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割肉
柳月初一个白眼翻去,她会受这等威胁?
“想要钱的就尽快,万一我们柳家真被查封,这五成的银子你们也拿不到。”
“但愿意陪柳家度过难关的人,我柳月初也以人格担保,但凡柳家在,定不会亏了您,往后大家一起发财。”
她给柳慕敕递了个眼神,柳慕敕上前挨个询问是否还要拿银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因有金羽卫在,他们只敢在外面议论纷纷,不敢上前。
商户们凑在一起嘀咕了半晌,都觉得柳家一定会出事,但亏了五成的割肉放血,他们真疼的厉害。
但亏一半总比全亏了强,有第一个上前摁印画押的,便有第二个。眼见柳家十分痛快的付了账,越来越多的人凑来
热闹一传十、十传百,坏事总比好事穿的快,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柳家提前支付积压货款的消息便满城皆知。
可柳家的生意也不止皮草,还入股了很多的商铺。
他们倒不怕柳家积压货款,是怕柳家真的被拿下,被官府抄家。他们的铺子可有柳家的股,万一都被官府给收了,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了!
于是商铺的老板们也匆匆凑去,心翼翼地来试探柳家肯不肯拆伙儿。
柳月初十分果断,但凡前来拆伙的,只要肯割五成的肉,她便全都一口答应了。
于是宋六儿不停地去钱庄取银票,账房先生核对账目算银钱,柳慕敕拿着账目拟契书,等待拆伙儿的人摁印,花椒付款。
这一切的流程安排下来,柳月初还特意去请了县衙的人来做鉴证官。
原本压抑悲凉的场面,却人声鼎沸,闹了沸沸扬扬。倘若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以为柳家又做了施舍的菩萨,在给百姓们发福利呢。
暗处。
使绊子的王家人诧异。
柳家人真这么强横?这个时候都没被吓到?
诧异的人还有魏公铭。
他听柳月初派人到县衙请鉴证官,便偷偷跟着一起到现场。这次三皇子迎接使团出纰漏,闹了个焦头烂额,他却因被三皇子嫌弃,逃过了这一大劫难。
他很想看看柳月初被一群商户逼着要债时会哭的多么惨,会不会后悔重生没有嫁给他,选了袁厝一个撑不起家业的穷书生?
可没成想,他到了柳家库房,就见柳月初一派祥和笑容,给拆伙儿的商户们数银子。
她到底真傻假傻?
莫非没看出来柳家已死期将至?
惊掉下巴的人还有程海程公公。
他听了花公公心翼翼地回禀,当即冷斥道:“胡闹!”柳家是朝廷官商,金羽卫带人查探一番也就罢了,算是走个形式,怎么还真的给贴了封条?!
“爷爷您别气啊,不是我没,而是了据是乐嫔娘娘那边发了话,王家也给金羽卫的人塞了钱”
牵扯到后宫的主子,花公公不敢自作主张。
程海登时就翻了脸,“不知死活,老天都不容咱家放他们一马!”
原本柳月初想拿王家做垫背的,了一番威胁之词,程海斟酌后打算压下来,不想在这个时候对王家动。
一是乐嫔娘娘的体面不好看;二来王家百年家族,一动就是上千号人,动作太大。
蒙国使团还在京,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何况丢失的马匹和皮草还没找到,齐霄帝也还没有明确的态度的。眼下朝臣们商议的结果是蒙国人故意勒索搞这么一套瞎把戏,只是希望大齐多割点儿肉给他们吃而已。
“让金羽卫把柳家的封条拆了,确定库房没有蒙国人丢的皮草就快些撤!”
花公公缩了脖子,“孙儿去只怕不管用啊。”金羽卫向来与宫中的太监们不合。
程海瞪他一眼,想到张昕俨那个臭脾气,没准还真不会听他们命令的。
“算了,我去”程海喊来徒弟去御书房外守着伺候,只想快去快回的跑一趟。
“爷爷,不好了!”
又一个太监匆匆跑来,慌里慌张,就连头顶的差帽子都跑掉了!
“有话好好,跑什么!”程海斜了御书房一眼,生怕里面听到动静儿。
太监嗓子都沙哑,“蒙国人丢失的皮草被找到了!”他压低了声音,仍旧忍不住惊呼!
“在何处找到的?怎么找到的?”程海甚是大惊,莫非蒙国的郡马皮草真丢了?这与齐霄帝和朝臣们的推测大相径庭了!
“是张统领找到的”太监道,“具体的奴才也不知,是张统领让人传了消息回来,是马上就到宫中向陛下禀告。”
程海倒嘶一声,也顾不得些许,立即跑去御书房传话。
齐霄帝也没想到蒙国人是真丢了东西,而且还与王家有关。
“抓起来,全抓起来!这毫无来由的东西怎么入的京?城守也给朕抓起来!”
齐霄帝大怒,张昕俨却未动,“此事牵扯到了外戚,王家”
“什么张家李家赵家的,朕不管是谁,一个都不许放过!”
有了齐霄帝的这番话,张昕俨瞬时行动,离去时,程海还特意在院门口与他递了几句话。
齐霄帝看到程海归来,“你莫不是在给王家求情?”他最厌恶身边的太监与金羽卫勾结。
程海连忙解释道,“奴才是希望程统领先把柳家的封条给拆了”程海把王家的事当了八卦给齐霄帝,“是奴才愚钝,本想过了这个节骨眼儿再向陛下禀告,但没想到王家动了脚,想动柳家”他貌似自责的请罪,也把缘由全了。
此事自然少不了乐嫔娘娘,包括七皇子有意选亲李家也了。
“胡闹,简直愚蠢头顶!这个时候还搞动作?她的脑子灌水了嘛?!”齐霄帝气不打一处来,瞬时降罪。
乐嫔直接降为才人,罚了两年俸禄,禁足不许外出,至于七皇子,齐霄帝都懒得搭理这个儿子,由着他自生自灭了!
程海安抚着递了茶,齐霄帝也没心思喝,立即吩咐大臣们再来御书房议事,事情突变,商议下如何与蒙国使团做解释
此时柳月初忙碌了一整天,终于把拆伙的银钱全分完。账房先生拨弄算盘的指都已累得僵硬麻木,这一日整整分出去一万二千两。
八千两是皮草货款,还有四千两是入股商铺的拆伙儿钱。
宋六儿气得咬牙切齿,“这群见钱眼开的东西,明明是落井下石,还敢斥责您心黑,也不知怎么舔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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