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不是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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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梅红当初也是端王府的红人,极得主家的喜欢,坊间传闻大阿哥对她也是另眼相看。

    如果她嫁给碓坊老板的这步棋不是被迫的,而是她主动选择的,那么是不是明,她的背后还有个人,或者还有一群人?

    连安越想心里越没底,看看付宁还在那儿不停的画着什么,便凑过去看,诶?这不是

    还没等他话,门外响起了争执的声音,“我你个臭石头,真长在茅坑里了?!又臭又硬!我可是内务府派来照顾格格的,你还敢拦着我?!”

    是六总管,连安眉头皱得紧紧的,这家伙属狗的吧,闻着味儿就来了!

    “老六!跟石头较什么劲啊?”

    没想到本该在房门外头回话的六总管,居然猛的把房门打开了,“爷,天都这么晚了,您这边一直没传饭,老福晋不放心,让我来问问。”

    他嘴里着话,眼睛是一点儿没闲着,虽然半低着头,但是一双眼睛四处乱瞄,等看到付宁在极力遮挡一幅画的时候,脚下碎步紧捯,想要挪一个能看见的角度。

    付宁则是对着他左右摇晃,诚心不让他看见,六总管是上了几岁年纪,但身敏捷,一晃两晃就瞄见了画板上的画。

    诶,这是

    六总管一愣,随即就把头低下了,“爷,您传饭吗?”

    “传吧,省得你们老惦记着!进门也不问一声,规矩呢!”连安不满的挥挥让他下去了,还作势斥责了两声。

    等到屋里又只剩他们三个了,他才把背在身后的放下来,赶紧把梅红的画像叠了叠,藏在怀里。

    吴则是眼珠子四处乱转,就是不肯往画上瞄,“付哥,你这画儿跟谁学的?”

    付宁看着他嘿嘿笑了两声,“这很正常,西洋画这样的多了去了!”

    上慢慢的把画从画板上取下来,跟他一开始练时画的静物放在一起。

    那是他刚才抢着时间画的一幅人体素描,西方风格,就是基本不穿衣服的那种。

    要不怎么解释他们这三个无所事事的青年男子,屏退旁人扎在房间里,还找人看着门,是在干些什么?

    饭菜很快就送来了,六总管没有再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回话去了。

    现在天色已晚,看着房间里收拾碗碟的丫鬟们,连安给付宁递了个眼色,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点头。

    “连爷,天儿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着什么急,我让石头送你,正好我们俩也出去溜一圈,消消食。”

    连安让石头套好了驴车,三个伙子扎在车厢里,晃晃悠悠的就离开了连府。

    付宁撩起窗帘往后看了看,连府门口的红灯笼越来越远了。

    这才扭过头跟连安:“连大少爷,你们自己在家还这么勾心斗角的?不会真的是咱们想的那样吧?”

    连安沉默了半天,就了一句话,“十有八九。”

    “,你们老太太怎么想的,再怎么也得给家里人留条后路啊,你可是她亲孙子啊?!”

    付宁国粹都带出来了,属实是因为老福晋这几步棋走得太明显了,但凡用心一查,她就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

    她这就不是什么台面

    连安隐在车厢的角落里,随着外面挂着的灯笼一晃一晃的,他的脸在光影间忽明忽暗。

    过了半晌,他才幽幽了一句,“我可不是亲的。”

    啥?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

    付宁震惊的转头看了看吴树丰,吴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然后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连安,异口同声的问:“你什么?!”

    “呵、呵”连安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抬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

    老福晋是宗室女,年轻的时候自恃身份,对着自己的丈夫是呼来喝去,夫妻两个感情很淡。

    偏巧连安的爷爷是个短命的,二十多岁就一病不起了,留下了老福晋自己,膝下没有一儿半女。

    后继无人可是大事,他家的族老们把门槛子都踏平了,她才同意过继嗣子,但是必须得是长成了的,她可没有闲工夫带孩儿。

    本来族老们也没指望着这位格格能养大个婴儿,早就挑好了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让她选。

    据老福晋当时正在打马吊,随把骰子往名单上一扔,正好有一个六点落在了连安他阿玛的名字上,嗣子就这么定了。

    老福晋当年只是个贝子的女儿,固山格格的品阶,所以并没有享受到格格府的待遇,但不妨碍人家把架子端得跟和硕格格一样大。

    好在连安的阿玛着实是会经营,借着母亲是宗室女的名头四处拉关系,又借着叶赫那拉的姓氏跟承恩公连了宗,在这四九城里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可惜也是死得早,留下七岁的连安在这个院子里野蛮生长,格格才不管他学好学坏呢,活着就行。

    后来端王爷逐渐显露出来了,老福晋也四处帮他联络族人,还出钱出人帮他项,等到大阿哥被册封之后,为了感谢她,才封的这个多罗格格。

    六总管就是那个时候才到连府来的,可惜好日子也就持续了不到一年,随着端王爷和大阿哥流放新疆,老福晋就病了。

    哦,付宁心里拉着长声感叹了一下,这故事也挺跌宕起伏的。

    “所以你一直称她老福晋,就没叫过她祖母。”

    “她也从来没拿我当过孙子,端王爷那一支拎个人出来就比我亲!”

    那现在怎么办?

    连安的指在车厢板上不断的敲击,对着付宁他们两个,特别指了指吴树丰,“这件事情我来谋划,你们两个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等他们好了,驴车都在付宁家的胡同口停了好一会儿了。

    眼看再不下车,胡同口的栅栏就要落下来了,付宁急急的跑回家去了。

    而驴车调转了个方向,继续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连安的声音随着风传了过来。

    “演戏得演全套,吴子,今天跟着爷开眼去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