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是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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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苏盛临声线低沉:“吃饭没?”

    我暗忖,寒暄这个干嘛?难道我没吃,你还能请我?

    我心里笑着,嘴上认真回答:“没呢,还在忙着。”

    “什么时候忙完?”

    嗯?

    这个问题让我停下里的活儿,眉心微蹙——什么意思?

    莫不是他出差回来了?

    我心里涌起躁动,迟疑了下连忙道:“也差不多了,剩下是一些不紧要的事,下午再处理也行。”

    “好,那就出来吃饭吧,就在你公司对面顶楼的空中花园。”他依然声调淡然,可我听着,却觉得含了点笑意。

    一起吃饭?!

    我豁然起身,心中那种欢欣雀跃顿时冲上云霄。

    “你出差回来了?”

    他昨晚三点才忙完工作,回复我微信,怎么现在中午就回到江城了?

    “嗯,刚到,想着正好中午,约你吃顿饭。”

    我攥着,站在那里浑身激动,“好我收拾下马上过去。”

    “不急。”

    挂了电话,我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

    早上想着要坐地铁,衣着比较随意,脚踩的也是白鞋。

    好在,办公室有两双备用的红底鞋。

    换上红底鞋,再往镜子前一站,那种气场马上就不一样了,连带着我身上很普通的打扮也显得高级精致起来。

    难怪有名言道:优雅女人的标志,是从拥有一双红底鞋开始

    化妆是来不及了,好在我从到大最让人惊艳的就是这张脸。

    简单抹个口红,弯唇一笑,烈焰红唇跟脚下高跟相得益彰,看似简单随意,实则透着心。

    跨进对面大厦的电梯厅后,随着轿厢飞快上升,我心跳也忍不住加快,又开始想入非非。

    上次我还他表时,就约在这里见面。

    今天他出差回来,第一时间来到我公司附近,约我在老地方吃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怀揣着种种猜想,我踏进店面,没等服务员迎上来,便一眼看到坐在老位置的苏盛临。

    他挺起腰身,对我微微一笑,我快步过去。

    “你昨晚三点才忙完吧?怎么一早就赶回来了?”我人还没坐下,便做出一副很熟稔的样子,率先展开话题。

    只有这样,才能掩饰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苏盛临点点头:“是,昨晚临时加了个班,把工作提前完成了,今天一早的航班回江城。”

    他随意答道,可我听在心里,又开始了新一轮遐想。

    临时加班?提前完成工作?

    他这么急着回来做什么?

    我盯着他,心跳再次混乱,一时忘了如何接话。

    苏盛临看我一眼,而后一抬,指向我的胳膊:“你哪只受伤?好点没?”

    这话一问,我刚才还在怀疑的点,越发实锤。

    难不成他匆忙赶回,就因为我昨晚跟顾宴卿发生冲突,受了伤——他专程为了我改变工作计划,提前结束出差?

    我脑子里嗡嗡直响,连带着对他的问题都反应迟钝。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撒谎了?臂伤得很重?”见我僵着脸沉默,他神色也跟着落下来,一连三问。

    我回过神,连忙摆:“不不,没有,真的是皮外伤。”

    “我看看。”

    他抬着的微微一招,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气场。

    我吞咽了下,身体朝座位前挪了挪,伸出右臂把衣袖捋起。

    伤口本身不严重,但我皮肤白,所以那条血红的印子就格外显眼。

    边缘处的皮因为伤口愈合收紧而翘起,衣袖拉起时刮过,密密麻麻的疼,好像蚂蚁啃噬一样,我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这让苏盛临的脸色顿时凝重。

    “这么长的口子,你就不做任何处理?”他看了眼,语气严肃。

    我笑了下,“已经不流血了,没事。”

    他没理,脸色紧绷,眉心拧起,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把胳膊往他那边拉了下。

    他认真仔细地看着伤口:“有没有消毒擦药?”

    “昨晚一弄伤就消过毒。”

    他还是皱着眉:“有没有打破伤风针?”

    “啊?”我一听,吓得抖,怕他马上拉着我去医院打破伤风,连忙解释道,“没必要,伤口不深,而且我的剪刀没有生锈,不会有感染风险的。”

    他抬眸看我,“你很害怕打针?”

    我如实点头,“是挺怕的。”

    “那你跟顾宴卿在一起时,还一直给他献血,抽血的针管就不怕了?”他很自然而然地提到这个话题,言辞间也是颇为心疼我的口吻。

    我心里又咯噔一蹦,眸光定定地看着他,霎时一股浓浓的委屈涌上心头。

    是的,我怕。

    我从就很害怕打针,虽然被江海洋他们虐待,动不动就甩巴掌踹几脚,但那种疼我都能忍,偏偏惧怕打针的痛。

    可那几年为了给顾宴卿治病,我每次都硬生生忍着,不敢去看针头扎进血管的一幕,要紧紧闭着眼,撇开脸去。

    要不怎么,我那时候是顶级恋爱脑呢。

    为了爱,不顾一切,坚强勇敢的可笑。

    但我付出了那么多,从没有人想过我痛不痛,甚至连顾宴卿都不知道,我那么害怕针头。

    如今却有一个相识不久的外人,敏感体贴地洞察到我内心的恐惧,为我感到心疼。

    我怔怔地呆愣着,眸眶有些湿润泛红,嗓子眼堵着很多话,却又觉得不适合出口。

    倒是苏盛临,看出我的情绪变化,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傻姑娘”

    他懂,懂我的委屈,懂我过去受的苦,懂我一片真心喂了狗。

    苏盛临轻轻地帮我拉好衣袖,我回过神来,眨眨眼逼退眼里的红潮,臂收回。

    上被他握住过的地方,有一种温暖的润泽感,好像顺着血脉回流心脏,搅得我心神更加荡漾。

    “谢谢苏先生的关心,我有点失态,不好意思。”我尴尬地笑了下,没掩饰自己的情绪崩溃。

    苏盛临没回我,却取出打了通电话出去。

    我听到他什么药膏,猛地一惊明白过来,连忙道:“苏先生不用了,我办公室有药膏。”

    他看我一眼,没理,还是跟那边交代完毕。

    等放下,他才:“有药膏怎么不擦?伤口周围太干燥,皮肉都扯皱巴了。还有那翘起来的皮,估计衣袖摩擦会有些疼,但也不能剪掉,能保护伤口创面,等新皮肤长好后会自然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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