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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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宴云如今的食补恰到好处,投入增加,只怕会虚不受补,反倒是了本心。

    沈秋天天绷着个脸,想着该如何给赵宴云调养身子。

    这日,她在房中跳健身操的时候,突然想起赵宴云身子骨虚弱,就是因为缺乏运动。

    赵宴云常年卧病在床,几乎到了走两步就喘的程度。

    如今虽是好了一些,可与平常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沈秋兴奋的停下动作,打开房门直接冲了出去,想要让赵宴云跟自己一起跳健身操。

    到了书房门口,她刚准备推开房门,突然停了下来。

    赵宴云性格沉静,向来恪守规矩二字。

    倘若让他跟着自己做这些动作奇怪的健身操,只怕他不会同意。

    沈秋垂头丧气的叹息,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来,还是得想想其他的法子。

    赵宴云日日躲在书房里读书,除非必要,不踏出书房半步。

    他好不容易圆润起来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消瘦。

    终年不见阳光的肤色泛着苍白感,仿若病重之人。

    沈秋终是看不下去了,硬是拉着他到院子里晒太阳。

    院子的中央摆了两把藤椅,藤椅之间摆了张方方正正的木桌子。

    桌子上放了些

    糕点,清茶,还有沈秋从树林里带回来的果子。

    “云哥儿,尝尝我摘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

    沈秋拿起盘子里的果子,果子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赵宴云顺接过果子,阳光下,他的指白的几近透明。

    沈秋眉头微皱,他这样下去可不行。

    “云哥儿,你整日待在书房里,有没有觉得烦闷?”

    回答她的,是果子被咬了一口的清脆声。

    赵宴云一直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选择,因而院子里只有他咀嚼果子的声音。

    沈秋无奈的扶额,认命的叹了口气,随拿了一个果子塞进自己的嘴里。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院子里此起彼伏。

    不知不觉,一盘果子见了底。

    沈秋将中的果核朝树下扔了过去,伸从盘子里拿果子。

    嗯?

    沈秋转头看过去,盘子里空空如也,自己只抓了一的水。

    她震惊的看向赵宴云,“云哥儿,你吃了几个果子?”

    赵宴云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也学着沈秋的样子,把中的果核扔到了树下。

    “唔记不清了,大概有四五个吧。”

    沈秋指着桌子上的那碟点心,“少了的点心也是

    你吃的?”

    赵宴云应了一声,端起桌子上的清茶喝了一口。

    沈秋拎起茶壶一看,好家伙,空了。

    她担忧的看着赵宴云,动作比想法更快。

    沈秋的放在赵宴云的肚子上,转头看他的脸,“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吃这么多会不会积食?”

    赵宴云很少有胃口这么好的时候,即便是这些时日以来她替赵宴云做药膳调养身子,赵宴云的食欲也没有今日这样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秋实在是担心赵宴云这样突然进食,会伤了脾胃。

    赵宴云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挪开沈秋的。

    他以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我没事。”

    沈秋瞧他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只是心中始终不放心,替赵宴云把了脉。

    还好,无事。

    “你的医术真的只是跟村子里的赤脚大夫学的吗?”

    这十里八乡的大夫,少得可怜。医术好的,更是凤毛麟角。

    村子里的赤脚大夫,平日里只能替村民开点药,治点头疼脑热,不像是会药膳的样子。

    沈秋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瞅瞅自己的,躺在藤椅上。

    “不是跟村里的赤脚大夫学的,还能是跟谁学的?”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被周莲捡回去的,自次一直生活在村子里,极少外出。

    除却用赤脚大夫这一借口,她实在是找不到旁的借口了。

    总不能她是出自医药世家,从娘胎里就耳濡目染,晓得这些东西。

    赵宴云不知对她的话信了几分,倒是没再问。

    他道,“你于医药上极有天分,倘若出生富贵人家,定然会是一代名医。”

    沈秋笑笑,心想她前世就是个医生。

    “现在这样也很好,可以照顾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已经足够了。”

    “你年纪,怎么能记得住那么多的药材?”

    “哦,可能是天赋吧!”

    两人就这么躺在藤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突然,沈秋福临心至,猛的从藤椅上起身,眼神直愣愣的看着赵宴云。

    她知道了!

    “我知道该怎么更好的替你调理身体了。”

    不等赵宴云开口,沈秋就直接拉着他起身,带着他走到空旷的地方。

    “来,跟我练。”

    赵宴云随时不明所以,可看着沈秋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忍打击,跟着她练了起来。

    可没想到,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动作,做起来居然这么困难。

    短短一会儿功夫,

    赵宴云额头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沈秋转头看去,突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这个样子也太搞笑了!”

    谁能想到赵宴云平日里冷冷清清,做学问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肢体不协调。

    赵宴云做起五禽戏,不仅歪歪扭扭,还同同脚。

    沈秋倒是见过军训同同脚的,还没见过有人做五禽戏同同脚。

    赵宴云一阵泄气,索性停了下来。

    他耳垂泛着红色,呼吸微微急促,伸点了点头沈秋的鼻子,“我看,你就是存心要看我笑话的。”

    “哪有?”

    沈秋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拿出帕子替赵宴云擦了擦汗。

    她带着笑意开口,“刚刚我教你的,是五禽戏,对身子大有裨益。”

    “你平日里只待在书房里看书可不行,要适当的锻炼。”

    赵宴云低头看着沈秋专注的样子,殷红的嘴唇张张合合,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他抬头,欲盖弥彰的看向别处。

    “云哥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热了吗?”

    沈秋踮起脚尖,伸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赵宴云的脖颈住,他的脸愈发红了。

    他伸拽下沈秋的,“我没事,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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