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义母母爱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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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云天看到卜鲁相的嘴角流出鲜血来,连忙要伸出,去为卜鲁相擦拭口角的鲜血,只是抬了抬前半身,袁云天就“哎呀!”一声跌在炕上。

    他这一动,又引发了枣蝎蛊虫毒毛的活动,痛痒地他只好又躺下来。

    卜鲁相深吸一口气,擦拭一下嘴角的鲜血,二人对视一会,不由地都苦笑一声。

    卜鲁相道,“我们两个全受伤了,真是不能同日生,可是同日伤,嘿!我们两兄弟可真是有缘!”

    袁云天听了卜鲁相的话,嘴角艰难地一笑道,“老哥哥,你还能顾上笑话?”

    卜鲁相道,“只要老叫花不死,能看到兄弟,老哥哥的生,就像那离离原上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公子,你别话了,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后,哥哥我给你看看我新近练就的绝招,金蝉脱壳幻影杀!”

    卜鲁相可不想是传授袁云天功夫,在袁云天的生命里,不能罩在师父的阴影里,他必须靠自己的悟性成才。

    袁云天很听话,他嘟哝着“金蝉脱壳幻影杀,一定很厉害!”

    袁云天不话了。飞檐鼠在旁边看着袁云天和卜鲁相的一举一动,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很受感动,“这一老一,也像亲兄弟一样,本来我挺烦这老叫花,抢我烧鸡喝我美酒,可看到他对兄弟这份感情,心里倒也挺佩服他,不过我心里还是很烦他,看来这老叫花要和我抢兄弟了!”

    想到这,飞檐鼠打个势,示意卜鲁相可以走了。

    只听卜鲁相用势道,“我和兄弟是风里雨里多少年,生生死死多少次的兄弟关系,你能算个啥?”

    “哈!”飞檐鼠轻声发怒,然后势示意卜鲁相去炕上挨着袁云天睡觉。

    卜鲁相打势道,“还是你睡吧!”

    飞檐鼠只好陪个笑脸,打势道,“老人家,你不是受伤了吗?”

    卜鲁相打势道,“我和兄弟比你亲得多,我再受伤,也要亲眼瞅着他,你少废话!上炕去睡吧,晚辈!”

    “哈!”飞檐鼠又轻轻发出一声生气的声音,打势道,“你真是倚老卖老,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先睡,你总有累的时候,看我照顾兄弟比你还周到!”

    卜鲁相闭上眼睛,闭目养神,等飞檐鼠睡好,他又借灯光打量着袁云天憔悴的脸,心里一阵难过,“公子,都是卜鲁相不中用,中了别人的算计,没有保护好你,我老叫花自认心算比别人高明,却没想到竟被别人算计,真是打雁的让眼啄了眼!这世上真是能人背后有能人,真人不露相啊!”

    卜鲁相痛心地打量着袁云天,听着袁云天那不平静的呼吸,他在体会这份伤痛,感受这份伤痛,他要让自己的心里牢牢记住这苦痛,好让自己以后要用心思考,再也不能上别人的当。

    半夜的时候,袁云天的痛痒又发作,这次发作又见厉害。

    卜鲁相坐在袁云天的身边,不时瞌睡地闭上眼睛,脑袋一耷拉,就会敏感的醒来。

    卜鲁相听到袁云天的呻吟声渐渐厉害,声声揪得卜鲁相的心痛。

    突然袁云天从炕上跳起来,痛痒让他无法自制,只能跳起来用身体的剧烈运动,唤起体内的能量来抵抗这种痛苦,袁云天就有抓起东西就摔,看到东西就砸的**。

    卜鲁相只好和袁云天搏斗在一起,既不能束缚住袁云天,这样他唤不起能量来抵抗那痛痒的感觉,又不能让他撞在墙上,撞个头破血流,打在器物上,把弄伤,卜鲁相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袁云天的头撞打脚踢。

    袁云天喊着,“让我撞到墙,撞个头破血流,我难受啊!”

    卜鲁相喊着,“兄弟,你就把老哥哥当墙,使劲撞吧!”

    袁云天折腾到精疲力尽,卜鲁相把他扶住,轻轻抱到炕上。卜鲁相看到袁云天还在扭曲着脸,卜鲁相知道,袁云天没有了力气和痛痒抵抗,而此时的痛痒还未消退,还在折磨着袁云天。

    卜鲁相明知道袁云天还在受折磨,却毫无办法,这毒毛只能靠袁云天自己楞挺过去,再无医药的办法。

    飞檐鼠站在旁边,惊慌失措,毫无办法,他心想,“亏着这老叫花在这里,要是打发走了这老叫花,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做,兄弟非撞个头破血流不可!”

    想到这,他想用语对卜鲁相声,“谢谢你,老人家你真厉害!”

    可一想起卜鲁相要和自己分享兄弟这份亲情,刚举起的势又落下了。卜鲁相看看他,打着语,“哼!你行吗?”

    飞檐鼠假装看不见,一歪脑袋,又躺在了炕上,不一会,发出假装的轻微的鼾声。

    就这样,袁云天一休息一个来时,恢复一下体力,痛痒就会发作一次,这把袁云天折腾地够呛,也把卜鲁相和飞檐鼠折腾地够呛。

    就这样过了几天,袁云天还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挺过来了,袁云天终于又见到了笑容。

    梁妹看着袁云天的笑容,也欣慰地笑了。

    卜鲁相看到梁妹笑了,自己的老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可不曾想到梁妹道,“总算熬过初发期了,弟弟恭喜你!”

    飞檐鼠连忙问道,“梁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家都惊惧地看着梁妹。

    梁妹沉吟一会道,“熬过初发期,兄弟总算暂时战胜了毒毛,这毒毛会潜伏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积蓄阴毒的力量,再次发作的时候,弟弟会更加痛苦,弟弟你要有心里准备,大家在看着你,鼓励你,挺过下一场灾厄!”

    袁云天此时对痛痒的感觉稍有忘记,对梁妹的话只是有些许的害怕,经历和毒毛的这场斗争,袁云天的心里更成熟了,他道,“你们放心,我一定还会挺过来的!”

    大家看着袁云天的笑脸,都试探着自己的表情,跟着有了一丝微笑。

    王发坦在金莲的陪同下也来看望了袁云天。金莲跟随着王发坦就像影子一样,人人能看出金莲的快乐,金莲快乐的时候,她对别人也友善一些,对奴隶也稍微好一些。

    金莲看到梁妹的美,金莲还是会心里打鼓的,“这姑娘长得要比我好看,我更得对主人贴心一点!好在梁妹和王发坦性格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并不是和我一样,和主人性格互补,我的阴狠正是主人不具备的地方,只要我心不触怒了主人的原则底线,我正好和主人互补,哼!我还是很有希望的!”

    想到这,金莲的心自我安慰了许多,显得很活跃,他抢在王发坦之前走到袁云天近前,弯腰看看袁云天,故意表现出一种亲切道,“呦!弟弟,你可真厉害,能挺过这毒毛的毒害,祝贺你!”

    她怕袁云天对她冷漠冷了场,不等袁云天回答,接着,“我们主人来看你了!”

    王发坦连忙走上前来,问长问短。

    金莲瞅一瞅梁妹,对自己的表现还挺自得。

    一个只有袁云天和飞檐鼠的会,飞檐鼠高兴地对袁云天道,“兄弟,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娘今天蒸了窝窝头,要来看你了!”

    袁云天挺高兴,问道,“真的吗?”

    飞檐鼠答道,“那哥哥能骗你吗?娘是个好人,你记得你和老叫花,抢我烧鸡喝我美酒的时候吗?为啥哥哥现在吃上窝窝头就不错呢?”

    袁云天问道,“为啥?”

    飞檐鼠答道,“那自然是我娘的原因了!”

    袁云天问道,“娘不让你吃好的?”

    飞檐鼠答道,“那倒不是,只是娘讨厌我的三只,我偷的东西,娘是不吃的,一次,娘愣逼着我给人家退回去,反而让人家把我打了一顿!弟弟,你娘是不是有点死心眼?”

    袁云天笑着点点头,可没啥。

    “谁我坏话?”门外走进一个老太婆,拄着拐杖,挎着个竹篮。

    飞檐鼠连忙迎上去道,“娘,除了我,还有谁能您坏呢?”

    袁云天连忙站起身来,走过去和飞檐鼠一起扶住老人家,也叫声,“娘!”

    这一声“娘!”可把老人家的皱纹都叫开了。老人家把竹篮从胳膊上取下,飞檐鼠连忙接过来,放在桌子上。只见老人家把篮子上的布揭去,露出几个窝窝头和一碗炖咸菜,飞檐鼠提鼻子一闻惊叫道,“咸菜上有鸡蛋?咱家哪来的鸡蛋?”

    老娘亲道,“这是梁姑娘给的几个鸡蛋,是给你弟弟补补身子用的,娘这无用劲,到哪里能找到鸡蛋?”

    老娘亲望门外一瞅,门框那里倚着梁妹,梁妹抬腿走进屋里来。袁云天连忙叫道,“姐姐!”

    梁妹连忙答应着道,“大娘为你蒸了窝窝头!弟弟,快吃吧,养好了身体,好和毒毛做斗争!”

    袁云天道,“有这么多亲人关心我,我一定会战胜毒毛的!”

    “咕噜噜!”大家顺着肠鸣声看来,飞檐鼠的眼睛老是盯着窝窝头看。

    袁云天笑道,“飞檐鼠哥哥!你就吃吧,不用不好意思!”

    飞檐鼠连忙答应道,“哥哥饿,那我先吃了!”着,飞檐鼠就要先去拿窝窝头。只听“啪!”的一声,飞檐鼠的背被老娘重重打了一下。

    只听老娘骂道,“这是娘给你弟弟蒸的,你回家吃去!”

    飞檐鼠连忙缩回,嘿嘿笑了几声。

    袁云天连忙在篮子里抓起两个窝窝头,他和飞檐鼠一人一个,飞檐鼠瞅着咸菜条。袁云天会意,连忙拿起筷子,二人一人一双,飞檐鼠嬉笑着去夹咸菜条,看着老娘嘿嘿笑,老人家在瞪着眼向他发怒。

    梁妹连忙来搀住老人家道,“老人家,我们走吧,看您把飞檐鼠大哥看得不好意思的!”

    老人家瞪了飞檐鼠一眼,跟着梁妹走出了门外。

    飞檐鼠看着老娘亲颤巍巍走出门外,看着窝头倒是有点伤心。

    袁云天连忙问道,“飞檐鼠哥哥,你怎么不高兴?”

    飞檐鼠道,“兄弟,娘亲回去还要吃掺和着野菜的窝头啊!”完,飞檐鼠忍不住落下泪来。

    袁云天一惊,连忙把窝头放在篮子里,对飞檐鼠道,“飞檐鼠哥哥,怎么能让老娘亲吃不好的,走,咱哥俩去和老娘亲一起吃一顿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