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千雅尴尬地站起来要走，林浩还是坐在那里不动，嘴里：

    “你们不回答我问题，我就不走。或者袁总，你给我看一下你们去年的财务报表也行。我看一下就走，你看行不行？”

    他问集团总部有关部门也能知道这个数计，但林浩就是要看看她们的态度。

    “我凭什么给你看财务报表？”

    袁珊颖恼羞成怒地骂起来：

    “你一个客户，为什么要看我们财务报表？你态度高傲，也有些嚣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作为一个客户，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厂的效益情况，总可以吧？”

    “你再不走，我叫保安来把你哄出去。”

    “你叫吧，你不，我就不走。”

    林浩要看看，她们究竟怎么对待找上门来的客户。

    袁珊颖真的打电话叫保安。很快，两个保安就走进来，对林浩：

    “你们走吧，不要影响我们厂正常办公。”

    他们来拉林浩，把他往外推。

    这时，一直只看不的胡秘书感觉不对，问汪千雅：

    “你们到底是哪里的？”

    汪千雅看了林浩一眼，憋不住：

    “我们是集团总部的。”

    顷刻寂静无声。

    除林浩和汪

    千雅外，。

    “什么？”

    袁珊颖惊叫起来，不相信地问：

    “你们是集团总部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庄千雅知道林浩要是发飚起来，会伤人，就告诉他们：“我们是总裁童瑶派下来，考察了解情况的。他叫林浩，我叫汪千雅。”

    “啊？”

    袁珊颖吓得红颜失色。

    她愣了一下，还是有些不相信，拿出打电话。

    她不认识总裁童瑶，打给实业管理部部长刘育兴：

    “刘部长你好，我问一下，童氏集团总部有个叫林浩的年轻人吗？”

    刘育兴：

    “他怎么啦？据他是总裁助理，坐在总裁室隔壁那间办公室里。不过，没有正式宣布和任命，我也搞不清。”

    “好，我知道了。刘部长，有空下来指导工作，我陪你喝酒。”

    袁珊颖冲媚笑。

    挂了，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俏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容，不怕难为情地：

    “哎呀，叶助理，你怎么不早点呢？害得我们出了洋相，丢了脸。快，胡秘书，去拿点水果来。对了，叶助理，你抽烟吗？”

    林浩退回来，看着她判若两人的态度，提着嘴角：

    “袁总，你这种态度，

    让人很失望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客户呢？不顾客是上帝，总不能赶客户走吧？”

    “叶助理，是我不对，我接受批评。”

    袁珊颖尴尬地对两个保安和三个女部下：

    “你们都走吧，我要向叶助理赔礼道歉，作深刻检讨。”

    他们都惊讶看了林浩一眼，神情怪异地走出去。

    “现在，袁总，你能一下你们去年的利润情况吗？”

    林浩在会客区里坐下来问。

    袁珊颖羞愧地：

    “真是汗颜啊，去年我们交完税后，利润不足一百万。”

    林浩“嘿”地笑了一下，：

    “我猜想，肯定没有多少利润。而且我估计，员工的工资福利也不高，他们才没有工作积极性。”

    “对对，叶助理，你得对。希望你能给我多提整改意见，也给我一个改正的会。”

    袁珊颖感觉到自已总经理位置有危险，额头上冒起一层亮汗。

    她边边翻着眼睛，想着保住总经理职务的办法。她看着汪千雅，试探性地问：

    “你们是一对恋人吧？”

    林浩愣住，汪千雅脸红。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却知道袁珊颖的话意。

    袁珊颖知道林浩是总裁助理，盯他的目

    光变得发直起来。

    林浩心想，她为了保住总经理位置，眼睛里竟然有了那种意思。

    刚才，她给刘育兴打电话时笑得多媚惑，她跟刘育兴有没有男女关系？她是不是靠身体坐上总经理位置的?

    这样的总经理不称职，她就是把身子给我，我也不能帮她话。

    林浩想着，不再接纳袁珊颖暧昧的目光，嘴上：

    “袁总，我跟汪千雅，对服装这块并不内行，所以只会发现问题，却提不出切实可行的整改意见。”

    “你坐一会。”

    袁珊颖站起来走出去，忙着安排晚上招待他们的事情。

    她让胡秘书在高档饭店订包房，在他们定点的四星级宾馆里开房间，每人挑两件高档衣服，一人给一个红包。

    她吩咐：

    “叶助理红包要大一点，呃，他两万，汪千雅一万。”

    “好的，袁总。”

    胡秘书领命而去。她刚走到门口，又回头对袁珊颖：

    “我怕叶助理不会要，看他样子，是个清廉之人。”

    “你去办吧，我自有办法。”

    袁珊颖吩咐完，走过来笑着对林浩：

    “叶助理，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你们在这里吃饭，然后住在这里。我希

    望你们，特别是叶助理，再给我们提提意见和建议。”

    林浩看了汪千雅一眼：

    “饭就不吃了，也不住在这里，我们还要开车去下一站。”

    “不不，叶助理，汪千雅，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就不要客气了。”

    袁珊颖拼命挽留。

    林浩还是不肯，汪千雅见袁珊颖那么热情，真心悔改，动了女人的恻隐之心，觉得盛情难却，便对林浩：

    “既然袁总这样真诚，我们就住下来，明天一早走，不影响行程的。”

    林浩见汪千雅不肯走，只得同意。

    晚上，他们走进一个大饭店的豪华包房，看着一大桌丰盛酒菜，林浩的眉头皱起来。他对袁珊颖：

    “袁总，简单点，不要浪费。”

    袁珊颖笑着：

    “都是家常便饭，平时我们招待人，包括集团公司来人，都是这种规格，没有特殊之处，叶助理，你不要客气。”

    林浩心想，这是在慷集体之慨。这样的招待费，他们一年要化掉多少！

    来作陪的除了下午三个女人外，袁珊颖又叫来两个副总，一个车间主任，总共九个人，坐了一桌。

    桌上连林浩在内，只有三个男人。林浩最年轻，却成了一桌人围绕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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