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计划的具体内容我不知道，具体谁负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吴先生会不定期给我们发风险预警的短信，收到短信必须在住所随时待命，以免垫脚石计划出现偏差，不过我觉得他们就是给查岗找了个借口”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沙哑的声带与空气碰撞发出异样的声音。

    随着最后一声无力的喘息，他的身体突然僵硬，眼神渐渐失去焦点，几秒钟的功夫就死透了。

    看着这面目全非的尸体，我的心里忽然涌上来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

    虽然王福顺嘴上，垫脚石计划的预警只是查岗段，但我曾经在劳模姐的嘴里听到过关于吴先生的描述。

    他为了培养接班人，能把人家老婆孩子都绑走用来测试忠诚度，让接班人最得力的亲信，动杀了接班人的家人，以此威胁这个亲信当做自己的眼线。

    能想出这种毒辣段的人，绝不可能为了一个查岗而搞得这么复杂。

    这个垫脚石计划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我根本没有时间细想。

    我把这四个人的尸体扔进路边草丛，简单开膛破肚交给附近的野狗处理后，就匆匆给王雅婷打电话，让她开车带我去泽西镇踩点。

    差不多半个时功夫，一辆灰色的日产呼啸而来。

    可能是被刚才王福顺这帮人撞怕了，大山一下子把我拉到身后，又想表演徒飞车。

    等靠近之后我透过半开的车窗发现，车里坐的是王雅婷。

    她里夹着一支烟，一下车看到桥墩两辆残破的车子，满地的碎片，顿时露出震惊的表情：“广厦？你喝酒了？把车撞成这样？”

    “追人时候出了点意外，赶紧出发吧，时间不等人。”我着就准备上车。

    可王雅婷深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扫了我一眼：“你确定要去泽西镇找那个婊子？”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不过我觉得你去了也是白去。”

    “嘶这话怎么？”我不解的问道。

    王雅婷飞快的弹掉烟头，皱着眉头道：“广厦，你是不是以为泽西和金沙大多数地方一样，就是个普通镇，那地方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要知道，整个西非以前都是大婴和法棍的殖民地。作为当年老牌殖民帝国，他们为了自己的殖民利益，习惯在殖民地搞分而治之，乱画边界等骚操作。经常把别人的宅基地画到自己家院子，然后走了之后又不管不问。”

    “这我知道，现在全球大部分国家的领土纠纷问题，都是当年这俩搅屎棍造的孽。”

    “你别打断我！”

    王雅婷瞪了我一眼，语气有些生硬地继续道：“这个泽西镇也不例外，当年按照自然维度划分的辖界线，导致了泽西镇从中间咔嚓一下被辖界线砍成两半。一半归金沙市管，一半归梅洛市管。很多居民哥哥是金沙人，弟弟就成了梅洛人。还有更离谱的，分界线从家里穿过去，从厨房去厕所就是越界，你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我淡然地问道。

    王雅婷眼神里带着一股复杂的情绪看着我：“这就意味着你带着城防军、卫队营去搜查，有半点风吹草动，那个叫劳模姐的婊子能毫不费力地逃到梅洛市。

    

    这地方各个市，虽然同属于新世界领土，由总统扎伊领导，但它们由不同将军管理。

    这些将军分别在自己的地盘建立独立的行政、经济、军事体系。所以梅洛和金沙完全就是两个独立的军事辖区。”

    她叹了口气道：“你如果想在泽西镇抓人，在隶属于金沙的这边，你把那全炸平了都没事。

    但是劳模姐那婊子一旦逃到梅洛市那边，你想要抓人就得让娜扎耶娃通知管辖梅洛市的将军，然后协商洽谈，得到允许后才能派人过去，等你过去人早就没影了，这也是为什么娜扎耶娃费了这么功夫都找不到半天劳模姐消息的原因。”

    完，王雅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而我面色冷淡，静静的看着上的血渍。

    “雅婷姐。”我忽然开口：“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

    “如果段忠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把你身边所有人都杀了，你的父母、朋友、兄弟姐妹你会原谅他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迟疑了一下。

    “被割开喉咙的人是叫不出来的，只会发出荷荷的声音，被子弹打穿胃部的人也叫不出来，因为接下来几分钟都只能倒吸冷气，还有伤口感染的人”

    我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容继续道：“如果不是劳乐佳让这么多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这么多种死法是什么样子，复仇不是孩子过家家，没有扯平这法，她泼我一盆水，我就烧开了泼回去，她给我一刀，我就把刀子熔成图钉喂她吃下去，至于代价，我不在乎。”

    我着自顾自地上车。

    王雅婷见劝不动我，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只好跟了上来。

    车子飞快的奔驰在土路上，不出一会就到了泽西镇附近。

    这里几乎都是平原地貌，根本没有什么制高点。

    唯一算的上高的，可能就是镇外的几根水泥电线杆。

    我让王雅婷把车子停在电线杆下，从车里找来反光背心和一顶鸭舌帽，假扮成电工的模样，爬上了电线杆，然后用望远镜观察镇子。

    整个镇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尘土飞扬的街道上，破旧的房屋和荒废的商铺交错，岔路街道复杂地跟迷宫一样。

    当地人眼中藏着戒备，三五成群坐在分界线附近抽烟聊天，低声交换信息，可低语声和窃笑随时可能转化为暴力。

    电线杆附近狂风四起，水泥结构微微颤动。

    我持望远镜，目光穿过灰蒙蒙的空气，越过居民区布满锈迹的屋顶，寻找泉阳泉的瓶身。

    最终目光停在一栋两层楼高的砖房上，那是这个镇为数不多的高层建筑。

    屋顶整齐码放着八个泉阳泉的瓶子。

    就是这了，王福顺没骗我，果然很好找。

    我顺着房子的屋顶往扫了一眼，当我看到二楼的窗户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跃入眼中，是劳模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