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芸兰也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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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鹊在枝头欢唱,几缕阳光透过窗纸洒在地面。

    “芸兰,你这里有咱们的宝宝了吗?”

    “我,我不知道。”

    “肯定有了,我可是神射,哪有脱靶的道理?”

    “你不羞,达令,神射哪有这个的。快起来吧,太阳都这么高了,一会儿我还要同王婶进城呢。”

    “不行!今次你走路恐怕都费劲,哪里做得了工?挣钱的事,自然有你男人去做。”

    二人吃过早餐。

    宋轩拗不过芸兰,还是答应她进城帮工去了。

    顺便把那十两银子给她带上,让她去把账给还了。

    宋轩背上弓箭准备进山。

    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无账一身轻。

    短短三天不到,这个破败到难以为继的家庭现在重新启航。

    家里还有半袋精米和一袋子土豆,日子越来越好。

    绕道牛儿山后坡,宋轩顺道去看了眼那片土豆。

    长势喜人,暂时还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不过也不怕,这个时代,土豆还没普及开来,没人会打它们的主意。

    后山林子茂密,按理野物应当不少。

    可宋轩徇着径走了数十里,连根鸟毛都没见到。

    许是附近庄子的猎户没事都来这山里转悠,竟把快把这些畜生打绝了。

    ‘诶,竭泽而渔,何其愚蠢?’

    但他转念又一想。

    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哪里还能在乎那许多。

    明知是饮鸩止渴,却也不得不做。

    挑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坡地,宋轩极目远眺。

    隔着这片山沟,对面有一片连绵的山脉,山高林密。

    最高的一座山峰形似公子哥头戴的冠帽,被当地人戏称为“帽儿山”。

    ‘那里的野物估计不少。’

    宋轩在心中嘀咕。

    只不过,周边的猎户没有去那里打猎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忌讳?

    等过几日陈叔土豆中毒身体好些了,约他看能不能一起进山去瞅瞅。

    又转悠了半日。

    终于在一竹林密集处见到了几根绿紫色的的羽毛。

    宋轩屏气凝神心靠近。

    技艺:追猎(未入门)

    进度:5

    00

    这门技艺倒提升了不少,也不算这半日功夫白费。

    他个子高大壮实,有了这门技艺,虽还没入门。

    但在林间行走,也能做到脚步轻盈。

    竹林丛中传来“窸窣”的声响。

    宋轩定睛一看,原来是只觅食的野鸡。

    它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它靠近,两只爪子还在落叶间刨动。

    宋轩仿佛化身捕食的猎豹,步步逼近。

    七十步!

    夜间练箭时,他也能做到七十步一击必中。

    宋轩心翼翼,弯弓搭箭,争取不发出一点声响。

    “嗖!”

    那野鸡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已被射了个对穿,一击毙命。

    ‘果然,只有肝才是王道,这回明显比上次感觉把稳了。’

    扒开乱木,取出野鸡。

    还挺肥,得有个七八斤。

    这片林子几乎逛了个遍,想来今日也打不到其它猎物了。

    宋轩打道回府。

    他并没有选择去福临客栈把野鸡卖了换钱。

    七八十文钱,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两日芸兰被他折腾得够呛,得让她好好补补身子。

    离家门远远的,就听到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

    院内,围了许多乡邻和一些穿着褐色短打、家丁模样的下人。

    当间,芸兰正和一个鼻子大黑痣上长了一撮毛的恶奴针锋相对。

    “我今晨明明已经把欠你的十两银子还清了,你怎么还带人来逼账!”

    “哪里还了?谁能作证?今天,你要拿不出十两银子来,就得跟我们走,把你卖到翠微楼抵账!”

    回话的正是董财主下头号恶奴,人称泼皮大管家胡二。

    芸兰生气极了。

    “借你五两银子,你一个月便要我们还十两!”

    “如今我家轩哥儿好不容易凑齐了钱,还了账,你们却还不认账!”

    “大家伙评评理,他连欠条都没有,带着这么多人来,不是明抢吗?”

    众人群情激奋。

    他们平日里也没少受这群家伙欺压。

    “既是要账,把欠条拿出来!”

    “欺负一个妇人,臭不要脸!”

    “反了反了!”

    “谁要再敢聒噪,秋季的租子再加一成!”

    董财主勾结官府,趁火打劫,强买强卖,兼并了许多土地。

    大湾村的好多村民都是在佃董家的田地。

    此话一出,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

    大管家胡二十分得意,冷笑一声。

    “都是群下贱的烂骨头。”

    转身又道:“谁我没有借条,瞧,这不是吗?”

    着从怀里果然掏出一张欠条。

    “白纸黑字!芸兰妞,你还有什么话?”

    “今天,你要拿不出十两银子来,你就得跟我们去翠微楼。你家那傻子男人也得去北边服苦役。”

    “真当我们董家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看着胡二里的欠条,芸兰完全不敢相信。

    不可能啊。明明早晨还账时,她亲眼见对方把欠条撕碎了的。

    现在怎么又变了一张出来。

    “好啊,你们耍花招,骗人!”

    “我要告你们,我要上衙门告你们!”

    胡二瞪了一眼,喝道。

    “平日里瞧你是个好妇道人家,没成想是个泼妇!”

    “要告只管去告!县衙董班头是我家老爷内侄,县太爷是我家老爷好友。”

    “我家老爷进县衙,就跟回家一样。长兴县的律法,是管你们这群刁民的,可管不到我家老爷!”

    “再了,白纸黑字在此,我还怕你去告?”

    “惹恼了我家老爷,把你家男人弄死了,荒郊野岭的,叫你连尸首都找不着,看你还告不告!”

    芸兰只感觉天塌了。

    眼看着终于还完了账,以后轩哥儿去孙神医医馆抓药,她进城给大户人家帮工,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没想到,十两银子就这样被坑骗去了,现在到哪里再去找十两银子?

    她如何向轩哥儿交代啊!

    “欺人太甚,我跟你们拼了!”

    着一把抄起旁边的笤帚,气势汹汹地向胡二冲了过去。

    “疯了疯了!来人,给我抓起来!”

    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一下子围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芸兰突然感觉里的笤帚被人牢牢抓住,而她则是顺势被人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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