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霸座,不作罢(下)

A+A-

    他们经过程亚楠身边时,丁向南示意她在这等下。

    俩人来到丁向南的位置,刀疤脸吓了一跳,赶紧正襟危坐。

    “大哥,这就是我的位置,您就坐这吧。”

    丁向南瞪了刀疤脸一眼又道:“坐这老老实实的,敢惹我大哥生气,下火车后咱俩单练。”

    刀疤脸吓得一哆嗦,连忙强行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不会,不会。”

    这时火车已经进站,看着外面排队的人山人海,丁向南跟光头大汉再次道谢后,赶紧往回走。

    他带着程亚楠母子来到座位处刚坐下,外面的人群像洪水一般涌了进来,把整个车厢塞的满满当当,整个过道完全堵死。

    程亚楠坐在那里秀眉轻皱,显然光头大汉的余味犹存,依然给力。

    不过对原有乘客来,这空气显然清新多了。所以对丁向南“姐弟”那是感激加感激,连孩子的哭闹都那么可爱。

    那些准备去其他车厢“避难”的乘客不禁为自己多坚持了一会而暗自庆幸,万一不心被堵到这姐弟原来那车厢,还不得冤死。

    程亚楠之前也是在这里经过的,所以很快她就明白丁向南做了什么。

    “丁,谢谢你了!”

    “亚楠大姐,不用客气,出门在外本就应该相互担待的,予人冷漠,活该握脚臭味。”

    噗嗤一声,程亚楠捂嘴轻笑。

    随着时间流逝,车厢里味道渐渐散去,安静的车厢恢复了原该有的热闹。

    程亚楠的女儿名叫郑琳,今年四岁,唇红齿白的非常讨人喜欢,加上一口跟妈妈学的东北口音,带有一种天然的喜感。

    这会儿肚子好了,那活泼的天性也就展现出来,再加上嘴又甜,所以周围乘客全都献宝似的,拿出食品送给她,程亚楠拦都拦不住。

    这可着实把丫头高兴坏了。

    “阿姨你为什么要给我好吃的呢?”陈楠一边接过旁边女子递过来的虾条一边问道。

    这话竟把女子给问住了。略一迟疑,女子回道:“因为你长得可爱啊。”

    “谢谢阿姨。”丫头一双大眼笑成月牙。

    这时后面一位大爷语重心长的道:“朋友,大家送你好吃的一个是因为你可爱,另一个原因是你舅舅帮了我们的大忙啊。”

    “我舅舅?我没有舅舅啊。”丫头一脸迷茫的道。

    “你妈妈旁边坐的不就是你舅舅吗?”

    “哦,你们的向南叔叔啊,他是我叔叔,不是舅舅。”

    众人恍然,这孩子他爸是倒插门女婿,孩子随母姓,所以叫叔叔。

    这时火车进了一个站停下,这应该是一个补给站,没有人上车,反倒是卖盒饭、面包、饼干等各种食品的人,在窗户前展示着自己的商品。

    需要的人们纷纷把钱传递出去,然后东西再传递回来。一般有座的买盒饭居多,没座的大部分买面包、饼干。

    丁向南恶趣味的想,那节车厢里的人,至少可以省不少买吃的钱了。

    他一回头,正好发现郑琳双眼放光,望着外面一个卖奶片方向,满脸期盼之色。

    丁向南把头伸出窗外问道:“那个奶片多少钱?”

    “十块钱一包。”

    丁向南暗呼一声卧槽,真他么贵。然后暗咬钢牙一句:来一包。

    程亚楠有心问丁向南是不是给自己女儿买,如果是的话好拒绝。

    但又问不出口,万一人家不是给自己女儿买的,那一问岂不是等于跟人家要了吗?

    只见丁向南在里面衣服的兜里掏出一个布包。

    打开一层,又打开一层,然后又打开一层打的他汗都出来了,一向厚脸皮的他竟然有了一丝尴尬。

    我的个亲妈呀,您老人家不用这样吧,这一层层的,包的也太严实了,这还是零用钱呢,那些大钱岂不是得更厉害?

    打到最后,一叠皱皱巴巴的钞票终于见了天日。

    他拿出两张五块的,递了出去。

    看着他这一整套操作,周围乘客一个个面色古怪,憋着笑呢。

    经过短暂的停留,火车又开动了。

    丁向南拿着买回来的奶片递给丫头。

    “你果然是给她买的,在这买多贵!一包能赶上外面好几包了。”程亚楠道。

    丁向南笑笑没话,摸摸丫头的头道:“吃吧。”

    旁边的一位乘客感慨道:“看见没,还是舅舅疼外甥女!我们那叔叔别十块钱,一块钱的奶糖都不舍的给侄女买。”

    郑琳那双五黑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趴到程亚楠耳朵上道:“妈妈,我以后不喊向南叔叔了,我喊向南舅舅。”

    程亚楠心中好笑,故作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我不告诉你。”

    这节车厢里欢声笑语,然而另一个车厢就不那么美好了。

    刀疤脸第一个觉察到了异样。用力吸了两下鼻子,嗯?更用力吸了两下,呕!

    “卧槽,这他么什么味儿?阿阿嚏。”随着刀疤脸这句感叹,整个车厢的惨案彻底拉开序幕。

    “不好意思,我的皮靴里面全湿透了,穿进去拔凉拔凉的,这味我自己闻着也恶心,不过实在没办法,各位多担待一下。”

    完他还是拿了那块布盖在了脚上。

    没人知道这块布早已得了他大黑棉袜子的真传!

    刀疤脸不敢话了,丁向南临走那话他犹在耳边。

    看着人山人海的过道没有一丝空隙,刀疤脸和旁边的瘦子脸色婉如便秘一般,如丧考妣。

    周围的乘客虽然不在震中,但体验不比刀疤脸差了多少,个个欲哭无泪。

    这些人终于深切体会到了丁向南最后那句予人冷眼,握脚臭的含义。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暗骂丁向南不是东西。

    被远远甩在身后的补给站,这节车厢窗外。

    “卧槽,我他么顶着那股臭气熏天的恶臭,站了半天愣是一份都没卖出去。干了这好几年,还是第一次不开张。”一个商贩愤愤不平的道。

    “还你?我他么招谁惹谁了,我在别的地方卖的好好的,听这里站不住人,仗着自己感冒鼻子不通气,以为能抓点商。

    谁承想,一下把我鼻子给顶通了,差点给我熏一跟头。”这个人到最后不由一阵后怕。

    据经过一路摧残,刀疤脸的鼻炎复发加重了,并患上了黑袜子恐惧症、泪流满面症。

    其他乘客直到一周以后还时常有幻味出现。

    让丁向南唯一感到愧疚的是,连累了后来上车的那些乘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