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在客厅里。尽管，他猜想那更多可能是姨子打来的，可以不急着接，那却响得无休无止，响断线了又响。他不得不去接了。

    他围着绮红的浴巾去接的。绮红关了冲凉房的灯，她叫他，先把客厅的灯也关了。

    姨子一开口就问：“你在哪？”

    李向东：“在开会呢！”

    姨子问：“这么晚开什么会？”

    李向东：“这阵忙，你不是不知道。”

    他，我挂了。开完会再给你电话。

    李向东回转身，却见绮红早在身后了。

    她问：“姨子打来的？”

    李向东：“没事。”

    绮红：“你快点回去吧！”

    李向东半开玩笑地：“你这话什么意思？”

    绮红笑着：“我够了，不管你了。留给她吧。”

    李向东当然不依，就在客厅进入了她。她，快点好不好？他就冲击她，她就轻轻地呻吟，她又，我还要，我还要。他就把她抱进了房间。她把他推倒在床上，她又在他身上奔驰。他把自己拱成一张弓，他双按着她肥的臀，把她压在他那弯弓上，强烈地刺激她，也强烈地刺激自己，终于，在她哭般呻呤得最响的时候，他也吼了起来。

    又响了。这次，是绮红的。接时，她看了一下显示屏，便示意李向东别话。她，这么晚还在美容院吗？她，我在宿舍，才加班回来，这阵很忙，国税的要来查帐。她，你等一等，我先冲个凉，冲了凉，再躺在床上和你聊电话。绮红放了电话。

    她，姨子打来的。李向东，这么晚，她还给你电话？她，她可能怀疑你在我这里。李向东，怎么可能呢？这也太神奇了。她，你快点回去吧。李向东，上衣还没干呢。她就翻出一套睡衣穿在身上，忙着去给李向东弄干那上衣。

    李向东启动车赶路时，绮红给了他一个电话，她，路上心点，别开太快！她，把我的电话记录都消了。

    这是李向东完事后，第二次赶路。记得上一次赶回古兜镇，他疲惫得想睡觉。这一次，他也累，但精神很好。然而，他还是不停地提醒自己，车开得再快，也快不了多少，顶多也就快十分八分钟。他不停地看里程表，限制自己不要开得太快。

    路上，他接了两个电话，响的时候，他就有意识地收了油门，便把车靠在边上慢行。

    黄的电话先打进来。黄问，你在哪里？他反问他，你有什么事吗？黄，没什么事，就想知道你在哪？他，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嘛！黄，为什么要假话？假话也不先跟我通个气？他，我什么假话了？我跟谁假话了？黄，你不是你加班吗？你开会吗？刚才在楼梯口碰到姨子，她问我怎么没加班，我也没留意，口快快就答她了，还你应该轻松好一阵了。当时，她脸色就变了。我回来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就给你打电话。

    他，你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要跟姨子假话？他，你到古兜镇不就两、三个月吗？怎么就娈得神出鬼没了？他，你是不是被什么女人缠上了？

    李向东：“我这人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难道你还担心我会和房间的女人搞在一起？”

    黄：“那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李向东：“你怎么就肯定我会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呢？”

    黄：“大凡欺骗自己女人的男人两种理由，一则是赌博，一则就是女人。”

    李向东笑着：“你这是真理吗？”

    黄：“真理也不是绝对的，群众的智慧结晶却是千真万理的。”

    他，你这人不赌博。看都看不懂，所以，我断定，这与女人有关。

    李向东笑了，：“还我神出鬼没呢？但我怎么神出鬼没，也逃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我像你坦白吧，我去见绮红了。”

    黄问：“你什么时候又和她在一起了？”

    李向东：“这个你就别管了。”

    黄：“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向东：“我也不知道。”

    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寡断了？”

    李向东：“其实，我早就拿定主意了，我想，两个都要。”

    黄：“放你的狗屁！除非，你不想在官场混了。”

    李向东：“就是啊！就是啊！所以，我才拿不定主意。”

    黄：“你必须割舍其一。”

    李向东：“你，我要割舍谁呢？你不用了。不，我也知道你要我割舍谁。”

    黄问：“你是不是在开车？”

    李向东：“在高速公路，正往回赶呢！”

    黄：“那我就不跟你了。这种事电话里不清楚。”

    李向东意识到，黄还会找他谈，会谈到他割舍其一为止，或许，要谈到他割舍绮红为止。原来，他还想他会支持他呢！他哪一次不支持他，不管他的观点和他是否一致，他都会支持他，都会与他站在一起。这一次，看来他要坚持反对了。

    第二个电话是绮红打来的，那时，李向东的车已出了高速公路，驶进市区。绮红问，应该快到了吧？李向东，进市区了。绮红，姨子知道你来我这了。李向东，你告诉她了？绮红，她猜到了。李向东，你承认了？绮红，我没承认，但听得出来，她明显感觉到了。李向东，怎么会这样？绮红，这就是你的福气了。两个女人都吞了你的口水，都和你那个了，还会感应不到？李向东，这是什么逻辑？有这种逻辑吗？绮红竟在电话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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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你就老实向她承认吧。”

    李向东：“这怎么可能！”

    她：“怕什么？男子汉做事顶天立地。”

    李向东：“没见过你这种人，都这种状况了，还拿我开心。”

    她：“我让你承认，又没要你老实的什么都告诉她。你就来参加美食节了。就是这边邀请你来的，先是工作应酬，后来，才约我出去坐坐，喝了杯咖啡。”

    李向东：“你这主意好是好，但根本不可能。”

    姨子怎么会相信呢？他告诉她，她在加班，黄又，他没加班。这本身已经穿帮了，怎么解释也没用了。他想，只有承认了，上一次，不也是这样吗？姨子不也让他过关了吗？

    绮红收敛了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这人，有时候看着好幽默，有时候，又老实得像个木头人。我还是跟你实话吧，她要是不问你，你就什么也别，更不要编什么假话想要哄她。”

    她，你越编，她就越不相信你。

    她，我已经感觉到了，她好像不是很在意你在我这里。

    她，你知道她了一句什么话吗？她叫我不要让你太累了。

    李向东：“这是什么话？”

    绮红：“什么话你自己想。”

    李向东当然知道绮红想暗示他什么。但他不相信这是姨子的心里话。他认为，这是姨子试探绮红，用话来套绮红，出他和她在一起。不过，他倒觉得绮红的一句话很对，“她要不问你，你就什么也不。”

    他想，回去后，他就什么也不，就当真的加班回来了，以不变应姨子的万变。

    回到家，姨子却不在家。他想打电话给姨子，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打为妙。他就想先把衣服换了，穿上松宽的睡衣，脱衣服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不对，绮红用的洗浴液和他们平时用的不一样，留在身上的香味也不一样，于是，他又重新冲了凉。然后，就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等姨子回来，坐了一会，看了一会，有点不放心了，觉得还是应该打电话给姨子。李向东是用家里的固定电话打的，姨子：“你回来啦！”

    他：“回来好一会了。你在哪？”

    姨子：“我还能在哪？在美容院。”

    他装糊涂：“今晚很忙吗？”

    姨子：“我要晚点才回来。你先睡吧。”

    李向东真有点不相信，姨子竟平静得像什么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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