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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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樟心想,很有道理,可是没有什么用。

    海老大出事后,他们已经排查了船上的可疑事务,找落水点,查可疑血迹。

    可是没有什么用。

    而且他们在海上行航,又要转河运,就是有什么可疑物品,凶丢进水里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明早船就要靠岸,他们会在港口停留几个时辰,到时候尸体一烧,什么都剩不下了。

    而且事情比他们想象得还要严峻,那壮子毁尸灭迹心切,船竟然提早靠岸了。

    天好像被人泼墨皴染了,壮子指使人把海老大的尸体裹了搬出去烧了。

    他们本提心吊胆,生怕霍青山林晓等人阻拦,不料霍青山只道:

    “抬远了再烧。”

    壮子谄媚道:

    “您放心,您放心,绝不污了您老的鼻子。”

    于是海老大的尸体被顺利烧了,而乔娘则被他们堵住了嘴巴锁起来不让出来发疯。

    壮子看着尸体全烧起来就立马去找道上的人买了哑药和秘制椿药,然后兴高采烈地回了船上。

    尸体已经烧了,再没有好害怕的事了,他可以筹谋下一步计划了。

    壮子特意多买了两包哑药,他想着先哄住月娘,过段日子想法把船契弄到,就把月

    娘毒哑卖了,以后这艘船就是他的了!

    到时候他就再买一个比乔娘还妖娆的女人回来。

    夜色深了,壮子径直去了月娘房里准备和她厮混。

    结果正亲热着呢,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长长的低吼。

    集愤怒、怨恨于一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窗子上诡影闪过,吓得壮子当即就腿软了,月娘也被激出了一声冷汗。

    门被咚咚地敲响,两个人几乎吓得心脏骤停了。

    “谁。”

    月娘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敲门声越烈,月娘脸色苍白,颤抖着推了一把壮子,嘴巴也哆嗦了:

    “你去看看。”

    壮子不挪坑,敲门声突然停了,两个人心刚刚安了一点,门又剧烈地响了起来!

    一阵阴风吹过,屋子里的烛火戛然而灭!

    “啊!”

    月娘被吓得直接滚到了地上,瑟瑟发抖。

    壮子吼了一句:

    “你叫魂呢!”

    这句“叫魂”正中月娘心事,她越发蜷缩着身子了。

    壮子干咽了一下,月娘正要爬起来,那窗子忽然洞开,冷风嗖嗖地灌了进来。

    一个巨大的,披头散发的人出现在窗子外,他几乎一动不动,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还我命来”

    “还我

    命来”

    “还我命来”

    月娘被吓得尖叫不止,壮子听得心烦,直接踹了一脚在月娘身上。

    “月娘壮子偿命来!”

    “海老大”着从窗外飞了进来,月娘几乎吓晕过去,壮子则尿了裤子。

    海老大伸出双像是要掐死他们,可是他却在屋内飞了一圈,又落到窗子上,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他娘的!”

    壮子呸了一口,也不知道吐在了那儿,他掏出一把竹子削成的刀来。

    人他都杀了一遍,还怕什么鬼?

    大不了再杀一次!

    壮子呕吼着向海老大冲过去,结果不到一半就腿软地趴了。

    心地歹毒,奈何腿软。

    海老大双一挥,顿时狂风大作,他飞到了床上,一把抓起月娘的后脖颈来,把她硬生生地痛醒了。

    “不要杀我”

    月娘哭道。

    海老大道:

    “毒妇,还我命来!”

    月娘挣扎,舞足蹈的样子像极了当时被他们推进海里的海老大:

    “不怪我,不怪我是他,是他把你推进海里的,是他!”

    海老大一下松开,把月娘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向壮子伸出要取他狗命。

    壮子连忙向后蹬,最后拼尽

    全部力气跳窗而逃。

    结果壮子迎面撞上了几个人,一个身量高挑纤细的人为首向他冲了过来。

    壮子来不及多想,从腰间掏出一包粉末撒给了来者,又掏出竹刀要给对方来一刀。

    结果掏了半天竹刀也没拿出来,这才发觉竹刀落在了月娘房间里。

    林晓被粉末呛了几口,内心疯狂,这是啥玩意,不会是海老大的骨灰吧!

    一边内心挣扎狂草,一边凭借记忆抬腿一个飞踹正中壮子心窝,把他踢得四仰八叉。

    后头的人立马过来制服了壮子,林晓还在清理脸上的不知名粉末。

    她扭头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可是眼睛被迷得睁不开了。

    “别动。”

    是霍青山的声音。

    霍青山捻了一点林晓脸上的粉末,林晓道:

    “不是石灰,洗洗就好。”

    于是霍青山拿水给林晓洗脸漱口,同时贾樟带人分别审问月娘壮子。

    林晓好不容易洗干净粉末,结果身上越来越热起来,她只好回屋喝了好几杯冷茶压压自己。

    霍青山看林晓脸颊通红一片,担心那粉末是什么毒药,让人去问壮子这是什么。

    结果是壮子弄来的什么强效椿药,男女通用。

    霍青山愣了一下

    ,问这个药有什么办法解。

    暗卫道:

    “椿药无非就是那样解。”

    霍青山连忙去找林晓,她已然药效发作,难受得原地打转,身上领口也乱了。

    霍青山按住林晓,林晓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你怎么来了,不用去审问吗。”

    霍青山垂眼,脑海中又回忆起那天地下洞穴的事:

    “林晓。”

    “嗯?”

    林晓躁动得开始原地跳动,霍青山抬眼正色道:

    “那包粉末是——椿药。”

    让霍青山对一个姑娘这个词到底有些难为情。

    林晓闻言愣了一下,心想她这又造得是哪门子孽。

    难道是上天看她穿越以来日子过得太苦,所以借送她一个美男子。

    林晓想着上下看了一遍霍青山,反把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可是林晓又想起来,她看得起霍青山,霍青山未必看得起她啊。

    还有种种思绪,林晓想着推开霍青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不就是椿药吗,生活在现代的她深刻地明白没有什么可以直接刺激人的椿药存在。

    这应该只是某种会使人身体发热、或者延迟功能的药物。

    发热嘛,这还不好办。

    林晓没头脑地到了船边一股脑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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