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管好你那张嘴
华南良口出毒言咄咄逼人,与原主记忆里的那个刁蛮弟弟别无二致。
从前原主没少受他欺负,原主懦弱都从来不敢回击。
华家二房是怎么养的华南良才让他能对自己的亲姐姐这般狠毒,染月不知道,可今时既然换做她华染月来活,那就必然不能再受人这般欺辱。
她微微朝华南良转了转身子,一双清亮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
华南良见染月突然看向自己,不由得顿了一下,稍后又换回自己那副蛮横的表情:
“你看什么看,我的有错吗!”
染月没话,却迈开步子慢慢地朝他走过去。
华南良见染月居然朝自己走过来了,立刻警惕起来。
他指着染月骂道:“你个废物想干什么!”
不止是华南良,连华北襄也怒声道:“为父在跟你话,你在干什么!如此目无尊长还成何体统?回来!”
染月已经走到了华南良的面前,微微垂眸看着他,颇有些居高临下睥睨他的意味。
“你刚刚我什么,再一遍。”
华南良的灵力境界虽然不高,但眼前的华染月更是灵力为零,况且身边又有爹爹和姐姐在,他根本没把华染月放在眼里。
他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地道:“我你是扫把星,你听清楚了吗?”
华南良这么想着,表情就愈发得意,心想着就是你了怎么样,你还能打我不成?
“啪”!
三人始料未及,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已经在华南良的脸上响起。
华南良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被染月打偏的头都还没来得及转回来,脸蛋却已经红肿。
染月转了转腕,睨他一眼,淡定地后退了几步。
“华染月,你是疯了吗!”华北襄最先反应过来,华染月这个逆女居然敢打她的亲弟弟?
此时锁灵鞭已经被人请了上来,华北襄快步走过去将锁灵鞭握在里,看着架势就要将染月狠狠地教训一顿。
华南良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的遭遇时,染月那一个巴掌疼得他嚎啕大哭。
华染萱也没料想到染月居然能来这么一出,连忙过去安抚华南良。
华南良双捂住自己的脸,一边哭一边跟华染萱控诉染月。
染月瞥过去一眼,见自己还在他脸上留下了血印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与他道:“你辱骂你姐姐,我不过是替你爹教育教育你。往后管好你那张嘴,若有再犯,可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
华北襄呵斥一声“放肆”,扬将锁灵鞭朝染月甩了过来。
染月闻声辩位,利索地往旁边一躲。
只是这条锁灵鞭灌充灵力,虽未直接攻击到染月,甩出的灵力却也波及其身,染月一时浑身阵痛,嘴角溢血。
华北襄的鞭子扑了空,只甩出个空响。
染月微挺身板,抬将嘴角一滴血擦拭,目不斜视地对上华北襄的眼睛。
“其一,我身为华家子弟,去参加华家的试炼理所应当,况且最后我顺利通过,并无不妥;其二,华南良言语攻击我在先,我身为姐姐教训他是人之常情,何来放肆?你这锁灵鞭上打不忠不义,下打不仁不孝,如今要对我使,你又哪里来的理由!”
染月话得字字铿锵不卑不亢,那等气势半分不像一个受气多年的废材姐。
华北襄被气得浑身发抖,瞪着眼睛又摇头,握着锁灵鞭的不由自主地紧上了几分,另一指着她咬牙切齿地话却又迟迟连不成一个整句:
“你,你逆女!”
染月竟是一阵大笑,继而甩狠狠道:“我呸!”
“这些年华家待我何如,你这个亲生父亲又可曾给过我半分关心?人人苛待于我,我不过奋起反击竟被你视作逆女?”
“我告诉你,我既然没死在迷雾森林里,那么从今往后便再不许被人欺凌,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
“反了,反了!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拿下!关回月流阁!”
华北襄话音一落,立刻有两个家丁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左一右试图控制住染月。
结果染月腿上一个横扫,那两个家丁立刻被她踢翻在地。
染月趁往后一躲,刚好又避开华北襄甩来的锁灵鞭。
华北襄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两个家丁,怒目又瞪向染月。
染月的眼里看不出丝毫畏惧,她又与华北襄道:“月流阁我会回去,不过不是被你押回去。”
罢,染月转身便走,任周围众人异样的目光肆意打在自己身上,仍不屈一身傲骨。
“你!”华北襄实在是生气,一时间也顾不上里拿的是不是什么厉害神器,甩就往地上一扔。
华染萱把锁灵鞭捡起来交给家仆,然后扶着华北襄过去坐下。
她给华北襄递了杯茶,并道:“爹,其实五妹她得没错。”
华北襄听此话,气得把茶杯都砸了出去:“连你也替那个孽障求情?!”
华染萱连忙后退一步作礼:“父亲息怒。”
华北襄大口大口的喘气,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跟华染萱道:“这个逆女目无尊长,再这么下去华家便留她不得。”
华染萱:“爹,您”
“萱儿不必多言,此事为父心意已决。”
华染萱被华北襄打断,神色微微一僵,继而垂下了眸子,没再话。
月流阁之所以叫月流阁,不是因为好听,而是占地本身就没有多大。不过麻雀虽五脏俱全,东西虽然不如其他人的精致,但好在也有的用。
染月把一个大木桶拖进房间,然后一桶一桶的往里送热水,里里外外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成功洗了个热水澡,将自己清洗完毕之后,又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看着还算得过去的衣服换上。
当染月把一切都收拾个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时入三更。
她摆了个大字躺在床上,耳边忽然又响起了白泽的声音。
染月被惊得猛然坐起来,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自己腿上的毛球团子,瞪着眼睛一脸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白泽满不在乎地挥了挥爪子:“放心吧,你洗澡的时候爷啥也没看。”
染月:“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