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何雨栋一把推开贾张氏，径直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秦淮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何雨栋走到床边，看着秦淮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伸握住秦淮茹的，却发现她的冰冷得吓人。

    “秦淮茹”

    何雨栋轻声呼唤着秦淮茹的名字，却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傻柱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低声问道：“雨栋，你真没对秦淮茹做什么？”

    何雨栋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傻柱，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傻柱挠了挠头，“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贾张氏闹得厉害，我怕”

    “怕什么？怕她讹我？她要是真有证据，早就去报公安了，还会在这里像个泼妇一样骂街？”

    何雨栋不屑地冷哼一声，“她就是想趁敲诈我，想让我出钱给她妹妹治病。”

    傻柱想了想，觉得何雨栋的也有道理。

    贾张氏的为人，四合院里谁不知道？

    贪婪、自私、蛮横无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

    傻柱问道。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何雨栋重新闭上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我不想管。”

    傻柱知道何雨栋身体虚弱，也不再多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刚走出房门，就看到易中海和一大妈走了过来。

    “傻柱，雨栋怎么样了？”

    一大妈关切地问道。

    “还那样，躺床上呢。”

    傻柱回答道。

    “贾张氏呢？走了？”

    易中海问道。

    “刚走。”

    傻柱道，“一大爷，您这事儿闹的，秦淮茹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呢？”

    易中海沉吟片刻，道：“这事儿确实蹊跷，回头我去问问情况。”

    “一大爷，您可得好好问问，别让贾张氏冤枉了好人。”

    傻柱道。

    易中海点了点头，和一大妈一起走进了何雨栋的房间。

    “雨栋，感觉怎么样？”

    易中海关切地问道。

    何雨栋睁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一大爷，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易中海安慰道，“贾张氏那边，我会去跟她谈谈。”

    “那就麻烦一大爷了。”

    何雨栋道。

    易中海和一大妈又了几句，便离开了何雨栋的房间。

    他们刚走，许大茂就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

    “雨栋，听你把秦淮茹给”

    许大茂一脸猥琐的笑容，话到一半，故意停了下来。

    何雨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许大茂，你少胡八道！我根本就没碰过秦淮茹！”

    “嘿嘿，没碰过？那贾张氏干嘛那么激动？”

    许大茂一脸不信的表情。

    “她激动是因为她想讹我！”

    何雨栋没好气地道，“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赶紧滚出去！”

    许大茂撇了撇嘴，“雨栋，你脾气怎么这么大？我就是关心你嘛。”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何雨栋怒道，“你赶紧给我滚！”

    许大茂见何雨栋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多什么，灰溜溜地离开了房间。

    何雨栋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厌恶。

    这个许大茂，真是个人！

    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他都不想管。

    可是，事情真的会如他所愿吗？

    窗外，夜色渐深，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但这寂静的背后，却隐藏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傻柱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担忧地望着何雨栋：“雨栋，你没事吧？贾张氏那张嘴，跟淬了毒似的，你别往心里去。”

    何雨栋缓缓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柱子，我没事。只是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雨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傻柱握紧拳头，信誓旦旦地道。

    何雨栋苦笑一声：“清白？在这个院子里，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就算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样？秦淮茹还是会赖上我，贾张氏还是会没完没了地闹腾。”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柱子，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重新开始。”

    傻柱闻言一惊：“离开？你要去哪儿？”

    “还没想好，总之，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何雨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傻柱沉默了片刻，他知道何雨栋的决心，也知道他在这院子里受了太多的委屈。

    “雨栋，你要是真想走，我支持你。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帮你。”

    傻柱拍了拍何雨栋的肩膀，语气坚定地道。

    何雨栋感激地看了傻柱一眼：“谢谢你，柱子。”

    “什么谢啊，咱们是兄弟！”

    傻柱咧嘴一笑，随即又叹了口气，“只是，你这一走，秦淮茹和她的几个孩子怎么办？”

    何雨栋眼神一黯，这个问题，他也一直在思考。

    “我会安排好的。”

    他沉声道，“我不会丢下他们不管的。”

    “那就好。”

    傻柱点点头，心中稍安。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傻柱便起身告辞。

    何雨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离开，真的就能解脱吗？

    新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呢？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必须做出改变，必须为自己，也为秦淮茹和她的孩子们，寻找一个新的未来。

    第二天清晨，何雨栋早早地起了床，他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准备离开这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四合院。

    他走到秦淮茹的房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谁啊？”

    屋内传来秦淮茹虚弱的声音。

    “是我，何雨栋。”

    房门打开，秦淮茹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你你怎么来了？”

    何雨栋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中一痛：“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

    秦淮茹淡淡地道，“你回去吧。”

    何雨栋深吸一口气，道：“淮茹，我我要走了。”

    秦淮茹闻言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走？你要去哪儿？”

    “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何雨栋语气坚定地道。

    秦淮茹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何雨栋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不知道。”

    他最终还是出了这四个字。

    秦淮茹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你为什么要走？”

    她哽咽着问道。

    何雨栋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淮茹，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不想再被贾张氏无休止地谩骂，不想再被院子里的人指指点点，更不想再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我”

    秦淮茹还想什么，却被何雨栋打断了。

    “淮茹，别了，我心意已决。”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保重。”

    完，他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秦淮茹站在门口，望着何雨栋离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知道，何雨栋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她，也将独自面对未来的风雨。

    何雨栋走到院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望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四合院，心中百感交集。

    再见了，四合院。

    再见了，秦淮茹。

    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中。

    他不知道，在他身后，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那是贾张氏。

    她看着何雨栋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何雨栋，你以为你走得了吗？我不会放过你的！”

    出了四合院，何雨栋才长舒一口气，胸腔里那股郁结之气总算散了些。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脸上，却没有带来一丝暖意。

    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张钞票，苦笑一声。

    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脑子里乱哄哄的，像一锅煮沸的浆糊。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过去几十年，他的人生轨迹都围绕着轧钢厂和四合院，如今骤然抽离，他仿佛失去了方向的船，在茫茫大海上漂泊。

    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提醒他该解决温饱问题了。

    他走进一家饺子铺，要了两个肉饺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热腾腾的饺子下肚，总算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活着的滋味。

    吃饱喝足，他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打算。

    他会的也就是厨子的活儿，或许可以找个饭店试试。

    想到这里，他打起精神，沿着街道一家家地询问。

    然而，现实远比他想象的残酷。

    “师傅，您这儿招厨子吗？”

    何雨栋走进一家装修还算不错的饭店，心翼翼地问道。

    饭店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你会做什么菜？”

    “我我会做鲁菜，川菜，粤菜，淮扬菜”

    何雨栋一股脑地把自己会的菜系都了出来。

    老板嗤笑一声：“都会？我看你什么都不会！我们这儿要的是专业的厨师，不是你这种半吊子！”

    何雨栋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什么。

    最终，他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接连碰壁了几家，何雨栋的自信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颓然地坐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难道他真的就一无是处吗？

    难道他真的就找不到一份工作吗？

    正想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

    “何师傅？”

    女人试探性地问道。

    何雨栋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她：“你是？”

    “我是娄晓娥。”

    女人嫣然一笑，“还记得我吗？”

    何雨栋脑中闪过一道亮光，猛地想起了这个名字。

    娄晓娥，许大茂的前妻，曾经的四合院院花。

    “娄娄姐？”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你？”

    娄晓娥笑着点点头：“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何雨栋心中五味杂陈，当年娄晓娥离开四合院的时候，他还替她感到惋惜。

    没想到，如今两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何师傅，看你这样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娄晓娥关切地问道。

    何雨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她。

    娄晓娥听完，沉思片刻，道：“何师傅，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来我的饭店工作。”

    何雨栋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娄晓娥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的饭店正缺一个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厨师。”

    何雨栋激动得不知道该什么好，他没想到，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竟然是娄晓娥向他伸出了援。

    “娄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他感激涕零地道。

    “不用谢。”

    娄晓娥笑了笑，“上车吧，我带你去我的饭店。”

    何雨栋坐上娄晓娥的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未来的路，还充满了未知的挑战和危险

    何雨栋并没有走远，他只是躲在了院墙外的一棵大槐树后面，默默地注视着四合院里的一切。

    他并非铁石心肠，离开的决绝下，掩藏着对秦淮茹和孩子们的不舍。

    他知道贾张氏的秉性，泼辣刁钻，睚眦必报，他担心自己前脚刚走，后脚贾张氏就会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秦淮茹母子身上。

    果然，没过多久，贾张氏的骂声就从院子里传了出来，尖锐刺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扎进何雨栋的心里。

    “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克夫的扫把星！老娘的儿子才走多久，你就把傻柱勾搭走了！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何雨栋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多想冲进去，狠狠地教训贾张氏一顿，可是他知道，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妈，您别了我和傻柱我们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会走？他把我们孤儿寡母丢下，他会走？你骗鬼呢！”

    贾张氏的嗓门越来越大，引得周围的邻居纷纷探头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你少两句吧！淮茹也不容易。”

    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带着一丝劝解。

    “不容易？她不容易谁容易？我儿子死了，我孙子孙女还没长大，她倒好，勾搭男人，丢下我们跑了！她还有良心吗？”

    贾张氏的骂声更加肆无忌惮，像一头发疯的母兽，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何雨栋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从树后冲了出来，几步跨到贾张氏面前，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贾张氏被何雨栋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破口大骂：“好你个何雨栋！你还有脸回来！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贾张氏的叫骂。

    何雨栋的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打得贾张氏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周围的邻居都惊呆了，傻柱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从来没有见过何雨栋如此暴怒的样子。

    “你你敢打我？”

    贾张氏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栋。

    “打的就是你！”

    何雨栋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道，“你再敢胡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被何雨栋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竟然不敢再开口。

    何雨栋转过身，看着秦淮茹，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愧疚。

    “淮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秦淮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哽咽着道：“傻柱，你你真的要走吗？”

    何雨栋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是留下，还是离开？

    出了四合院，何雨栋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几十年了，他就像一头拉磨的驴，被道德和责任的缰绳死死地套住，一刻不得喘息。

    现在，缰绳断了，驴跑了，天地广阔，任他驰骋。

    他甚至哼起了曲，那调子苍凉又欢快，像极了西北风沙中顽强生长的野草。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却出奇的清醒。

    他开始盘算未来的生活。

    他艺好，不怕没饭吃。

    他想去南方，听那里遍地是黄金，遍地是会。

    他想去看看大海，想去爬爬高山，去尝尝那些他听都没听过的山珍海味。

    想到山珍海味，何雨栋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

    他摸摸口袋，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票子，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他走进一家国营饭店，要了一碗炸酱面，两瓣蒜。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仿佛要把过去几十年缺失的美味都补回来。

    吃饱喝足，何雨栋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付了钱，走出饭店，迎面撞上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那乞丐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里端着个破碗，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何雨栋本想绕开走，但乞丐却一把抓住他的裤腿，哀求道：“好心人，行行好，给点钱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何雨栋皱了皱眉，他本就囊中羞涩，但看着乞丐那副可怜的模样，又不忍心拒绝。

    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块钱的票子，递给了乞丐。

    乞丐接过钱，千恩万谢，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何雨栋看着乞丐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乞丐也没什么两样，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他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公园。

    公园里人很多，有老人在打太极拳，有孩在追逐嬉戏，有情侣在窃窃私语。

    何雨栋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平静了一些。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叔叔，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何雨栋抬头一看，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正好奇地望着他。

    女孩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里拿着一根棒棒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两颗闪亮的星星。

    何雨栋看着女孩，愣住了。

    他仿佛看到了槐花时候的模样。

    “叔叔，你怎么不话呀？”

    女孩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何雨栋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叔叔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哦。”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伸出，将里的棒棒糖递到何雨栋面前，“叔叔，你吃糖吗？”

    何雨栋看着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摇摇头，道：“叔叔不吃，你吃吧。”

    女孩收回棒棒糖，放进嘴里，甜甜地吃了起来。

    “叔叔，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女孩一边吃糖，一边问道。

    何雨栋苦笑一声：“叔叔没有不开心，只是想一些事情。”

    “想什么事情啊？”

    女孩好奇地问道。

    何雨栋看着女孩，犹豫了一下，道：“想想家。”

    “家？叔叔的家在哪里啊？”

    何雨栋望着远方，眼神迷离：“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来，一把抱起女孩，歉意地对何雨栋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何雨栋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女人抱着女孩转身离去，女孩却回头冲何雨栋挥了挥，甜甜地道：“叔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