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儿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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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道!”卫淑芳庆幸自己今日做足了准备,不会这么早认输。“半月前,你邀我儿前往西郊踏青,你们明家几位公子姐可都在。那日,你与我儿待了足足半日。哦,还有盛京城中的几位官家公子都在!”

    卫淑芳定了定神,又变得趾高气扬。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已然落入了明昭月的圈套。

    明昭月唇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淡笑。她就知道,这女人要拿此事做文章。

    半月前的踏青,确有其事。

    那日,钱玉书递来帖子,大婚在即,想与明昭月相处相处,培养感情,特邀她一同出城踏青,也邀明家公子姐一同前往。

    明昭月想着,反正都要成婚了,出去游玩半日也无不妥,何况还有兄弟姐妹陪着。

    当时周香玉十分赞许,很快就安排了此事。明昭月知道,周香玉并非在意她的婚事,而是另有所图。

    周香玉想让明枫多和钱玉书打打交道,又想让明婉柔多结识一些贵公子。

    “夫人,你的意思是,我与令郎是那日行的事。我记得,那日与我们同行的还有我家二哥、二妹。还有沈安和马今栎两位公子。照你的法,他们几人是我与令郎媾合的帮凶?”

    “这”卫淑芳的话堵在嘴里不出来。

    她只想编排一下明昭月,可不想把其他人也进来。

    明家兄妹就算了,那沈安和马今栎

    沈安是御史沈万金的长子。卫淑芳经常听夫君抱怨,这个沈万金的官不大,气性不,时常在朝堂上怼天怼地,惹急了连首辅大人都参。

    卫淑芳本就心虚,万万不敢给沈家的人乱扣帽子。

    还有那个马今栎,是翰林大学士马成卓的公子。虽然马大人不怼天怼地,可人家马今栎很成器,还是去岁春闱的探花郎。京中许多贵女都于他有意,奈何马公子至今不议亲,只跟着父亲在翰林院做事,人品自是没的。

    “我可不是那意思!”卫淑芳连忙改口,“几位公子并不清楚,那事是你与我儿单独相处之时发生的。”

    “哦?”明昭月紧紧盯着卫淑芳,“那我是不是可以,令郎人品不端,有时趁人之危之嫌?”

    “不!”卫淑芳忙辩解,“书儿了,是你主动勾引”

    “一派胡言!”卫淑芳的话音未落,人群里便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听得出来,话之人很是生气。

    身着素衫,头戴玄冠的年轻男子脸色铁青,他从人群分开的道走来,看向卫淑芳。“钱夫人,晚辈一向敬重你,没想到你今日却行污蔑之事。”

    此人正是翰林大学士马成卓之子,去岁科考探花郎:马今栎。

    “那日郊游乃钱玉书相邀,并非明家发起。再者,当日我们虽男女同行出游,却行事有度。姑娘们在一处饮茶闲话,我与诸位公子在另一处钓鱼下棋。他们二人,压根没有单独相处过。”

    探花郎正义凛然,言语笃定,“不信,沈兄可以作证。”

    人群里,又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锦袍,面色清秀的男子。他模样看着比马今栎沉稳许多,神色也淡淡的。

    “确实如此,明大姑娘和钱玉书,没有单独相处过。”沈安面无表情道。

    卫淑芳如何料到,这两人今日也在人群里。他们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不上值的吗?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可局面已成这样,卫淑芳只得硬着头皮撑下去。

    “两位公子,凡事都无绝对,难道他们出恭的时候,你们也跟着。”

    众人一阵无言。

    这位尚书夫人,当真是极尽所能,也要证明此事。

    明昭月莞尔一笑,就等着卫淑芳这句话。

    “钱夫人这么一,我倒是想起来。钱公子确实单独离开了一阵,去了旁边的树林,不过不是和我,他他去出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也不知那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出恭出半个时辰?这怎么可能。

    “明大姑娘这么,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树林内似乎有些异动,我叫了钱公子好半天都没应,后面他回来时,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气喘吁吁的。”马今栎铆足了劲回忆。

    树林,半个时辰,异动,气喘吁吁

    原本寻常的几个词儿被马今栎这么连着出来,就有些不同了。

    不愧是探花郎,三分留七分,不由让人浮想联翩。

    “这这不可能!”卫淑芳连忙辩解,“我儿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方才钱夫人为何一口咬定,钱公子与我就能做如此之事?”明昭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难道换成别人,就不是,换成我就是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周围的人总算看出来了,这个卫氏,压根就在编排造谣。

    真是好黑的心肠,如此污蔑一个闺中女子。幸好明昭月还未嫁过去,否则卫氏真成了未来婆母,不知要被磋磨成什么样。

    “我也想起来了。”沈安继续用他不紧不慢的语调开口。“那日钱玉书许久未归,我去寻他,没在树林见到他人,倒是捡到了个东西。”

    沈安着,就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块牌子。他高举着牌子,一脸迷茫。

    “也不知这是何物?应当是钱公子的,本想着寻时归还,最近太忙了”

    人群里有人惊呼,“梦阳楼的令牌!”

    “梦阳楼?”沈安闻言,皱眉嫌弃地将东西丢在地上,生怕脏了自己的。

    有人将牌子捡起来定眼望去,发现上面有个大大的字:雀。

    “这是雀南枝的牌子,此人是梦阳楼的头牌啊!”

    盛京的断袖不止钱玉书一个,自然有人认得这东西。

    “真是太过分了,一边与未婚妻踏青,一边却和男妓厮混!”

    “幸好是明大姑娘知书达理,要是换作我,必然去砸了尚书府!”

    卫氏的头都要炸了,不是编排明昭月吗?怎么反倒把儿子的断袖坐实了?

    “沈公子,你凭什么这牌子是我儿落下的,万一是你的呢?”

    问出这话,在场的人都笑了。

    沈公子早已娶妻,且去岁刚添一女,百日宴办得风生水起。盛京谁不夸赞沈安夫妻和睦,乃爱妻之典范。

    这样的人,怎会和梦阳楼攀扯上关系。

    “沈公子,你你能否对自己言行负责!”卫氏也学着明昭月的样子,问沈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