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王发坦回到城堡 猴崽子开始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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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良养一路上费尽心思,琢磨着怎样劝葛舒打掉孩子。

    他想,“葛舒对我一片痴情,人也天性善良,模样周正,对我也百依百顺,只是少了一点贵族的教养,她所追求的只是对我的依靠,看我的模样好,要是她再有点贵族的教养,有点高尚的追求,该有多好?发坛兄的也对,等我顺利接掌了家业,再娶葛舒那阻力会得多,葛舒虽然不配做正妻,纳她为妾也总是可以的!只是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对我的前途总是还有影响,毕竟娶奴隶为妻,与奴隶生子还是会被世人嘲笑!发坛兄啊发坛兄,你怎么能懂得我的苦衷,世人又怎能每人都像你发坛兄,能够胸襟开阔,这世人大多还是以鄙视奴隶彰显荣耀的啊!只是葛舒对有这个孩子如此在意,我只能慢慢服她,我现在已经不忍心再把她杀掉,再她现在已被发坛兄买至王家堡!”

    勾良养满腹的心事,一路上很觉为难。

    他在和王发坦、袁云天、卜鲁相这些人相处的时候,总能唤起他善良的一面;但一回到勾家堡,和世上那些奴隶主阶层人士混在一起,看到他们打骂奴隶的样子,俨然在他们眼里,奴隶和牲畜没有多少不同,都以鄙视奴隶,打骂奴隶,当做自己地位尊宠的心理需求。

    “这是特么的什么世风!”勾良养心里骂道。

    勾良养此时只想劝葛舒把孩子打掉,他相信以葛舒对自己的顺从来看,还是有希望劝葛舒打掉孩子的。

    勾良养抬头看看,就要到王家堡了。

    大路上,并辔跑来三匹马,三匹马排成一字,马上的人还相互顾盼,似乎相谈甚欢。

    勾良养停住脚步,好奇地想看个究竟。

    不曾料三匹马直向他跑来,只听一人老远叫着,“良养贤弟!”

    勾良养闻声就能听出王发坦那清朗的叫声,心中大悦,高声喊道,“发坛兄,可想死弟了!”

    三人跑至近前,王发坦飞身下马,紧走几步,抓住勾良养的双,道,“良养贤弟,你也想死兄了!”

    勾良养也紧紧握住王发坦的双,“发坛兄一走这些日子,音讯全无,我还以为发坛兄把弟忘怀了,又找到知己好友了呢!”

    勾良养一到知己好友,王发坦连忙看一眼梁国来和梁妹,“良养贤弟,我给你引见两位贤人!”

    王发坦点招呼梁国来,梁国来走过来。

    王发坦道“良养贤弟,这位梁国来公子,学富五车,兴业有术,不曾想因老父亲生性耿直,直言劝君,得罪了君主,受连累沦为奴隶,没想到愚兄只是二十贯钱就买到如此大才,你愚兄是不是沾了大便宜啊?”

    勾良养打量一眼梁国来,只见梁国来儒雅俊秀,一看就是个大家公子,饱读诗书的书生气度。

    勾良养连忙问好,“梁公子!”

    没想到梁国来竟然深施一礼,甚是恭敬。

    勾良养这才想起,梁国来是王发坦买来的奴隶。

    此时的勾良养虽然受到王发坦、袁云天等人的影响,对奴隶不甚瞧,但他心里还是有鄙视奴隶的思想作祟,只是当着王发坦的面不好流露而已。

    王发坦又点招呼梁妹过来。

    梁妹走上前来,连忙给勾良养见礼。

    勾良养当着王发坦的面,不敢失礼,只能偷眼观瞧梁妹。

    只见梁妹尚有憔悴面容,衣着平淡,却掩饰不住梁妹的雍容典雅,眼光中透露着饱读诗书的明亮。

    勾良养不禁惊讶失声,“哎呀!”

    他被梁妹的气质深深地打动着,从梁妹身上,他能感觉到一种开朗。

    王发坦见状,知道勾良养老毛病又犯了,连忙招呼勾良养,“良养贤弟,快随愚兄进家,你我和梁家二兄妹好好聊聊,真是畅快,你发坦兄得到二位贤人!”

    勾良养、梁国来和梁妹随着王发坦走进宅院,早有仆人来牵走马匹。

    王发坦带领三人进入理事房,理事房里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王发坦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里,金莲会每天亲自把自己的理事房打扫的干干净净。

    王发坦问女仆,“金大管家怎么没来?”

    女仆忙答,“已经差人去通知大管家了!”

    再卜鲁相。

    卜鲁相摒弃杂念,调匀呼吸,他明白今天的打斗自己一点把握没有。

    毕竟欧阳坚是有备而来,自己完全在意料之外。

    不曾想到会在这里与强敌重逢,自己还是孤立无援。

    想起袁云天那亲切无邪的笑脸,那拿自己当做这世上唯一依靠的真情实意,卜鲁相心里一阵欣慰。

    他打定主意,“就算老哥哥今天粉身碎骨,也没有什么可怕,我一定要把欧阳坚吸引到我这里,就算与欧阳坚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只是如果老哥哥有啥不测,公子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多加心。还有王发坦王堡主,有可能是一个有力量可共事的朋友!”

    想到这里,卜鲁相那昏花的老眼里流出几滴眼泪。

    他望望西边的天空,落日就要照出红彤彤的晚霞。

    卜鲁相心里一阵难过,他怕自己就要见不到这美丽的晚霞。

    他看到那苍鹰在空中盘旋,总是离开自己的头顶不远。

    卜鲁相心中又悲哀又高兴,“欧阳坚,你来吧!就让老叫花和你拼个鱼死破!”

    卜鲁相注意到苍鹰盘旋的圈子越来越,他意识到敌人越来越近了。

    再袁云天和飞檐鼠。

    猴崽子看到袁云天和飞檐鼠开始休息,而不急于搬运粮食,猴崽子意识到袁云天可能有了戒备,但他似乎胸有成竹一样。

    他指挥着几个黑衣人,“你们几个装作土匪山贼去抢劫那黑驴,只要骚扰他,不让他休息就行,那就算大功一件!”

    几个黑衣人一边把黑纱蒙面,一边答应道,“是,头!”

    猴崽子看看西边的天空,太阳就要下山了,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吴姓,黑驴,这回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我的算计!”

    独眼左连忙往猴崽子跟前凑一凑脑袋,谄媚地对猴崽子道,“孙大哥,我算是服你了,咱王家堡论计谋,恐怕十个王二管家也比不上你啊!”

    猴崽子听了独眼左的话,心里得意。

    他虽然年龄,但独眼左叫他大哥,那是尊他为头的表示,他心里自然高兴。

    猴崽子脑袋飞快地旋转着,看还有没有自己没考虑到的地方。

    他斜着眼偷偷看看不远处一个闭目打坐的黑衣人,那人正在闭目打坐。

    猴崽子低声地念叨着,“夜猫子,很快要你上场了!”

    袁云天和飞檐鼠正在休息,飞檐鼠警觉地注意到几个黑衣人向他们这方向摸来。

    飞檐鼠捅一捅袁云天,“兄弟,有人来了!”

    袁云天连忙站起身来,他在刚才打坐静修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今天挺怪的,好像自己总是被动挨打,受了别人的算计似的。

    袁云天心里警觉起来,他想起卜鲁相对他的嘱托,“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兄弟你要时刻心别人的圈套!”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们两个要活命,留下钱财来!”一个蒙面人高叫着山大王打劫辞。

    飞檐鼠答道,“这山以前是我家的,啥时候成了你们几个不敢以面目见人的朋友的了?”

    只听一个蒙面人,“这山是你家的?你叫它它答应吗?”

    飞檐鼠眼睛一转道,“当然了,我叫了,九仙坡!”

    飞檐鼠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叫着什么。

    蒙面人问,“你子搞啥名堂?”

    飞檐鼠神秘一笑,“我喊我家的九仙坡了!”

    蒙面人问,“那他咋没答应?”

    飞檐鼠神神秘秘地笑了。

    蒙面人问,“你笑什么?”

    飞檐鼠答,“我家仙山答应了!”

    蒙面人问,“嘘!那我们怎么没听见?”

    飞檐鼠答,“我们家仙山答应你自然听不到了!”

    蒙面人怒道,“你子找打!”

    完,几个蒙面人各亮刀剑,向袁云天和飞檐鼠冲上来。

    二人和他们打斗起来。

    眼看着几个蒙面人要支撑不住了,只听一个蒙面人喊一声,“扯呼!”

    几个蒙面人迅疾撤了下去。

    袁云天和飞檐鼠看到他们撤去,刚想打坐休息,那几个蒙面人又回来了。

    一个蒙面人道,“你们不给钱财,休想休息!”

    飞檐鼠大怒,心想冲上去逮住一个,不曾想他们又各自散去。

    远处的猴崽子阴森地笑了,“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还挺有心眼!”

    独眼左连忙谄媚地点头迎合。

    猴崽子看看不远处的夜猫子,念叨道,“夜猫子,就要轮到你大显身了!吴姓啊,你个黑驴,让你和我们作对,不对付了你,你迟早会影响到金大管家和我们在王家堡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