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买点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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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场结束。

    又有侍女前来更换茶水。

    这次换的是蓝山雾芽,是大尚南方的一种名品,比起白茶味更浓,正如此刻的气氛。

    有一外地富商代卖了自己新得的两张完整的雪狐皮子,是很难得的纯白毛色,没有丝毫瑕疵,奚宝意很喜欢。

    起拍价只有一万两。

    立即有许多人陆陆续续加价。

    “一万五千两。”

    “两万。”

    “三万两!”

    “四万!”

    “”

    “十万。”这是奚宝意今天第一次开口,选择了和曲家主同样财大气粗的做法。

    她这边的侍女立马抬示意。

    “咚。”台上鼓应。

    费红许对着她这面扬,遥遥一笑,璀璨生姿。

    “县主出价十万,还有更高的吗?”

    她将掌虚空附在卖品上,如玉的肤和洁白的毛色交相辉映。

    “当真是好东西,我看着都心动。上次见这般成色好的皮子还是在四五年前,当时是被正好来夷州做客的五皇子拍了去,后来再出现时就是五皇子妃出席宫宴穿在身上。今天这件也会被同样是第一次参加落雪盛会的县主收入囊中吗?”

    她这话一出,刚刚按捺了些的众人又沸腾了。

    “十五万两。”有同样是三层的官员也入场了,张口就是加价五万。

    奚宝意前面暗暗观察了许久,费红许每年都会亲自主持义卖,经验丰富,游刃有余,每每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让卖品价格多加上几成。

    那官员卡的价位也刚刚好,这皮子最多也就值个十几万两。

    可他遇到的是奚宝意。

    一个拿钱当数字的女人。

    “二十万。”

    这个价格明显超出了这件皮毛本身的价值,但那个官员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跟进,“二十一万两。”

    奚宝意面不改色道:“三十万。”

    那人沉默了。

    费红许连问三次:“还有人要加价吗?”

    她问的快,因为心里知道不会有人再出比三十万两更多的了。

    果然,无人应声。

    “我宣布,这件卖品属于县主。”

    “咚!”

    鼓敲音落。

    卫流一众人早缩回了后面。

    刚刚不到十分钟的拍卖过程,这边看台是全场焦点都不为过,所有人都在看向这边。

    奚宝意全程淡笑,目光平静,还和偶然对视上的曹宏征互相点了个头。

    但没一会,大家的注意力就被下一件物品吸引走了。

    下半场,是真正的珍品盛宴。

    但依旧没什么奚宝意喜欢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回身叫了卫流。

    卫流火速凑上来,“怎么啦?”

    奚宝意看着他笑了笑,轻声道:“阿流,你遇到喜欢的可以自己加价,我付钱。”

    卫流听懂了,乖巧地点点头,但是心中却否决了。

    因为他心疼银子。

    后面出来的东西越来越贵,动辄就是几十万两,他娘子赚钱养他都很不容易了,这些奢侈品他可以不要。

    他没再凑去卢田那边,就挨着奚宝意板正地坐好,时不时地抿着嘴偷笑,眼睛亮晶晶的,也不怕再有人视线扫过这边时对他瞧来瞧去了。

    奚宝意只瞄了眼他的神态,就知道他恋爱脑犯了。

    心中暗笑。

    来了夷州好几天,好东西虽然带卫流看了不少,但还一文钱都没给他花过呢,毛都没买一根,他自己就先开心上了?

    还好她不是个爱给漂亮情人画大饼,带人逛奢侈品店只看不买的抠搜富豪。

    奚宝意暗暗观察着卫流的神态,瞧了许久,却发现他眼里确实没有对台上那些名贵物件的渴望,好像在他眼里,金尊玉器跟萝卜白菜差不多。

    奚宝意敛了视线。

    阿流可真乖。

    怎么办?更想给他买好东西了。

    奚宝意把心思又放在了台上,想着打量几件合适的给他。

    只要有心想花钱,总是能找到会的。

    她很快选中了一方红丝石砚,报价十五万两。

    听费红许的介绍,“这砚台质地嫩润,护毫发墨,色泽华缛,瑰丽多姿”

    总之,是很好的。

    买回去给阿流用。

    又拍了个绞花芙蓉玉佩,款式新鲜,是暖玉做的,费红许又,“这玉光滑细腻,宝光内蕴,先凉后温,驱邪保安”

    奚宝意毫不犹豫地拍下,“二十五万两。”

    买回去给阿流带。

    不是别人买不起,只是没人同她争。

    三层的人一报价,其余人最多跟进两轮,这是所有人的默契,跟多了难免要被记恨上,宝贝再好也得不偿失。

    直到临近傍晚时,又出现一物。

    “各位来宾,请允许我隆重介绍接下来的这件卖品,它是由今日慕名前来的一位老先生交由我代卖的,前朝号称‘诗绝’王诏”的诗集稿,据我们商会的名士鉴定,确认为真迹。”

    “哦?王诏的?这个可是好东西!”

    “一本乱七八糟的稿有什么名贵的,搞不懂那些酸秀才是怎么想的。”

    “你懂什么?王诏可是诗绝!他的诗堪称前朝无双。”

    “那又怎样,想读书自然可以去书铺买他的诗集册子,内容都是一样的,上面还给印的整整齐齐,他的诗我背的比你还多!今天上面这个不过是稿,保不准是王大师随意写写画画的呢。”

    这个稿一出,现场的众人第一次两极分化严重。

    商人重利,总是觉得文人的追求不值一文。

    文人重节,他们反而认为商人们利欲熏心,毫无高洁可言。

    自古以来,三代从商和十年寒窗就是一对人为制造出来的矛盾。

    商人们也不是不知道王诏名气大,他的稿很值钱,但是在他们眼里,不管是什么王诏李诏的,都没有县主的琉璃瓶值得一赏。

    他们赏的是“县主”,而不是“诗绝”。

    卫流没什么文人特有的风骨,但是他对王诏很感兴趣,每次参加诗会的时候,诗绝的诗总要被大家拿出来品鉴。

    他面上意动,但是一听起拍价“五万两。”熄火了。

    其实吧,他觉得这个稿他也不是非看不可。

    和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少,叫价的人不算多,毕竟今日来的还是从商的比较多。

    但是剩下那几个自诩风雅的都追价追的很紧,鼓点一声叠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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