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嫂子开门，我是大哥22

    年轻夫妇看见了凌霄的马车，年轻的妇人指着马车对着身边的男子似乎了什么，两人停顿片刻了几句后，还是相偕着走进酒楼。

    “这事怎么呢？”凌阮忽然变得犹豫。

    她不知道她这位嫂嫂知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将过往的的事情都告诉嫂嫂。

    毕竟是大哥难堪又伤心的过往，男人有时候为了面子，还真不一定会在心爱之人面前将过往伤痛都出来。

    凌阮想想还是决定试探性地问问，毕竟嫂嫂和大哥是夫妻，时间虽短，或许敞开心扉地聊过，“哥哥有对嫂嫂过往的事情吗？”

    “凌大哥的过往？”温黎回想了一番。

    在凌霄来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凌大哥有这么个弟弟，也完全不知道凌大哥的家境。

    后来凌大哥去了，她在府上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的更是少。

    凌府下人守规矩，她们也不敢在她面前随便什么，知道的那些还是吴婶她们听来的。

    温黎摇了摇头，她自始至终对凌大哥熟悉又陌生，“我了解的更多的是在村子里的凌大哥。”

    温黎这么一，凌阮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都是过往的事情，或许大哥也觉得往事如烟，不值得跟嫂嫂再，只是我还挂在心上过不去而已。反正以后不会有什么牵扯，就不出来让嫂嫂挂心了。”

    凌阮这一番话，若是换做她人非得拉着追根溯源。

    但是温黎这段时间心境平如水，而且凌大哥也已经去了，想想他过去不告诉她，就是不想要她知道，她又何必刻意去挖掘凌大哥的秘辛。

    “妹得有道理。”

    温黎没有一问到底，凌阮心中一松，不然她不也得了，她了也不知好与不好。

    只是本来准备午膳一起去楼里用，让嫂嫂感受一下夏都最繁华的酒楼。

    现在不仅二哥在里面，那个女人也在里面，乱成了一锅粥，她是不想再带着嫂嫂过去。

    可是她不想去，不代表就能不去。

    她们看着半条街景，正喝着茶着话，掌柜儿不仅送来心满意足的玖，还带来了凌府的下人。

    “你二哥让我们去楼里用午膳？”凌阮看着眼前常跟在二哥身后的下人，想要怀疑不是二哥传的话都难，她怎么觉得自己拐人出来，还间接凑合了两人一桌用膳的相处时光，她可是偷偷问了玖，在府上嫂嫂可是不留二哥一起用膳的。

    下人不知道三姐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还是老实的将二少爷的话又了一遍。

    “早该知道府上一点事情都瞒不住二哥。”凌阮挥了挥将下人打发了，有些苦闷，这都什么事啊。

    温黎放了上球状的玩意儿，她也没有想到出个门，凌霄那边会立刻就知道，她心中有些异样的烦闷。

    “去吧，不去二哥也会过来。”凌阮首先服软，凌霄在她的心中实在不可撼动，有心又无力。

    温黎回头瞥了一眼街上的行人，点了点头，有凌阮和玖在，凌霄又能怎样。

    这些日子温黎留着玖又何尝不是想要挡一挡某人的意思，只是有利就有弊，凌霄只能看着，却又时时都在。

    他给她的感觉越来越步步压进。

    一行人转道酒楼，只有玖天真无忧，想着等下要点楼里最爱的菜式，吃个肚皮滚圆。

    “舅母，楼里的肘子做的可好吃了，等下你一定要好尝尝，当然还有羊肉，狍子肉都挺不错的。”玖到眼睛冒光，可见那些菜真得很合他的胃口。

    温黎一听就知道他是常客，对他的热心分享也分出心神，温柔的给予回应，“好，都听你的尝尝。”

    凌阮轻笑着捏了捏玖的肉，对着温黎道：“怎么常吃还这么馋，嫂嫂是不知道，府里的厮都快把楼里的门槛踏破了，就为了满足他这张嘴。还大言不惭让我相公盘下酒楼给他一人做，我相公没答应，还去求我二哥，被我二哥教训一顿才老实。”

    “还有这事？不过孩子贪嘴也正常，我们家玖正在长身子是要多吃点，只是只做给你一人，那舅母可不就没会吃了？”温黎发出善意的笑意。

    “舅母还是能吃的，我的就是舅母的。”玖被娘亲揭穿以前的话，颇有些丢脸，憋红着脸哼哧着嘟囔。

    ”那我可是真要感谢玖了。”温黎捏了捏玖的肉脸，满是玩闹的意味。

    玖被捏了一脸肉嘟嘟，没有反抗还羞红了脸。

    看得凌阮憋不住地笑，“还得是你舅母才能降住你。”

    马车上嘻嘻闹闹，却不妨一个动荡，不是温黎和凌阮上反应快，将玖的一拉，玖就算没被甩出去，也会撞在车厢上满头是包。

    “怎么回事？”凌阮搂着受到惊吓的玖，大声责问外面的车夫。

    温黎也顺着玖的发，安抚着受惊的玖。

    车夫慌忙告罪，“夫人，有几位大人骑马捉拿罪犯，横冲出来让马儿受惊，马车才会动荡。”

    听到不是车夫的问题，凌阮对马夫的怒气减弱，对横冲办案的人还是有几分抱怨，又有些后怕，“遇到官府办案也只能自认倒霉，好在那罪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温黎颇为赞同，她没亲眼见过官府抓罪犯的场景，唯一一次还是捕快去村里拿人，不过她也不曾亲眼看见。

    “在下捉拿罪犯，多有冒犯，还望主人家不要见怪。”外间捉拿到要犯的男子打马上前。

    温黎一直觉得官商间，官为贵，没想外间的朝廷官吏会主动上前表歉意。

    “夏都安稳也是我们凌家想要看到的，嵇大人不必如此，更何况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凌阮对着外间人义正严辞，完全听不出刚刚的抱怨。

    等到男子带着下离开，马车重新开始前行。

    温黎透过车帘看见马上身姿英伟的男子，男子似有所感看了过来，不过看见地也就是密不透风的车帘。

    “嫂子不用觉得奇怪，夏都各家关系复杂，我家虽是商，却是富可敌国的皇商，与皇室宗亲关系亲厚，朝廷官员也要礼让几分。不过我们也不会主动招惹朝廷官员，毕竟和气生财，跟官员打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凌阮解释态度上的转变，温黎可以看出她为自己是凌家人感到骄傲。

    温黎知道凌家富，没想到凌家在夏都还有这样的地位。

    “好在有惊无险，玖还怕吗？”温黎低头去看藏在凌阮怀中的玖。

    “没事的，等下看到吃的就好了。”话虽如此，凌阮还是亲了亲玖的额头，心疼的要命。

    “舅母，玖没事。”玖抬着脸，拉了拉温黎的，脸色确实好了不少。

    马车行了几步就到了楼前，她们才下马车，凌霄就已经脚步匆匆地迎了过来，看来是知道了刚刚发生的冲撞事件。

    凌霄的眸子在她们三人身上看了又看，温黎戴着帷帽看不清神色，玖被牵着神色不大精神，凌阮照顾着，她的眼中有心疼，倒是没有受惊受伤。

    凌霄压着的眉眼还是没松。

    他上前弯腰将玖抱进怀中，大掌摸了摸玖毛茸茸的脑袋，望着温黎道：“进去再吧！”

    大堂已有不少人看过来。

    “进去再。”玖进了凌霄的怀里，凌阮挽住温黎的臂往里走。

    他们进入包厢后，一道道菜上来，凌霄对他们每个人的口味都熟悉。

    玖从凌霄怀中出来，又看见他最爱吃的肘子，忙让凌阮分着放进碗碟里，美味吃进口中，玖很快抛却了刚刚的惊慌，欢快的开始吃肉。

    凌霄自然地接过温黎摘下的帷帽，温黎都被他这么自然而然的动作怔愣住，凌霄将帷帽放好，回身问她，“现在可好些？”

    “我还好，是玖受了不少惊吓。”温黎避开他关怀的目光，去看吃得正香的玖。

    “舅母快吃。”玖被喊，虽口齿不清道，却没忘记刚刚过要跟温黎分享美味。

    温黎好笑，撇下凌霄走到玖身边坐下。

    凌霄对于温黎的有意忽略并不在意，紧跟着坐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么多好菜，赶紧用吧，热气没了，锅气就没了，那可就不好吃了。”凌阮实在受不了二哥明目张胆的行为，两人一坐下就开始给两人碗中夹菜。

    温黎含着筷子吃下了被玖褒扬到极致的菜色，酱香甜口的肘子确实老少适宜，有独到之处，怪不得玖喜欢。

    “若是喜欢可以常来，不想出门让府中下人来买，若是觉得现吃好我可以将楼里的厨子请回去给嫂嫂做。”凌霄见她多动了几筷子，觉得她喜欢，提议道。

    “好啊好啊，这样的话，我在舅舅家就能吃到肘子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舅舅快去请厨子回家。”吃得嘴边都是褐色酱料的玖跟着起哄。

    “还是不用了，这肘子怎么烹饪的，我心中已然清楚，回去我自己做或者教吴婶做皆可。”即使玖想要，温黎这回也没有答应，她实在不想再给府上添什么事，这样只会在人心上再添一笔多想的地方。

    “舅母这么厉害的吗？”玖没想到舅母还会做饭。

    “你舅母做的饭很好吃。”凌霄摸着玖的头，神色似有回忆，短短两日的和暖，似乎再也没有过，她现在时时回避他。

    凌霄的话让温黎不知道该如何，她想起第一次看他用膳时，他吃得挺香，但她的艺也只在乡下可以，没想过还能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凌霄恋恋不忘。

    温黎用筷子分着碗中的菜，或者有什么其它的暗示。

    “舅舅也吃过舅母做的饭啊，就我没有吃过吗？”玖有点不乐意，他还以为他和舅母最好呢！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凌阮塞了一口肉堵在儿子口中。

    玖没有吐出来，不甘不愿又香香甜甜的咀嚼。

    午膳用完，凌阮还想带着温黎逛逛，毕竟她今日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只是现在身边有二哥，玖吃完午膳后又昏昏欲睡，似乎去不成了。

    “带着玖回去吧，总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耽误了玖进学。”温黎直接釜底抽薪，她想玖不在，再关上院门，凌霄总不会再上门了。

    是该有些了断，不能再贪图玖的活泼营造出的虚假热闹，总归要恢复平静的生活。

    “那我带玖回去，有空再来找嫂嫂。”凌阮也知道儿子待得太久耽误了学业，而且夫家也想着玖。

    凌霄不可能跟寡嫂坐一辆马车，回去时两人一人一辆。

    未到府上，马车又停了下来，温黎透过风带起的车帘，又看见了之前那位嵇大人，他骑马靠近凌霄的马车与打起车帘的凌霄着什么。

    温黎零零碎碎，模模糊糊间听见了多加防范的字眼，完后那位大人驾马让开道路，让马车过去。

    回到府上，凌霄没有什么，将她送回了院，少了玖，两人间也冷清许多。

    或许凌霄想要，只是一再被温黎回避。

    晚间时，吴婶进来，“大少奶奶，外间又添了护卫，将院子护得滴水不漏，仿佛出了什么大事。”

    吴婶哪见过这阵仗，护卫一个个彪悍至极，她进出都得被一层层视线筛一遍。

    正在挑着灯蕊的温黎想起了午间的事。

    “这几日心些，不要乱去别处。外面护卫多了，我们也更安全，不算什么坏事。”

    吴婶觉得有道理，可是她的右眼皮老是跳，心里总有些不安。

    等到温黎睡下，替换守夜的蒋婶看着右眼皮上贴了一点碎红纸的吴婶，不知道什么好，“贴着这个，若是让少奶奶看见多晦气糟心。”

    “睡着了，看不着，贴了也是想心安些。我这眼皮自打少奶奶午后回来就一直在跳，外面又添了护卫，总觉得有事。”吴婶摸了摸热热的眼皮，掩不住的担忧。

    “其实我也有点。”蒋婶想着院外的人，心里也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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