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臭棋玲珑局壮哉我大秦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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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对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察觉,脚步不停地走过去,站在旁边观看。

    身穿黑衣的人持黑子,皱着眉头思考,身穿麻衣的人持白子,神态悠然。

    秦影子就和人的影子一样,时时刻刻存在,却不被人注意。

    他的样子很普通,普通到和你面对面走过,擦身而过之后,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秦风一出门,影子就悄然跟在秦风百步之内,这个距离,秦风有任何危险,影子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现在,影子犯难了。

    那个人群中的身影靠近影子,悄然了一句:“不要靠近!”

    影子一愣,看向那个人。

    “赢昧?你怎么在这里,莫非树下的是”

    “心里知道就行,不要出来,要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影子和赢昧认识,两人都是墨家传人,墨家的骄子,仅次于墨家君子。

    影子师从唐姑果一脉,由于某些原因,成了秦府的家臣,不过秦腾待他们如兄弟,在秦府来去自由,并不委屈。

    赢昧师从谢子西一脉,赢昧是皇室一脉,现在在黑冰台。

    黑冰台的总统领以前是麻姑的母亲红娘子,红娘子出事以后,黑冰台由赢昧统领,不是赢昧有多厉害,而是他的身份。

    “那我家少爷会不会危险?”

    “秦风是帝婿,那位让他过去的,要不然你以为他能走那么近?”

    “可是我家少爷失忆了,万一失了礼仪怎办?”

    “那位知道,章邯、赵高去了云梦,放心好了。

    再次警告你,不许靠近,要不然后果自负,勿言之不预。”

    “我知道,我又不傻。”影子冷哼一声。

    赢昧完,走入人群中,眨眼之间失去了踪迹。

    谢子西一脉的易容术和移步幻影竟然得到了如此高的地步

    影子一边想着,在附近找了一个餐馆,随便点了一杯茶,在窗口一个人慢慢煮茶等着。

    “那个杀很危险,为什么不处理掉?”

    赢昧巡查了一圈,走向这一带的制高点,一个身穿红衣,脸上戴着红色面纱的女子皱着眉问道。

    “秦府的家臣,暗中保护秦风姑爷的。”嬴昧随意地道。

    “哦没有想到,秦府还有这么厉害的刺客。”

    “唐姑果一脉的,仅次于墨家君子,这个家伙在唐姑果一脉属于异数。”

    唐姑果一脉注重天地法理,并不精通刺杀之道。

    “异数也没有防住云梦离宫。”

    那个红衣的蒙面女子哼了一声,也没有纠结影子在附近逗留。

    秦风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围棋的下法,大秦的围棋法则和后世不同。

    棋盘也不一样,比后世的简单,一般都是纵横十道至十二道,十三道就很复杂了。

    这两个人的棋盘还要复杂一些,有十五道,这比前世十九道要简单的多。

    “长歌,弈棋你也懂?”

    王动、李威、尉迟敬、辛甲陪着秦风看了一会儿,尉迟敬挠挠头,看的有些头疼。

    “略懂,走吧,没有意思,这两个臭棋篓子。”

    秦风转身打算离开。

    “少年郎,你才多大年纪,就这样傲慢,我这是臭棋,你能解开?”

    秦风听见以后,停下了脚步,街头弈棋,争执起来有时候天翻地覆。

    那位黑衣人话,已经很客气了。

    这个棋局的结果,按照两个人下法,黑棋败局已定,甚至会被白棋围杀的干干净净。

    围棋对弈讲究礼,双方输赢在两三个子之间,既不伤和气也显出风度。

    麻衣人似乎对黑衣人一点也不客气,杀伐凌厉。

    “长歌,给他们露一。”尉迟敬的大嗓门打破了长街的宁静。

    “对,咱们咸阳少年,不能弱了气势。”

    王动也在一边撺索秦风,王动见识多,这个穿黑色衣服的人,绝对是咸阳人。

    大秦以黑色最为珍贵,身穿黑衣,应该是皇族,那个身穿麻衣的,就是一个白衣黔首。

    王动的王家,来自周灵王,家学渊源,到了王翦转学兵家,他们这一支在大秦这才显赫起来。

    黑衣人已经完全输了,秦风上,输了是秦风的事情,并不损害皇家威仪。

    “既然这位长者还有各位兄弟这么信任我,那我就试试。”

    黑衣人站起来,把位置让给秦风,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风怎么弈棋。

    秦风也不客气,并没有采用跪坐的形式,而是大大咧咧盘膝坐在蒲团上。

    这局棋已经走成了一个玲珑棋,白棋步步围杀,黑棋已经毫无胜算,再走下去,输得会很惨。

    婵站在秦风一侧,心地道:“少爷,这棋没有办法赢了。”

    婵是秦风母亲亲自指定给他的贴身丫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本来是按照儿媳培养的,大秦公主突然下嫁秦府,打乱了原有的儿媳养成计划。

    丹霞公主麻姑在新婚夜提议和秦风只保持夫妻的名义,婵心中是高兴的。

    秦风的棋艺不怎么好,婵比谁都清楚。

    王动也在一边托着下巴:“的确是没有办法赢了,而且会输的很惨。”

    “原来这样呀。”尉迟敬挠挠头:“长歌,要不直接认输算了,咱们玩儿去。”

    “咸阳宫阙郁嵯峨,六国楼台艳绮罗。自是当时天帝醉,不关秦地有山河。”

    秦风一边吟诵,一边接过黑衣人中黑子按在了棋盘上。

    “好诗!”王动和辛甲大声地鼓掌叫好。

    尉迟敬和李威也跟着鼓掌。

    “这首诗真的很好吗?”尉迟敬一边鼓掌,一边悄悄问李威。

    “我哪知道,咱们两个大老粗,跟着凑热闹就得了。”李威声道。

    “嗯,很不错,非常应景。”

    黑衣人也轻轻鼓了两下掌,虽然他对秦风吟诵的后两句不认同。

    “少爷,你自己把自己堵死了。”婵悄悄告诉秦风。

    “这是我大秦的传统,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山挡开山,神拦杀神,这才叫气势。”

    秦风一边着,一边把棋盘上自己堵死的黑子一个个拿起来,只留下刚刚放下的黑子。

    “没有困难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制造困难,这不是找虐吗。”李威声道。

    自从他的父亲李信灭楚失败,自己率领的二十万关中子弟全军覆没,做事心起来。

    李威看似大大咧咧,其实骨子里也受李信的影响。

    “明白这个精神就行了,咱们关中,本来是大周的祖地,大周的先王陵墓还在呢。

    周幽王昏庸无道,烽火戏诸侯,失信天下,最后身死国灭。

    我开国先祖秦非子征战西戎,至襄公护送平王,得到关中地。

    到了当今陛下,奋六世之余烈,鲸吞海内,横扫六合,席卷八荒。

    靠的是什么?不是险固的山河,而是我老秦人的勇猛!

    这位先生,请落子。”

    秦风一通长篇大论,大大咧咧地盘坐在案几旁,抬示意麻衣人落子。

    “嗯,妙,有道理。”黑衣人沉吟着道。

    麻衣人哼了一声,对秦风不屑一顾,随便落下一个白子。

    “好!”秦风大喝一声,迅速持黑子落下。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先生,落子要快,这样才痛快。”

    秦风一边吟诵,一边催促麻衣人落子,麻衣人皱着眉头,加快了落子速度。

    下快棋是秦风的强项,而且前世他在私下赢过棋圣,按照段位他也算是九段高。

    在秦风不厌其烦的干扰下,麻衣人终于露出了破绽,走错了一步。

    秦风逮住会,挥军突破白子的围困,突出重围,黑子犹如一条决堤的长河,一发不可收拾。

    “壮哉,我咸阳少年,奋勇无敌,美哉,我咸阳少年,举世无双!老先生,承让!”

    秦风吟诵完自己改编的少年中国,最后落子,将白棋地盘拦腰切断,按照古法规则使用数目法,块数越多越吃亏。

    这样下来,秦风算是赢了。

    麻衣人沉默一会儿:“少年郎,你赢了。”

    “耶!少爷,你好厉害!”婵高兴地在原地跳了起来。

    王动等人,也高兴地唱起了不三不四的歌曲。

    秦风向麻衣人抬施礼,麻衣人还礼,秦风这才潇洒离去。

    整个弈棋,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目送着欢天喜地地少年郎们离去,黑衣人向麻衣人伸出。

    “赵政,你现在是帝王了,怎么可以如此无赖?”麻衣人皱了一下眉头。

    “老姑夫,刚才那个少年郎名叫秦风,字长歌,是麻姑的夫婿,我的女婿。”

    原来那个身穿黑衣的人,是秦始皇嬴政,因为其先祖造父分封在赵城,所以也叫赵政。

    那位麻衣人名叫萧史,秦穆公爱女弄玉的夫婿,现在居住在太华山。

    “那也不是你赢了。”

    “一个女婿半个儿,子为父持棋,这是孝道,我这个女婿,就是孝顺。”

    秦始皇乐呵呵笑着,伸着不动。

    “都是一些什么歪道理。”

    萧史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普通的木匣交给秦始皇,秦始皇恭敬地接过来,心地收起来。

    “多谢老姑父。”

    “算了,这也是你老姑的执念,我和你老姑为了炼制这几枚丹药,甚至到海外寻找药宝。

    我嬴姓赵氏子孙,已经富有四海,为什么要听上天的摆布,每个月一枚,半年之后,你的生死桥就会贯通。

    不过十年以后,你会有一个大难,我和你老姑都帮不了你,要是挨过那一难,你最少不比周穆王差。”

    秦始皇严肃地道:“荀子曰人定胜天!”

    帝王不能修炼厉害的武艺,龙气会侵蚀生死桥,所以帝王长寿的少,秦始皇不信,打算试试。

    “好,有志气。”

    完正事,萧史道:“我看你这个帝婿,似乎并不认识你,这是为何?”

    “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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