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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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都在开会,上午开的是城建工作会,下午开的是市长会议。上午的会是为下午的会做准备的,下午的会副市长们一个个轮流发言总结自己近期的工作,谈下一步工作设想,边谈边议,有些问题当场就议定了,有些问题议而未决,要回去补充依据,留待下一次会议再议。李向东虽还不是副市长,但兼管着城建这一块,且身为市政府秘书长便参加了这个会。他不好对副市长们的工作谈自己的看法,也不好抢先发言,几乎一个下午,都那么坐着,听着,快下班了,才轮到他讲城建这块,只得讲得简单扼要。大家许是觉得他离市长近,事事都请示市长,就没必要多议了,所以,李向东一完,大家都不话,等市长作总结发言。

    散会后,李向东脑子都麻木了。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打电话给黄,问黄在干什么?黄有时间,他就要黄晚上弄点节目轻松轻松。黄一听就明白了,就打电话去美人鱼订房,于是,他们就把自己喝得醉薰薰的,让自己放松,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就想怎么戏弄三陪姐,玩那种像嫖客不是嫖客的游戏。

    现在,他没兴趣再去美人鱼。那里的三陪姐只是一种空虚的放纵,一阵过眼云烟,或者,是一群能看能动,但不能用的女人。在那里,不应该也不可能真实且彻底感受到女人给予的欢悦。

    李向东打电话给绮红。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女人,可以可劲享用的女人。

    绮红在电话里高兴地:“你还想起要打电话给我啊!”

    听到她的声音,李向东已一阵心跳,一阵燥热。他:“你这不是改正了吗?不是主动给你电话了吗?”

    绮红得意地笑,:“不批评你,你就只会接我电话。”

    李向东也笑,问:“晚上有时间吗?”

    绮红:“晚上不用陪你姨子吗?”

    李向东:“你不会是吃她的醋吧?”

    绮红:“我敢吗?我是你什么人?”

    每次,绮红问这句话时,他都避而不谈,绮红也不追问,好像只是随便。

    她:“我今晚没时间,要加班。国税局的人明天要来,我们得准备准备。”

    李向东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有点不高兴,:“你们平时都干什么了?为什么等到国税局的人来了才忙乎,才加班加点?”

    绮红在那边:“这事好象不归你管吧?你这秘书长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管到我们这些民营企业的内部运作来了。”

    李向东忙道赚地:“是的,是的。我是不该管,不该管。”

    他放了电话,他想,活该。他想绮红约了他这么多回,总是他放她的飞,也该轮到绮红威一把放他一回了。

    短信息响了。

    绮红问,生气了。

    他回复,没有。

    绮红又问,真没有?

    他复,真没有。工作嘛,总是有加班的时间。

    绮红,我不想加班了。

    他心儿发热,但回复,这怎么可以,还是工作更重要。

    绮红把电话打过来了。她不话,只在电话里笑。李向东愣了一下,明白自己以被她作弄了。他想,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但没出口。

    他问:“晚上去兜风好吗?”

    绮红:“我随你。还是去那水库吗?”

    李向东:“现在,只能去那里。”

    绮红:“那晚上见吧。”

    其实,都心领神会,都知道到那水库会发生什么事,李向东不禁又是一阵心跳和燥热。冷静下来,他又打电话给姨子,他,不回去吃饭了,晚上有应酬。她问,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不准。她,那有像你这样的,晚上也要忙到十一、二点。他,没办法,要忙的事太多。她问,你是以前也这么忙,还是现在才这么忙?他,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她,你是不是讨厌我,有意避开我?他笑了,怎么会呢?我为什么讨厌你?她笑着,讨厌我烦啊!讨厌我洒的香水啊!他,没有没有。这阵真的是忙。忙完这一阵,我一定好好陪陪你。她似乎高兴了,,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下了班,李向东去市政府食堂吃晚饭,然后,回办公室看了一会儿电视新闻,见天已黑透了,就打电话给绮红,绮红,我已经到了。她到了的地方是他们约好他去接她的地点,他架车去要走十五分钟。

    这晚,绮红没像李向东想像的那样穿裙子。她穿一身运动服,里提着旅行包,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李向东想问,你怎么这身打扮?

    心里话,绮红穿这身运动服还是很韵味的。这运动服并不松宽,贴着身子很清晰凸现了她丰盈的曲线。但是,他有点失望,心里想,如果,绮红穿裙子,那行动起来会省了许多麻烦。他想,绮红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她不可能以为他们到那水库只是见见面聊聊天吧?应该也会想到要做什么事吧?这么想,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

    绮红感觉到了,问:“你好象有点不高兴?”

    李向东:“没有呀!”

    绮红问:“是不是不喜欢我这身打扮?”

    李向东含糊地:“你穿什么都那么漂亮。”

    绮红:“不会吧?我想,你应该更喜欢我穿裙子。”

    李向东笑着:“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绮红笑着骂了一句,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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