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运富
第二天早上,我们和往常一样开晨会,喊口号。
陈耀祖没看到张桂兰,笑得跟向日葵似的,四处打听她的下场,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事后烟,你不抽,总感觉前面的东西白爽了。
但问了一圈谁也不知道,连胡利群也是一无所知。
就在我们有些扫兴地时候,一个个子凑过来,脸上笑出褶子:“祖哥,你是不是想知道张桂兰去哪了?”
“去哪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死没死。”陈耀祖冷声。
“这我知道,一根炮我就告诉你。”个子满是期待的。
“操,你个猴屁股,吃屎都抢不到热的种,你他妈能听到什么风头?”陈耀祖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赶紧滚一边去!”
“祖哥,咱们都老熟人了,我诓谁也不能诓你啊。”猴屁股眨着眼睛,压低了嗓子:“昨天我去五朵金花那放饭,看到她了。”
一听张桂兰没死,陈耀祖就像泄了气地皮球啐骂道:“操,这他妈都没死!”
“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离死不远?你接着!”陈耀祖有些好奇。
猴屁股没有话,而是伸出掌,用下巴指了指掌心。
陈耀祖想了想,无可奈何地道:“行行行,照顾照顾你生意。”
完,递了一根炮过去。
“多谢祖哥。”猴屁股这才心满意足地道:“她接下来要干啥你肯定想不到!她他妈被拉去做转运珠了,哈哈哈,你能想象她这个年纪做转运珠吗?”
陈耀祖听后眼泪都差点笑出来。
而我当时知道转运珠的含义时,根本笑不出来。
那句话怎么来着,官再大钱再多,阎王照样往里拖。
无论你是富可敌国还是权倾朝野,谁不想多活两年,但有些事情,不是现代医学能解释的。
你看古代诸葛亮用七星灯,现代某岛的首富种生基,园区门口的“万寿塔”,越是有钱就越是信这些玩意。
之前过,园区的人根本不怕女人怀孕,因为怀孕的女人在这是升值的。
他们把孕妇叫做“运富”,而所谓的转运珠,就是让怀孕的女人陪老板睡觉,把老板的坏运气,转移到胎儿身上,然后把胎儿打掉,这样就算转运成功!
我听得就觉得这帮人是纯粹的畜生,只有脑子有包的畜生才会相信这种鬼话!
陈耀祖和猴屁股正插科打诨,一个打咋呼呼跑过来,我们当时都被吓了一跳,以为是看到我们偷懒,要揍我们,赶紧装模作样上班。
但这个打没有动,只是叫我们七班所有人去叶经理办公室。
我跟了过去,这个办公室非常巨大,差不多两百平了,房间最左侧是一个两米长鱼缸,里面的水非常浑浊,看不清养着什么。
而且我惊奇地发现,胡利群那帮毕业班的人也都在。
而办公室角落打们个一堆,坐在那认认真真擦拭什么东西。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当时也没多想,就按规矩全跪在地上。
都男儿膝下有黄金,很多人觉得自己连爹妈都没有跪过,居然给一个女人下跪,心里都过不了这道坎。
但我不那么想,我心里想的是,就当提前给你们这帮杂碎上坟,这姿势就是在你坟头跪操你骨灰呢。
做人该较真的地方要较真,有些时候还是要看开。
“都来齐了?”叶欢颜脸上笑盈盈,丝毫没有昨天的凶恶。
陈耀祖昂首挺胸回答:“报告叶经理,来齐了!”
她点点头又问:“七班谁是班长?”
陈耀祖一本正经地:“报告,之前我是七班班长,我马上要调去毕业班,现在七班还没定班长是谁!”
陈耀祖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直盯着叶欢颜的高跟丝袜,要是翘着的二郎腿再分开一些,估计就能看到包臀裙
陈耀祖嘴上正经,心里这么不正经,我觉得实在滑稽,差点笑出声来。
叶欢颜眼神扫视一圈:“我听你们班有个单王的苗子,叫林什么?”
我听她话里意思是要表扬我了,以前玩职场,无论遇到什么领导,喊称谓的时候要么加一级。
比如副主任,你就喊主任,要么喊哥或者姐,显得亲密一些。
这得赶紧套近乎,那就得喊姐。
而且先喊姐,后喊妹,喊着喊着喊媳妇儿。
虽然和这种杂碎发展起来也是孽缘,但总比没缘好。
我如此想着,赶紧挺了挺腰杆:“报告欢颜姐,我叫林广厦!”
“哦,原来是你啊。”她意味深长的一笑。
这笑让我浮想联翩,我心里开始期待,她会怎么奖励我呢?
“刚好,有个事想问问单王。”
叶欢颜一扭一扭迈着猫步朝我走过来,一下子凑到我的面前。
这是我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她的鼻息都能打在我的脸上,我可以清楚地闻到一种摄人心魄的香味。
那一刻我突然懂得纣王的快乐,心脏噗通噗通直跳,脸一下子就红了:“您您”
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昨天我听到这么一句话,什么只要套路深,梁斌吃大粪,只要胆子大,欢颜休产假,我想问问单王,你知道这句话是你们班里谁的吗?我想挖出这个人胆子,看看到底有多大。”
此刻,我的耳朵像是泼进了一勺滚油,无言以对,更准确的是心脏骤停!
这句话是怎么一字不差传到她耳朵里的!
陈耀祖悄悄盯了一眼胡利群,胡利群斜着偷看陈耀祖,所有人面如土色不敢话。
而我恨不得把自己嘴抽烂,真是武大郎吃乃,跳着脚地作!
我根本不敢承认,承认不就是死路一条嘛!
现在再看她一眼,她就像画皮里褪去人皮的妖怪,刚才靠我那么近,合着是想剥皮吃人了。
办公室里的弥漫着恐怖的气息。
“单王不知道是吧。”叶欢颜环视一周摇了摇,两个打里不知道拿着什么,站在陈耀祖身后:“班长,你知不知道是谁的?”
陈耀祖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浑身哆嗦得和筛糠一样:“报告,我我不知道”
“哦,班长也不知道。”叶欢颜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随后幽幽问道:“胡利群,你是老油条了,你知不知道?”
胡利群强装镇定,“叶经理,您您是不是听错了会不会是只要胆子大,业绩大开花,只要套路深”
没等完,叶欢颜伸就给了胡利群一巴掌,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你是我耳朵聋了,听不清话了?”
胡利群也哑了。
“好好好!都不知道。”叶欢颜冷笑一声:“是真不知道,还是,合起伙来骗我?”
办公室的门哗啦一声被锁上,所有打站了起来,原来他们刚才在擦的是砍刀和斧子上的血!
“我最后给你们一次会!谁出来,谁就可以出去,谁不话”
叶欢颜着敲了敲鱼缸,里面的水顿时浑浊起来,像是煮沸一样,浮动着成群的鱼,在几团黑色的水草间来回游动。
我猛然看清那他妈不是水草,是一个女人的头发!
鱼缸里是人头!浮动的浑浊物是人体的碎屑!而更让我绝望的是,我认出了那个女人是谁,就是当时梁哥牵着当狗的女人!
难道章诗琪也在里面!
完了,我死定了,我当时万念俱灰,因为一句话,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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