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公道

A+A-

    若是前世遇上,她只会忍气吞声的得过且过,但今生今世却不同了。

    “程公公也了,宫中定下的人,任谁都不可随意怀疑,那二位娘娘命人打民女、也打了民女的丫鬟该如何处理?”

    柳月初看向程海,“早知晓宫中规矩森严,今日经历了一回不知如何决断,还希望程公公有以教我。”

    “柳月初,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本宫是谁,你自己又是谁!”

    乐嫔惊了,她没想到柳月初会问出这样的话!

    就算她冤枉了柳月初又怎样?她是高高在上的乐嫔娘娘,她不过是个商贾女而已!

    就算程海是第一太监,那也不过是个奴才,还指望程海帮她找回公道不成?!

    莞贵人在旁冷笑,“误会了你也怪不得我们,是你在外的传言不怎么好听。一个女人,嫁了就好生在家相夫教子,整日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

    “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你行为端正,本宫与莞贵人怎会误解?还让花公公委屈的因你挨了板子,往后你要吸取教训了。”乐嫔话锋一转,柳月初罪无可恕了。

    莞贵人不打算继续纠缠,“回了回了,后日宫宴还要表演琴技,不多练一练,岂不是给陛下丢了体面?”

    她摆出“陛下”二字,是对柳月初的警告,也是不让程海再多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程海顿了下,退后一步拱恭送。

    事情到此为止,的确是最好的

    可他们想就此罢休,柳月初不想。

    “原来嘴上念叨规矩的人最不懂规矩,今日民女学到了。后日得了陛下恩典,允民女参加宫宴,到时民女会向陛下与皇后娘娘谢恩,感激二位娘娘今日教导的!”

    倘若她就这么算了,往后欺负她的人会接踵而至。

    女人就是这么难,“名声”二字似沉重的山,无论是否做错过事,但凡扯出这两个字就会压得透不过气。

    她前世受这二字折磨,今生一定要迈过这道坎儿!

    莞贵人抬指了指,实在意外,“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她怎么得了后日宫宴的邀请?其他官商人家可没请邀,凭什么就单独邀请她!

    而且柳月初这架势摆明要撕破脸皮,她的背后是什么人?!

    “柳月初,你在威胁本宫?”乐嫔神色凝重。

    “民女怎是威胁?民女身份低微,又没有父母教导,自然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刚刚二位娘娘还民女雪灾救助了百姓,不该居功自傲,民女觉得很有道理。所以从您二位身上学到的东西,民女也会传颂于民间,让百姓们日日夜夜记得二位功德的!”

    柳月初心气一起,也不知打开了哪根话匣子,硬扛到底!

    乐嫔的牙齿都要咬碎,只气柳月初这每个字都挑不出毛病。

    她也只能看向程海,示意他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程海难得的面色复杂,端看柳月初半晌,似也回忆起柳仲身上那股子韧劲儿

    “杂家会把此事禀明陛下与皇后娘娘,然后再议如何?”他只是个奴才,如何决断还要看上面的意思,况且此时角落中还有人盯着他。

    柳月初微微颔首,“那民女便回去等候公公的消息,后日宫宴,民女一定会到的。”

    她搀扶着花椒朝宫门外行去,临来时崴伤的脚触地就疼,却没有心更疼,若不是她有几分底气和硬气,还不知会被宫中人欺负得多惨。

    程海看到柳月初的脚落地有碍,吩咐身边的太监抬辇驾去送一送。

    乐嫔瞬时不满意,可她也不敢再什么,与莞贵人对视了一下,便速速离去。

    程海再回到角落中时,那里等候的人已经不在了。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落了心思,去看了看挨板子的花公公,随后急忙回到陛下,考量着如何把此事回禀。

    此时柳月初和花椒已经被太监们送到宫门口,从辇驾上下来了。

    宫门处袁厝长衫伫立,面色阴沉,气场的清冷,好似寒潭中央的一块顽石。

    他只盯着从辇驾上下来的柳月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

    “我来。”

    袁厝蹲下,等待柳月初攀上他的背,宫门口到马车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柳月初走过去实在艰难。

    柳月初的确很痛,可此处是宫门口,就这么胆大包天的背着?

    但见袁厝不起,她也只能伏上去

    他大轻轻拖住她的身子,往上抬了抬,脚步十分沉稳的走向马车处。

    “其实没什么大事,走得急了崴了一下,是内务府急着要补一批皮草,还给了后日宫宴的请柬花公公赞赏了你除皮草异味儿的香料,希望能讨个方子。”柳月初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耳边轻声。

    袁厝敷衍的轻应,“好。”

    “你今儿去哪儿了?我是与黄绾绾、林孟玉聚时得的消息,也不知道你在何处,就直接来了。”

    她不想出宫中的事,却不知为何十分心虚,而且袁厝似能看破,在陪着她演戏。

    她每一句,袁厝便应答一句。

    待她上了马车,袁厝就拆去她的鞋袜。

    白皙的脚露出,踝骨处肿了一个桃子大消的包。

    袁厝轻轻一碰,柳月初便龇牙咧嘴的疼。

    “去商行。”他吩咐车夫。

    “去商行干什么?”柳月初纳闷。

    “商行有跌打损伤的药。”他并未随身携带。

    柳月初连连点头,她的确没法子这样回家。

    花椒看出主子不想宫中事,生怕袁厝发现她面颊的红,悄悄躲到马车外,与车夫坐了一起了。

    袁厝把柳月初抱在怀中,大不断摸索着她的长发,似在安抚一个倦猫儿一样。

    柳月初得嗓子干涸,身心疲倦,就这么被他抚摸着,偎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们已经到了家。

    袁厝拿出从商行取回的药油,帮她舒缓筋骨。

    “后日能进宫么?”柳月初看到脚踝肿成了萝卜,又丑又难受。

    她也不是非去不可,但今天发生了争执,后日不去?还以为她胆怯的怕了!

    “养一天不下床,后日可以走路的。”袁厝不让她担心,言辞宽慰,“这明老天让你歇一歇,近来娘子实在太忙,老天心疼娘子了。”

    柳月初窝了他的怀里,喜欢他身上的竹叶香,“我不下床,夫君也不要下床了,陪我可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