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阿离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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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江若离都没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此时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真真儿有点身心俱疲的感觉。

    她将团宝哄睡了,便去放了些热水,在里面加入了安神药材。

    等候药材泡开的间隙,就坐在梳妆桌前以支腮出神。

    桌上烛火摇曳,映得镜中人轮廓越发清晰深刻。

    虽然二十二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但岁月待她却不薄。

    五官本就生得精致,再加上皮肤白皙,哪怕夜里披散着头发,不施脂粉,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然而此时江若离却无心欣赏。

    从药王谷回到都城发生了太多意料不到的事情,除了和离这件事还算顺利达成目标之外,其余诸事都不算让人省心。

    此时一阵微凉夜风灌入房中,她正起身要去关窗,就听外面响起细碎动静。

    江若离陡然警觉起来。

    上一次沐浴被人突然闯入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眉头不由自主蹙起,难不成楚慕远无聊到追了过来?

    但下一刻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他这人虽然不大讨喜,但基本的道德底线应该还是有的吧?

    堂堂肃王爷登堂入室,会吗?

    心下嘀咕,上却没有放松。

    她顺抄起顶门的门栓,心翼翼朝着窗口发声的地方靠近。

    下一刻,有个黑影欺身而上,江若离只觉眼前一黑,就被人捂住了嘴。

    无名和云瑶赶到江若离住处的时候,只见门半开半掩着,云瑶心里咯噔一声。

    江若离素来是个谨慎的人,绝不可能半夜半开着门,而且她临走的时候明明见着阿离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前后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她应该不会一时兴起带着团宝出门。

    思及至此,云瑶也顾不得其他,三步两步上前推开门。

    就见屋里东西整整齐齐,看不出有被人扫荡过的痕迹。

    她心里略略安定了些,于是上前两步,伸掀开床上的帷幔。

    就见团宝脸色红扑扑睡得正香,丝毫不知道屋里有人进来了。

    云瑶猛地松了口气,既然孩子还在,娘亲一定不会有事。

    她回头看向无名,短短这一会儿功夫,他凭借奇快的身已经将全屋都扫荡了一遍。

    “如何?”她将声音压得极低,更像是私密耳语。

    无名耸耸肩,眼神里杀的敏锐一闪而逝。

    “人不在。”

    云瑶眉头蹙起,阿离从来不会丢下孩子独自出去。

    她不死心将屋里屋外又瞧了一遍,非但没有发现人,也没有半点打斗和挣扎的痕迹。

    “难不成见她是熟人,所以才不抵抗跟着走了?”

    无名只差没翻白眼。

    “她连我这样姿容绝世的都瞧不上,怎么可能随便跟前叔子走?”

    云瑶一时语塞。

    就见无名满屋子转了转,斩钉截铁道。

    “人一定还在附近,你陪着丫头,我出去找。”

    云瑶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

    “要不要去肃王府送个信,毕竟是他们府上的人?”

    无名轻哼一声:“自家府上的狗看不住,当然要通知主人。”

    着在云瑶鬓角偷了个香,未及对方反应,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里。

    肃王府自打上次被无名夜袭了之后,老管家像是卯着一股子劲儿,立刻加强防备不,而且还派人巡夜。

    对于楚慕远而言,此事不可无不可,也就由着老管家去折腾了。

    无名悄无声息如鬼魅一般,跃上高墙,看地上溜达来溜达去的那几个侍卫,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就这,能管什么用?”

    老管家若是听见这话,怕不是要被气的吐血。

    无名轻车熟路直奔松岚院,就见里头一片漆黑,并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无名轻嗤一声,果然男人都是薄情的动物。

    老婆走之后,连住都不住了。

    眼见得告状不成,他心下有几分不爽。

    于是摸着又去找楚少康的院子,楚少康的偏院倒是灯火通明。

    无名在房上见里面并没有人,心下明白,原来摆了出空城计。

    他心下愈发笃定,于是没有再做迟疑,三下两下就从墙上翻了出去。

    不消半个时辰,都城里所有杀都得到了消息,全力缉拿肃王府二少爷,不论生死。

    那厢江若离并不知道自己的失踪引发了轩然大波。

    她当时猛地抬头,却见一块棉布兜头而下,捂住了她的口鼻。

    是上好的迷药!然而所有惊呼都被闷在了喉中。

    她拼尽力气挣扎了两下,但眩晕感袭来,脑袋很快就无力地软向一边。

    意识消散前的须臾,她听见那人模模糊糊的嗓音低低传来。

    “药用足些,她擅医术。”

    下一刻,江若离便失去了意识。

    待到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处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马车颠簸摇晃,使得江若离在迷药控制下依稀能找回些许神智。

    她的药还在荷包里,近在咫尺,可指却动不了一星半点。

    想到独自被留在家里的团宝,她内心惶急又多了几分。

    门还开着吧?会不会有坏人进去?

    孩子醒来之后发现娘亲不在,肯定要吓坏了。

    思及至此,江若离深吸口气,拼尽全力用牙齿咬破舌尖。

    她很快就尝到了鲜血的铁锈味。

    刺痛使得神智又清明了几分,然而四肢却依然像烂泥似的使不上劲儿。

    她努力回忆着当初养父养母教她如何解除麻痹,江若离咬住唇瓣。

    先将注意力集中在指尖,直至指尖艰难动了动,继而就是腕,然后是半条臂。

    江若离兀自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心翼翼将能动的那只伸向荷包。

    还好,摸到药包的那一刻,她的心彻底踏实下来。

    药丸不大,她竭尽全力才勉强送到嘴巴里,苦涩在口中弥漫开来的时候,踏实感也随之而来。

    她放慢呼吸,闭目仔细倾听马车外的动静。

    由于在都城生活的时间不够长,所以一时半刻判断不出来外面是什么地方。

    但从喧哗程度来看,应该是都城较为热闹的街道。

    大隐隐于市,可见对她下的这人有足够自信,所以才敢公然在街上出没。

    她心下凛然,只觉车轱辘轧过青石板,马车似乎拐入寂静的胡同。

    江若离立刻警觉起来,她艰难抬伸入发间。

    被抓之前她正准备沐浴,所以头发都拆了,只用一根木簪松松挽了个发髻。

    不过这簪子极其尖锐,应该够用了。

    她将尖锐木簪握在心,然后闭紧眼睛,静待来人。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江若离将拿簪子那只藏入袖中,装作昏睡未醒的样子。

    然而,她很快听到了略显凌乱的脚步声,这意味着来人并不止一个。

    她顿时心下一凉。

    若是对方只有一个人,她尚且能想法子拼一把。

    但这个脚步声至少有两三个人,迷药的解药生效还需要一会儿,此时反抗根本没有胜算。

    不能冲动。

    越是危急关头越要沉得住气。

    江若离袖中的簪子几乎刺破掌心,她告诉自己,此时此刻反抗绝不是最佳时。

    就在电光火石间,来人已经将她抬起。

    晃晃悠悠之间,江若离心翼翼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通过睫毛缝隙,她影影绰绰能看见前面那人的背影。

    那背影透着莫名的熟悉。

    他们将她抬上台阶,那人身体微微倾斜了下,露出半张脸。

    江若离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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