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问究竟情为何物
飞檐鼠一边抓耳挠腮,一边求助梁妹喊道,“梁姑娘!梁姑娘!我的身上咋也这么痒痛?”
梁妹眨巴一下眼睛道,“那可能是你背着吴姓弟弟的时候,吴姓弟弟身上的毒毛蹭到了你身上的原因,要是你实在痒痛的厉害,那么你歇一歇,叫别的人为吴姓兄弟泡澡吧?”
飞檐鼠一听不用他,连忙止住抓耳挠腮,装作无事的样子道,“嗷,不怎么痒痛,还是我来吧!我的弟弟我最爱他,我最爱他自然要用我为他泡澡,叫别的人为兄弟做这样关键的事情,我这哥哥脸往哪里搁,我还不放心呢!”
梁妹咯咯一笑道,“你是想让弟弟一辈子欠你这份情吧?”
飞檐鼠点点头,尖声尖气道,“梁姑娘知心,可以是这样吧!”
梁妹一笑道,“态度决定用人,你对弟弟最用心,那自然要用你来为弟弟操劳了?”
飞檐鼠像松鼠一样一点头,“那是自然!这事梁姑娘了算,别多了,耽误了弟弟泡澡!梁姑娘回避!”
梁妹莞尔一笑,连忙走出门外。
飞檐鼠看到梁妹走出门外,终于忍不住痛痒了,连忙摇头晃脑,抓耳挠腮一阵,才走到袁云天身边,低声自语道,“兄弟,哥哥给你脱衣服了,你身上有个疤啊有个麻的,可不是哥哥愿意看到啊,放心,你要脸,哥哥不看就是,哥哥给你脱衣服了?”
袁云天正似醒非醒,微整二目,也没有回答飞檐鼠的话,只是嘴里微弱的着什么,飞檐鼠听不清楚,但从袁云天口型动作,飞檐鼠知道袁云天在叫他,“飞檐鼠哥哥!”
飞檐鼠看到袁云天那痛苦挣扎过后,对自己格外亲切的样子,心里一阵的感动,嘟哝道,“兄弟,你这声飞檐鼠哥哥不会白叫,以后可得心,人来到这世上,可有受不完的罪啊!你哪一天不心,就会被坏人害着,轻者受伤痛苦,重者要心性命!”
飞檐鼠听到袁云天又痛苦地呻吟一声,飞檐鼠连忙住,忍不住落下泪来道,“兄弟,你才多大个人啊?要受这么大的痛苦,老天爷这不公平啊!你要好人受这苦,却让坏人享福做坏事,这么的弟弟,他受得了吗?”
飞檐鼠嘟哝着,眼睛里落下泪来,忍不住抽泣了几声,这时袁云天好些了,不知咋的,袁云天竟然睁开眼睛,看到了飞檐鼠抽泣。
袁云天道,“飞檐鼠哥哥,你咋哭了?快为我泡澡吧,我感觉好多了!”
飞檐鼠连忙收住眼泪,假装没哭的样子,这滑稽的做作,倒逗得袁云天笑了。
飞檐鼠看到袁云天笑了,自己也笑了,他道,“来,兄弟,别害怕,哥哥把你抱桶里!”
着飞檐鼠慢慢来抱袁云天。
袁云天又笑了道,“飞檐鼠哥哥,你怎么把我当做不满十岁的孩子一样?”
飞檐鼠一边把袁云天往桶里放,一边道,“十岁个孩子,你才比十岁大多少,在哥哥眼里,你永远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你自己不知道,你在痛苦的时候,就像个天真的孩子,在昏睡中叫着娘亲!那可怜的声音,真叫人心碎!”
袁云天问道,“真的吗?飞檐鼠哥哥,我在昏睡中叫到娘亲了?我一定梦到了娘亲!”
飞檐鼠把袁云天放到水桶里道,“是的!你叫娘亲的时候,看痛苦的样子是多么无助啊!人在痛苦之时没有不念叨父母的,人之常情!”
袁云天泡在水桶里,热气蒸腾着他的躯体,袁云天又是一阵痛处的扭曲着脸。
飞檐鼠看着袁云天痛楚的样子,连忙安慰道,“兄弟,忍着点,梁姑娘泡过澡就好多了!”
没想到袁云天却道,“飞檐鼠哥哥,我真地念叨娘亲了吗?提起娘亲,我的心里好温暖啊!我的娘亲白发苍苍,很慈祥的笑容!”
飞檐鼠连忙呵斥袁云天道,“又是痛糊涂了吧?你才多大年纪,娘亲已经白发苍苍?”
袁云天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道,“真的,飞檐鼠哥哥,娘亲真的是白发苍苍了,离开了娘亲,我真的像变了个人一样,我觉得自己长大了,再不是在娘亲面前撒娇的我!”
飞檐鼠又呵斥着袁云天道,“别胡话了,看你痛楚的样子,安静泡澡吧!”
袁云天听话地闭上眼睛,飞檐鼠不时注意到袁云天有痛苦的表情出现,他实在不忍心再看到袁云天有痛苦,连忙悄悄走出门外。
半明半暗的火光下,站立着一个女子,她是梁妹。
飞檐鼠问梁妹道,“梁姑娘,你没去休息啊?”
梁妹道,“没有!吴姓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飞檐鼠答道,“疼得不时呲牙咧嘴!”
“呦!”梁妹感同身受的发出一声惊讶。
飞檐鼠问道,“看得出来,梁姑娘也很关心我兄弟?”
梁妹答道,“是的,弟弟这么受这么大的痛苦,我的心不自觉地就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我的心随着他的病情变化而时常揪心担忧,生怕他承受不了这痛苦!”
飞檐鼠问道,“听梁姑娘曾经是梁国贵族,果然是与众不同,不但知书达礼,还懂得为人治病,又这样善良可爱,真是一个不可多见的好女孩!”
梁妹听着飞檐鼠赞美的话,心里高兴,声音温和了很多,梁妹道,“这位大哥夸奖得有点过了,梁妹只是个柔弱女子,能帮助一个人,就积一分德,不上将来也能求个德报!”
飞檐鼠道,“我看姑娘可不只是为求德报吧?”
梁妹问道,“这位大哥你为啥这样呢?”
飞檐鼠道,“哎!我看姑娘心慈面善,和我那弟弟还真-----不是他比你几岁,你不觉得他和你还真有些想象吗?”
梁妹似乎很高兴,她反问飞檐鼠道,“这位大哥你觉得我和弟弟很想象吗?”
飞檐鼠道,“那是自然!不但是想象,还非常想象!”
梁妹追问道,“你是的哪一方面呢?是相貌呢,还是性情!”
飞檐鼠看着梁妹很高兴,他连忙答道,“哪一方面也很像啊!我弟弟也是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和你一样模样周正,可就是不爱打扮,要是打扮上,还真像个大家公子,英俊又潇洒!”
梁妹道,“是吗?我还没仔细看过这弟弟,我只是觉得这弟弟一定是个很有同情心的人,这世上有同情心的人很少,所以我觉得他亲切!”
飞檐鼠问道,“嗷!是弟弟的同情心打动你?”
梁妹答道,“对啊!只有有同情心的人才能考虑更多的人,才能担当起让更多的穷苦受难的人脱离苦海的重任!”
飞檐鼠道,“梁姑娘还有这么美丽的一颗心,能够想到更多穷苦的人,可是我弟弟是个难得的人,等他长大了,懂得男女感情了,那追他的女孩还会少?”
梁妹听出飞檐鼠话中有话,莞尔一笑道,“这位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还有更高的追求,我到滨海国的这些日子里,目睹了滨海国奴隶制的罪恶,这和我们梁国不一样,我们梁国早已经废除了奴隶制,奴隶们变成了佃户,可以租种地主的土地,但他们有人身的自由,只要交够了地租,剩余的就是他们家自己的了,所以我们梁国的农民要比滨海国的奴隶要幸福,我喜欢吴姓兄弟,是因为他将来对我在滨海国想做的事业一定有帮助!”
飞檐鼠一耷拉脑袋道,“我飞檐鼠懂啥事业不事业的,你是这么个喜欢他啊?”
梁妹道,“这位大哥,你先去看看吴姓兄弟!”
“找男人就要找我兄弟这样,别把持不住,后悔可晚了!”飞檐鼠恍然大悟的样子,飞檐鼠抬头向袁云天的屋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哝着,“这位大哥,这位大哥,连我的名字也不想问,和我聊一会,也只是为着我吴姓兄弟的原因吧?”
梁妹心里想,“吴姓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我喜欢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样,可心里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
飞檐鼠看看袁云天在昏睡,又走出来,他想探探梁妹对袁云天的内心感受,他在心里想着,“这么个好姑娘,可别便宜了勾公子那纨绔子弟,好姑娘,就一定是我弟弟的,将来给我生个侄子,让我老娘给看着,嗯,我老娘喜欢孩子,也不用老急着我找媳妇生儿子了!”
飞檐鼠走到梁妹面前,一边走一边叫道,“梁姑娘!”
飞檐鼠觉得有只狗在惹弄他,只听梁妹道,“是王堡主给我买的嗅探犬,王堡主人很好,他怕有坏人欺负我,这样有这只狗就可以和我做伴保护我了,听王堡主,王家堡很安全,多亏了大管家金莲管的好,看家护院的很卖力!”
就这时,嗅探犬突然狂吠起来。飞檐鼠警觉地向袁云天屋子里飞跑而入,一个黑影从窗子里像蝙蝠一样飞了出去。
飞檐鼠追了几步,感觉到袁云天没有做声,他连忙停住身形,回到袁云天身边,叫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