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山中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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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旺看着抱着胳膊嗷嗷惨叫的兄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反倒是付闯趁他愣神儿的工夫,把一抬,一条飞虎索从袖子里抖了出来,五个尖尖的爪子一下就陷进了他的肩头。



    随即用力一拽,贵旺也惨叫着扑倒在地上。



    付闯顺着绳索跑过来,也不卸下那飞虎爪,直接就用绳子把人给绑了,直接往后面车上一扔。



    贵兴已经疼晕过去了,付闯也没软,抬就把他两条胳膊给摘了环儿了,也捆上了一扔。



    付宁已经换到了前面的车上,老杨和吴清在后面车上一人看着一个。



    两辆马车又开始往南走,走了五六里地转头向西,一个猛子就扎下去了。



    天上又开始飘雪花了,秦公公从窗户伸出去接住了两朵雪花,看着它们在自己心里化成了一颗水珠。



    “行,爷们儿,你有命儿!这雪要是再大些,用不了半个时辰,咱们的车辙印子就都盖没了,老天不绝你!”



    黄琛咧开嘴无声的笑着。



    而在乱葬岗附近,一群当兵的呼哧带喘的跑来跑去,但是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什么都没有。



    “报告队长!跟着那些断断续续的路标跑到这附近就没了,现在雪大,地面的痕迹都覆盖了!”



    一个穿着呢子军装的男人狠狠的把里的鞭子往地上抽,“这两个笨蛋!城里没留下什么路标就算了,怎么荒郊野外的也留不下呢?!”



    马车一路疾驰,将将天亮的时候,他们就到了目的地,西山里的一座庙。



    这庙比他们上次给王友顺下葬时去的那家要,但是更齐整。



    付宁一路上都在害怕大雪覆盖了道路,看不清路况会出情况,结果在秦大爷的指挥下,顺顺利利的就跑到了。



    马车停在庙门前,还没等付宁下车叫门,就有个沙弥把门开了个缝儿,探着脑袋:“有朋自远方来,此处不留!”



    “是故交,不留也得留!”秦公公从车窗里露出张脸来,“子,告诉你们主持,有个姓秦的老家伙掀他的棋盘来了!”



    沙弥把头缩了回去,把庙门关严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几个和尚一起跑过来把庙门开圆了。



    “秦爷爷,我们主持请您后堂叙话。”



    两辆马车先后进了大门,直接穿过侧面的过道,到了庙的最后面。



    一个穿着灰色僧袍,却披着皮毛大氅的老和尚站在台阶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他个子不高,白胖白胖的,没有胡须,双拢在个皮筒子里,身后也跟着几个和尚,岁数都不是太。



    付宁从车上跳下来,伸扶着秦大爷下车。



    “秦文远,你个老子可是舍得出来了?投奔我来了?”



    “我给你找事儿来了!”



    秦大爷双脚在地上站稳了,看着他呵呵一笑,“你法号是什么来着?圆通、显通,还是什么通?”



    “甭管什么通了,你还是叫我三子吧,怎么着?血腥味儿大的都冲鼻子了,往后拉吧,别冲撞了佛祖。”



    付宁和老杨心翼翼的把黄琛从车上抬下来跟着引路的和尚往后走,付闯和吴清提溜着贵兴和贵旺在后头跟着。



    “找间静室把病人安排一下,再找个不碍事的地方,他们只怕要问话,别脏了你的净地。”



    



    老和尚不话,只是打了几个势,带路的人就把他们从后门引出了庙。



    这庙建在半山腰上,出了后门没两步就是一道山崖。



    他们绕过山崖,从旁边一条路往下走了一段,眼前是个大山洞。



    拨开洞口的杂草,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石洞进深不大,但是左右距离长,更像是个石槽子倒了按在山壁上。



    地上的枯枝败叶都扫到洞外去了,整整齐齐垛了好几垛柴火。



    “这儿算是庙里的柴房,暂时借给你们用吧。”



    付宁四下看了看,到处都漏风,黄琛在这儿养伤?明天一早就能冻硬了!



    他还没话,秦大爷开口了,“行,我们处理完了再回去,倒是干净。”



    黄琛被老杨扶着慢慢靠在柴火垛上,付闯就地用枯草引了个火,再用柴火架了个火堆,烤着他的前心。



    付宁也蹲在火边上把伸了出来,竖着耳朵听他们话。



    秦公公拿出了个瓷瓶,倒出一粒淡黄色的药丸塞进了黄琛的嘴里,老杨举着水囊,让他喝两口水往下顺顺。



    那两兄弟早就醒过来了,但是嘴都让布条子勒上了,除了哼哼什么也不出来。



    黄琛吃了药,没一会儿精神头儿就上来了,让老杨把贵旺、贵兴嘴上的绳子解开。



    两个人现在也不敢炸刺儿了,刚能话就开始磕头、喊冤、求饶命,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刚才偷袭时的凶狠。



    “行了,咱们也不是生人,不用演戏了,吧,那家伙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又给他干了些什么事儿,都细细。”



    贵旺还踌躇着不张嘴,老杨一脚跺在贵兴折了的那条胳膊上。



    “啊”一声惨叫百转千回,听得贵旺一哆嗦,把自己这点儿事儿都秃噜出来了。



    他自从黄琛进京之后,他们这帮人就没人约束了,他们哥儿俩没事儿就爱钻在赌场里,可是那阵子气出奇的次,怎么赌怎么输。



    可是越输越想赌,那赌债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等他们意识到可能是入了人家的局了的时候,已经被人按在了地上,问他们要钱还是要了!



    那当然是要,哥儿俩都是靠艺吃饭的人,没了可就没有进账了。



    那人了,只要他们两个跟着老杨把黄琛的关系端了,这笔钱就一笔勾销,还另给他们一百块大洋,再加上张家口的两个院子。



    他们就跟着老杨一路进京了,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呢!



    哥儿俩趴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念念叨叨着要洗心革面,要给黄琛办事儿,要赎罪。



    黄琛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明明暗暗,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秦大爷悠哉悠哉的坐在旁边烤着火,听了他们的话,瞥了老和尚一眼。



    “三子,你觉得他们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啊?”



    老和尚笑得弥勒佛一样,“不尽不实,拿你们当傻子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