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第一次唱会紧张 我从不会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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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看姑娘玩性十足,此时也近傍晚时分。便拿起吉他,弹了一段最近练的曲子。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掠过他的指,洒下金色的光,照得他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颦儿细细听来,听出那是孙燕姿的遇见。湘云之前教过她唱的。

    她轻轻跟着哼唱,不想水溶弹的调正是她能唱的调。便慢慢合唱起来。

    历老夫人安静地听着,再看看他们的样子,真是琴瑟和鸣的美好。不由也叹自己,想起一些往事,眼里暗暗含了泪。

    楼下,一辆红旗轿车驶入。历涵澜迈着长腿下车。看客厅灯火通明,却不见祖母的身影。客厅一角堆放了许多礼物,他也不细看,听到楼上琴房传来音乐声。

    快步上楼,走到琴房门口才顿住了脚步。只听得里面有吉他的声音夹着一个空灵的女声轻轻吟唱。唱的倒是不错,是个懂音律的。只是声音还带着一丝紧张。

    一曲毕,又传出掌声。祖母道:

    “颦儿的歌声也是极好的,只是还没有放开唱。”

    “我第一次唱,会紧张。”那女声。

    “只能算是第一次一个人唱。我听湘云教过你,所以我才学了这首歌。还是按你的调弹的。”水溶。

    历涵澜听了几句里面的谈话,便没进去打扰。径直往书房走去。

    不一会儿,来安进来:晚饭准备好了,请他们下去用餐。

    历老夫人吩咐琴先放着不收,一会兴许还弹呢,这才带着两个孩子下楼。

    来安把他们往大餐厅引,历老夫人忙道:

    “就我们三个人吃饭,去餐厅就好,那里桌子,话便宜。”

    谁知来安却笑着回答:

    “本来是安排在餐厅的,但刚才大少爷回来了。他听有贵客,特意加了菜,安排去大餐厅。”

    “澜儿回来了?那更好了。”历老夫人笑盈盈地走着,脚下比刚才更加快了一点速度。

    颦儿暗暗留心发现,历家的房间都是用颜色来分割区域的:比如一开始的大客厅是白蓝相间的;刚才的琴房是咖啡色调的;这时穿过一间厅又是绿色装饰的。

    果然,他们马上来到了一间金色装饰的超大房间。房间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一进门先入眼帘的是一架月白色的屏风,屏风上不知什么材质做的一对金色立体龙凤,围绕着一个硕大的明珠,龙在上凤在下。整个屋内泛着耀眼的光。壁灯、吊灯、椅子等一应装饰都是金色的。

    屋内摆着一张超长的餐桌。感觉能坐下一二十人。历老夫人在主位坐下,水溶挨着祖母坐在她右边,颦儿挨着水溶坐下。

    几人刚落座,还来不及聊天。就听一阵非常稳健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位身材比水溶还要高大健壮的男人,从屏风后走了进来。

    那人面容成熟而极具威严,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眉目之间倒跟水溶不太相像。只是唇鼻的位置能看出是一家人。

    他走过来时眼睛只望向历老夫人,走到祖母左边坐下。先问了问祖母今日过的可好,祖母答完便开始介绍林颦儿。

    “这是水溶的女朋友:林颦儿。今天来家里看我,算是我邀请的朋友,刚才我们在一起组了个型的乐团,还排练了一首新曲儿”历老夫人一起音乐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他这才转头看向水溶身边的颦儿。面上带着笑意,但却是那种不容易接近的笑,非常非常浮于表面。

    颦儿微笑着叫了一声:大哥好。

    他略点点头,这才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

    接着来安开始上菜,颦儿发现他们家除了来安,都是年轻的男性侍者,这一下午竟没有出现一个女性的佣人。

    也不知道紫鹃吃饭了没?颦儿有点担忧,这一下午从进来后到现在都没怎么见紫鹃。

    水溶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轻声在她耳边道:

    “士凡会带紫鹃吃饭,他们也是按时用餐的。你不用担心她。”

    颦儿这才点点头。水溶又在桌下轻轻捏了捏她的,颦儿给他一个:你好好吃饭的眼神,然后收回了自己的。

    晚饭后,水溶带颦儿去自己房里玩。

    水溶的房间在三楼走廊中间的位置。一进门先是一间长方形不大的书房,水溶牵着她在书桌前坐下,巨大的书桌上镇纸下压着的正是她穿着旗袍的画像。

    “画得真好!”这是那天在店里给水溶试穿过的两件古董旗袍中的一件。湖蓝色的底色上面艳红色的芙蓉花艳丽的盛开着。

    旗袍是京派倒大袖样式,中袖袖管大大的更衬出她纤细的胳膊。颦儿那天盘了个很复古的发型,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水溶给她拍了一张照片。其实水溶画画是不需要照着画的。他只需一眼,印在脑海里就能作画。

    水溶见她盯着画看,一时来了兴致,忙开口道:“我教你画画可好?”

    “我可不会画。”软糯的声音有点跃跃欲试。

    水溶将桌上的画挂到一旁,另铺了纸。点了水、磨了墨。挑了一支极细的画笔,在一个绿瓷的笔洗内清洗,轻沾墨汁后交给颦儿。

    然后环住她,从背后握住她执笔的。开始在画纸上下笔。他果然腹内有乾坤,颦儿被他带着下笔,一开始也不知他要画什么。谁知线条逐渐清晰,越画越见雏形。

    画中的女子亭亭玉立,双从内扶着肩膀上的西装领口,头上几条细细发辫盘成两个发髻,十分的可爱俏皮。画的正是那晚从b出来为她披上西装外套的样子。

    “你怎么画这么好的?”颦儿羡慕道。

    “你也可以的,画是由线条构成的。你要让线条听你的话。草稿画好后才是考验色彩光影的时候。”接着又加了几笔后才搁笔。

    “你怎么不把你画上去。”颦儿记得那晚他在身边的,这画上若有他,岂不更写实。

    “我从不会画自己,等你学会了把我添上去。”水溶像是个布置作业的老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