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都替他屁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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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宴本来不打算亲自送唐朝阳的嫁妆去将军府。

    但是他的个性向来严谨,虽然他觉得唐朝阳去府衙告状之事跟御史大夫弹劾只是巧合而已。

    但他还是想亲自去试探一下。

    将军府里。

    唐朝阳住在西院的兰亭院。

    院里有种几棵大的桂花树,桂花树的枝桠上挂着一簇簇的花。

    整个院子都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翡安安两条短腿,盘在桂花树干,双也抱着树干,吭哧吭哧地努力往上爬。

    他自己身上穿的衣袍又厚,这么爬树,就显得很笨重。

    他爬到一半,已经感觉到脚好累哦。

    负责照顾翡安安的两名丫鬟紧张的盯着那团爬树的崽子。

    她们不敢话,就担心让少爷分心掉下来。

    唐朝阳匆匆忙忙的从厨房走赶过来,正好见到翡安安扒在树干不动。

    远远的,就像看到一坨黏在树上的棉花团。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双抱着翡安安。

    矮个子爬树,目前爬到的高度,只到她头顶的高度,“安安,你这样爬树很危险,心掉下来脑子撞傻了。”

    “娘,抱紧安安了。”翡安安松开了脚,唐朝阳把儿子抱下来,把他放在地上。

    崽子双放在后背,叹气,“娘,是安安没用。”

    唐朝阳本来不想笑的,但是看到儿子一本正经的自己没用,她忍不住笑了两声。

    翡安安扬起脑袋瓜看唐朝阳,他都这么伤心了,娘为什么笑?

    唐朝阳赶紧收敛笑声,蹲下来歪着脑袋问,“安安为什么要爬树呢?”

    翡安安挺起胸膛,“先生今天跟我们讲了食货志上,今殴民而归之农,皆著於本,使天下各食其力,娘,安安正在自食其力,安安想吃桂花糕!”

    唐朝阳眨了眨眼,抬头看着桂花树上的一朵朵桂花,不知道该不该夸儿子。

    算了,还是先夸吧。

    “安安现在就知道了自食其力,这很好,可是若安安爬树掉下来受伤,娘会伤心,娘会哭,我们要先保护自己的安全,再做其他事,好吗?”

    翡安安歪着头,他认真的想娘的话,“安安不想让娘亲伤心。”

    母子俩拉钩约定的时候,吴嬷嬷走过来,她走到到唐朝阳身边,“姐。”

    唐朝阳站了起来,“嬷嬷,什么事?”

    吴嬷嬷看了一眼翡安安,特意压低声音,“丞相府将嫁妆送回来了,翡相也来了,他要见您。”

    唐朝阳不知道翡宴来找她做什么,不过她也没有好怕他的,“厨房那边的点心应该好了,你们带安安去吃点心。”

    丫鬟带着翡安安离开,唐朝阳整理了一下衣赏,就准备去正堂屋那边。

    吴嬷嬷看着主子身上穿的朴素衣裳,“姐,要不要换一身衣服?”

    唐朝阳刚刚亲替翡安安做点心,特意换了这一套朴素衣裳进厨房,

    唐朝阳摇了摇头,“不用。”

    她以前见翡宴都会打扮得风光靓丽,吴嬷嬷估计还不适应她的转变。

    翡宴站在正堂屋,双负于身后。

    当他看到穿着一身素色衣裳,头发随意用一根绸带绑起来的唐朝阳走进堂屋时,目光稍微凝滞。

    唐朝阳走进屋里,悠闲的坐在椅子上。

    她见翡宴没有坐下,眼神扫了翡宴一眼,眉头微微一挑,“翡相,请坐,不知找我所为何事?”

    翡宴淡声道,“你没必要去应天府状告霸占嫁妆之事,本相的母亲是怎样的人,你应该也知道。”

    “若本相当时在府里,自然会让你顺利带走嫁妆。”

    唐朝阳也不急这回应他的话,这个男人不可能来见她,就为了这么简单无聊的一句话。

    她端起茶盏,再一次道,“翡相这么站着话,让我感到很大的压力,脖子也酸。”

    她的声音淡然中又杂着娇哝,她原本的声音不管生气还是嬉笑,都是带着一丝娇哝,这点她无法改变。

    翡宴面不改色地坐下。

    唐朝阳唇角上扬,她叹声道,“翡老夫人太过分了,她竟然想让我用安安去换嫁妆,我当然气不过!自然要去请应天府做主。”

    “谁让我是个没爹疼,没娘疼的弃妇呢。”

    “翡宴,安安是我的命。”

    她后面这句话的语句很轻,但是表情却很冷静。

    翡宴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这句话是认真的。

    所以,唐朝阳是因为母亲提出让她拿安安来换嫁妆,所以才生气的去应天府告状吗?

    翡宴站了起来,别看他风轻云淡的表情,屁股的伤口坐下来还是痛的。

    他要走之前,目光淡淡地扫了她身上的朴素的衣裳,拧眉,“苏府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不给你准备了吗?”

    唐朝阳嗤笑他的假好心,“我唐朝阳落到这步田地,难道不是你跟董欣蕊造成?别来跟我讲这种恶心的话。”

    翡宴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眼神落在唐朝阳那张带着讥笑的脸上,“你以后少去招惹欣蕊,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他淡淡地完这句警告的话,就转身离开。

    唐朝阳低声骂了一句,“哪来的狗在叫!”

    耳目灵敏的翡宴脚步停顿了一下,冷着一张俊脸离开。

    明明知道对方不能招惹,还上赶着凑上去,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翡宴离开后,唐朝阳个人放松的靠着椅背。

    这男人可真多疑,还特意来刺探她,估计是怀疑她背后有人。

    她午时从应天府回来的时候,外祖父就告诉了她,御史大夫弹劾翡宴管教不严,纵容翡刚强占别人秘方又害人性命的事,而皇上杖责了翡宴。

    她也顺便告诉了外祖父,她去应天府告状丞相府霸占前妻嫁妆之事,让他心里有个底。

    唐朝阳从外祖父那里回院子,就猜测翡宴可能会来找她。

    上辈子唐朝阳揣摩了二十年翡宴的心思,多多少少了解他心思。

    只不过没想到他今天就来了,想到那个男人刚刚风轻云淡的坐下来,她都替他屁股疼。

    此时,翡宴刚走出将军府,程侍卫见四周安全,压低声音,“主子,我们的人查到,有人给御史大夫送了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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