢宴辞身为皇亲,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温柔意的,知书达礼的。

    却从没见过姜稚这样的。

    油盐不进,胆大包天。偏偏又心眼极,还爱记仇。

    姜稚冷笑:“嫌臣女气性大,王爷自去找气性好的。来臣女院子做什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