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子不想回美容院，只想和李向东呆在一起。他们逛街走商场，她像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紧紧抱着李向东的臂，似乎一松，他就飞了。他们去吃饭，她慢慢吃，轻轻嚼，双眼却不时地看着李向东，看不够似的。

    李向东问：“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姨子：“我就要这么看你。以前不大敢看，现在可以可心可意地看了。”

    他们到他们曾住过的那条巷的位置，坐在喷水池的台阶上，姨子就把头靠在他肩上。她，你还记得吗？你辅导我的时候，有好几次，我们的脸碰在一起。李向东想了想，感觉到是有那么一回事。

    姨子：“就是那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李向东问：“你怎么不？”

    姨子：“我敢吗？我能吗？我一个女孩子。”

    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她不想坐车，要和李向东拉着走回去。李向东，我们已不年青了。人家看了会笑话。姨子笑了笑。李向东便拥着她向他的车走去。他启动车时，姨子吻了他一下。

    她：“我觉得今天自己很幸福。”

    李向东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

    姨子问：“你呢？”

    李向东：“我当然，今天才知道，被一个人爱了这么多年。”

    姨子：“要还的。”

    李向东：“我还你一辈子。”

    姨子：“这还差不多。”

    其实，李向东的心是复杂的，他突然有一种负重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姨子跟他了那么许多以后，他在感动之余，心里涌动得更多的是一种心虚，好久都没有想起的绮红竟浮现在他眼前。

    他问自己，如果绮红不离去，他会不会喜欢姨子？他喜欢姨子是不是因为绮红的离去？

    如果，绮红出现的话，他会如何选择？他是选择绮红，还是选择姨子？

    后来，他想清楚了，他之所以这么比较，是因为他更喜欢绮红。

    但是，他还能选择绮红吗？

    临睡前，姨子推开了李向东的房门。

    她红着脸：“我想和你睡。”

    李向东往里挪了挪身子，姨子便躺了下来。

    她：“睡不着。”

    李向东笑着：“时差吗？”

    姨子笑，拉了李向东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她，如果，军知道我们在一起，他会怎么样？他，他一定会很高兴。她问，你怎么知道？他，他跟我谈过。她问，你们谈了什么？他，当然是谈你了。他叫我追你，叫我和你结婚。他，我只有和你结婚，他才会同意。

    姨子惊讶，虽然，她很自信军会接受她，却想不到军会比她更迫切。她把一只腿跨在李向东身上，侧着身，脸对着他。

    她：“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怎么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李向东捏了捏她的鼻子问：“痛不痛？”

    姨子：“痛。”

    李向东笑着：“痛就不是做梦了。”

    姨子知道被李向东耍了，就也捏他鼻子。李向东身子一躲，便把姨子翻到了身上。姨子涨红着脸趴在他身上，低下头来吻他。李向东一只轻轻地抱着她的腰，不敢有更多的动作。尽管，他早已膨胀得难受，也早想有所行动，但他不能。

    姨子毕竟与绮红不同。

    绮红是懂得男人的女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知道男人需要什么，所以，对她多直接都可以。

    姨子还不懂男人，还存有更多的衿持，她只要一个吻，一个拥抱，还没有也没想要更多的热烈，更多的给予，所以，李向东担心再进一步会吓着她。

    然而，姨子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膨胀，脸一直涨红着。她从他身上下来，坐起来。

    她：“我还是回去睡吧。”

    李向东没留她，：“那你回去吧”

    他知道，和姨子躺在一起，他是不可能入睡的。

    姨子回自己房间了。

    李向东熄了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他的欲火已被姨子挑逗起来，有一次想自慰的念头。他已经好久没这么做了，这晚却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于是，他上有了动作，脑海里一会儿想着姨子，一会儿想着绮红，想着想着，便意识到不应该想绮红的，就想着姨子，就在要腾空的一刹那，他感觉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李向东停止了动作，终止了腾空。

    他听见姨子悄声问：“睡了吗？”

    李向东：“没有。”

    他翻了身，让背对着门，匆忙整理他的狼狈。姨子又躺了下来，从后面抱着他，似乎在哭泣。李向东开了灯，果然见她满脸泪。

    他问：“你怎么了？”

    姨子便扑到了他身上。她，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一边哭，一边吻他，她，你不要这样，以后你不要这样。李向东知道，姨子已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他没话，他不知什么。

    姨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捶他的胸，又：“你为什么要我先？为什么老要我先？”

    她坐在他身上，脱衣服，脱光了趴在他身上，我都给你。

    他坐了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看她的身子。她蒙着自己的脸，把灯关了。他没有关，把脸埋进她丰满的胸里。她抚摸着他的头，拱动着身子回应他的吮吸。

    姨子被动地接受李向东的给予，也想给予他的时候，却迷茫了，不知该怎么做，只是伸直抚摸他的头。她又哭了起来。她想，真好！这一切真好！

    李向东重重地压在姨子身上，感觉到她好一阵轻微地颤抖，想她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就吻她的脸，用嘴堵着了她的嘴，用舌头在她嘴里和她纠缠。这时候，他的坚硬便开始寻找他的去处。她下面早已泥泞。

    泥泞的路不好走，打了几次滑，他竟不行了，像上次强奸她那样，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她身上。

    姨子问：“怎么了？”

    李向东：“不知道。”

    姨子抱着他。

    他沮丧地：“怎么会这样呢？”

    姨子抚摸着他的背，不知应该些什么。

    好一阵沉默。

    李向东：“不会这样的。”

    姨子：“睡一睡吧。”

    李向东：“我不睡。我不可能这样。”

    他在生自己的气。他决定再试一次，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竟会是这种状况。他又从头做起，然而，他再一次失败。这次更遭糕，他还没让自己找到方向，便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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