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再见小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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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管家也不禁有些尴尬。



    他似乎是担心夜蓝升起了不满情绪,毕竟他都已经连续的拒绝回答很多次了,不禁补救的解释了一下。



    “这不重要不是吗,我的朋友。这恰恰明血祖和血族对你的信任啊。”管家言之凿凿:“秘密这么多的地方,却还是不愿意耽误你的事情,痛痛快快的就带你来了,不是吗?”



    夜蓝的眉头挑了挑,万万不曾想,这一句话让血族重新占据道德高地了。



    而且按道理来,还的确是这个道理。



    可是



    刚刚的那两张脸在脑中闪过,夜蓝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冷弥漫全身,盘踞不散。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



    如果没眼花的话



    血族,真是越来越令人不安了啊。



    “戾呢,你们有没有提前审过?”夜蓝最终将精神集中在了戾身上。



    “绝对没有。”管家连忙道:“自从押入大牢,我们和它就连一句话都没过,一直在等你的下一步消息。”



    “或者,是等血祖的消息吧?”



    听见夜蓝的调笑,管家不禁微微尴尬。



    不过他显然也不是脸皮薄之人,立刻把话题拉了回去。



    “那我就上去,不打扰你了。因为这里没法从内部开门,我也不知道你准备审问多久,我就每20分钟进来找你一次,如何?”



    夜蓝看了他一眼,有点好笑:



    “你是怕我在这里太久,永夜之神和余晖之神以为我死了,直接给你血堡炸平吧?”



    管家:



    瞧瞧,您这话的。



    轰隆隆隆!



    待到管家离开,二层与上一层的闸门完全闭合,夜蓝也已经来到了戾的牢房面前。



    双方仅隔着一个铁栅栏。戾在牢房中平静的看着夜蓝,一张脸被灯光照的明暗不定,却是一言不发。



    它好像只想看着夜蓝。



    啪!



    沉默了一下,夜蓝按下了戾牢房外的第三个按钮。



    绿色按钮。



    黄色是警告,红色是灭杀,那么绿色也就是,开门。



    随后,夜蓝坦然自若的走进了牢房,坐在了戾的身旁。



    戾麻木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皱眉的神情。随着夜蓝在自己身边坐下,当即就像更远处挪了挪屁股,不过又没有挪开太远。



    啪!



    又是一声脆响,夜蓝就当着它的面,从腰间掏出了一颗脉冲雷,拉开拉栓,原地引爆。



    一阵气浪横扫了整个地下三层,吹的夜蓝发丝微微飘舞。随后,夜蓝看向了戾。



    “那么,现在这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绝灵矿屏蔽了外界的灵能探测,脉冲雷瘫痪了这一层所有的科技设备,不会存在任何能监视或者监听我们对话的东西。”



    戾冷冷的扭过了头,平静的开了口:



    “你真厉害嘶,放完脉冲你倒是没事了嘶,一会儿我连澡都洗不了了嘶。”



    夜蓝:



    这个展开,不太对吧?



    极度的安静中,戾凝视着被夜蓝按下的绿色开关,眼中泛起了一点微不可见的波澜。



    



    “所以你是活腻歪了嘶,还是觉得自己无敌,飘了嘶?”



    “你既然知道这里是能隔绝一切的嘶,难倒就意识不到嘶,如果血族搞点动作,你也再也出不去了嘶?”



    夜蓝微微一愣。



    这戾的态度怎么这么难以捉摸?



    不过既然它愿意和自己对话,那就是一个好的信号!



    思绪微转间,夜蓝笑着开了口。



    “不劳费心。我在下来前特意祈求了永夜之神和余晖之神的注视,除非血族想让两大主神将他们灭族,否则不会有这样的胆子。”



    “噗嘶!”



    万万没想到,听到夜蓝的话,一直阴着一张臭脸的戾居然差点乐喷了出来。



    “你嘶?请求永夜之神的注视嘶?哈哈哈哈嘶!”



    它嘻嘻了,夜蓝可就不嘻嘻了。



    一时间,夜蓝皱起了眉头。



    戾的反应,和他所有的猜想都不同。



    紧接着,夜蓝灵光一闪,猛然眯起了眼睛,目光灼灼。



    “你认识我,对么?”



    戾神情微变,扭过了头。



    然后,似乎再也不准备话了。



    它这样的态度和动作,不禁让夜蓝更加疑惑了。



    看这个反应,戾应该是认识自己的!



    可是它什么时候见过自己,认识自己的呢?



    “你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敌意。”夜蓝斟酌起了自己的语言。他也是看出来了,自己只要一句话不对,戾就直接选择闭麦了:



    “为什么?也许我们有误会呢?”



    戾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见这个方向撬不开它的嘴,夜蓝略作思虑,改变了方向,再次开口:



    “既然你对我如此不满,就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除之后快,又为什么在我遇刺的时候,要提醒我?”



    戾的神情出现了稍许波动,在夜蓝心中一喜间,冰冷的开口了。



    “我逗你玩而已嘶!我提醒你的时候你都已经被刺穿了嘶。”



    “在你死前给你一点多希望和疑惑嘶,不是很有趣吗嘶?”



    夜蓝的眉头轻轻挑了挑,并没有被它的恶语相向所干扰,反而从更多层面分析起了戾的情况。



    夜蓝很确定,在中心岛的时候,戾提醒自己的那个瞬间,绝对是惊慌焦急的。



    它是真的想要提醒自己,虽然来不及。但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不加思考的提醒。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夜蓝对戾的立场产生了怀疑。



    这是来不及伪装的,内心最深处的反应和情绪。



    见这个方向有会突破,夜蓝不禁继续加入筹码,试图撬开戾的嘴。



    “既然如此。”夜蓝指了指这一层,令人压抑的血牢:“你刚刚为什么又提醒了我一次安危?”



    果然,夜蓝猜对了,戾开口了。



    它越反驳的东西,自己就越要加码到它着急为自己辩解。



    “我只是觉得你很愚蠢嘶,很好笑嘶!”



    “居然如此的信任血族嘶,还敢走进这里嘶!”



    “我是在嘲笑你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