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少帅他搞强制爱7
军阀少帅他搞强制爱
撞青黛的是个穿浅黄碎花洋装的个子女孩儿,她脸上化了当下时兴妆容,脖子边系了条姜黄色波点丝巾,端的是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态。
年轻女孩捧着臂,意识到自己错话,歉意一笑,“哦,我嘴头刻薄了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近况呢。”
她弯起眼睛时,眼皮上粉粉的一团颜色像晕开的桃花,十分讨巧,“到底是自家姐妹呀!”
这女孩正是青黛几岁的宁家三姐,宁知榆。
青黛毫无感情地扬起嘴角,好似完全不在意宁家妹妹的“心直口快”。
若真信了宁知榆是个乖的,那被整得怎么惨都不为过。
要处处找茬挑事的是她,认错道歉最快的也是她,唯独留下不依不饶的宁青黛被全家上下所不喜,宁青黛心眼、亲情淡薄、又发了疯病等等,总之什么的都有。
见宁青黛没甚反应,竟然还朝着她笑的那么瘆人,宁知榆朝外头草草瞧了一眼,没见到预想中的傻子丈夫,她扭回头,“二姐,你从前可不愿出门,怎么嫁人了就”
她揶揄道,“看来二姐与那傻子婚后过得不错。尽管你先生是个傻的哎呀,也是,婚姻可不就是冷暖自知!”
视线落到青黛中糕点,宁知榆掩唇,心问青黛,“二姐,这可是兰华斋,我与大姐尚且忍着嘴馋,一月才敢来尝两三次。”
“在宁家时,你经常惹父亲生气,他便总不给你零花钱。如今你先生又是个失了掌家大权的傻子,怎花钱还大大脚的?”
宁知榆作势要打开挎包,“怎么不晓得找家里人帮忙?你们过活本就辛苦,你先生的傻病怕是要花去许多钱,二姐可别为了这一两口糕点强撑面子。”
此话一出,兰华斋富贵的太太和姐一齐向这边看。
浅黄洋装的姐话里话外绕不开“宁家”、“二姐”、“傻子”,大家迅速反应过来站在厅中央的女人就是那位传中的宁青黛。
面色冷淡的女人垂眼,似乎在木然挨训。
一时,有的装作没看到,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则嘲讽道,“得不错!丈夫痴傻又失势,不好好在家照看着,竟然贪嘴跑出来浪费钱!”
“可怜呐,让宁家自家人都不喜的,品行能好到哪里去?少帅竟娶了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
“听她还是个疯癫的?我们离远些吧!”
宁知榆捏着中银票,暗笑。
以她二姐个性,必是要大闹兰华斋。届时雁城上流社会的名流贵族都要把宁青黛当做笑话了。
却不知那本该发疯的宁青黛平静转回身,对店中售货员附耳了什么,那售货员点头,绕出柜台,走向宁知榆。
售货员递过一页纸,“宁三姐,这是全场顾客在兰华斋的花销。”
宁知榆忙把银票塞回挎包,警惕,“给我看做什么?”
售货员清嗓,骤然加大音量,“宁二姐您方才的都对。”
“不管您是逃课,还是学业结课门门不合格,您父亲不仅照常给你零花钱,还会加倍给呢!宁二姐确是落魄了,但您阔绰又大方,她确是该找你帮忙的。所以麻烦结算一下。”
宁知榆咬牙低骂了声穷鬼,看向青黛。
“三妹不是问我近况么?你瞧见了,我近况便是如此。”青黛面无表情,美人如雪莲花远隔云端,语气模仿得到位,“到底是自家姐妹呀!”
宁知榆扫了一圈兰华斋的客流,它不愧为雁城当下最流行的糕点铺,零零总总看来有几十人。
她看到账单最后的数字,暗自吸了口气,扬起笑脸,“二姐,你既然头没钱,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为全场买单了吧。”
宁知榆对售货员道,“你瞧,我结了二姐的账便是,为何要”
售货员一板一眼大声复述青黛的话,“没有为什么。因为宁二姐她想这么做了。”
本来还在肉疼地挑糕点的姐太太们:“”感谢上天的馈赠。
怎么没有人告诉她们宁青黛的疯是这样的疯啊?
多疯点,爱看。
不对,什么疯不疯的?这明明是她们的亲亲哈尼。
“三妹,有劳了。”青黛随之道谢。
宁知榆挂不住笑,“凭什么?!宁青黛你疯了不成!我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
看着周遭人的视线,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姐怎受得了别人对她的轻视?
宁知榆忍气吞声地把剩下的话咽回去,快步走到青黛面前,声,“二姐!我我头暂时没有那么多钱。你可不可以跟售货员”
“不可以。”青黛遥遥朝售货员道,“再记一块绿豆糕。”
“什么?我在和你唔!”
青黛一掌捂上宁知榆的嘴,不让她有会吐出嘴里的东西,青黛凑到她耳边,“我劝你不要和我大吵大闹。”
宁知榆嘴里塞满香甜的软糕,只能呜呜呀呀的发声。
青黛指尖收紧,“我可以向大家道歉,是我错了话,这事儿就过去了。可你呢,会留下一辈子的污名哦。”
宁知榆腮帮酸痛,不甘瞪她。
污名?
是她宁知榆气抠搜,还是她大庭广众欺负自家姐姐
不对!
宁知榆脸色变了。
这两句话她过一模一样的。
甚至一个字都不差。
在宁家,她刻意引宁青黛发疯的时候。
今时今日,两人境况对调,她竟比宁青黛更加抓狂!
“想起来了?”青黛阴冷地看似乎被吓坏了的妹妹。
宁知榆感受周边人的目光,如芒在背,眼眶急出泪来,慢慢点头。
“想道歉了吗?”
宁知榆点头。
青黛笑,“我不接受。”
“呜呜呜!”
青黛稍微收了点力道,轻声细语,“还是,你想让大家听听宁三姐逃课私会不同男同学的故事?”
“呜!呜呜呜呜!”
她浅叹,“三妹那么关心我的婚事,礼尚往来,我自然也是该多多关心三妹的。没记错的话,你不是有未婚夫吗?”
宁三姐的未婚夫是邻城外国驻军的一位中级军官,原是宁父为了向邻城延伸生意,千辛万苦定下的,宁家根本得罪不起。
女声柔和,如深渊低语,“要姐姐帮你和未婚夫一声吗?”
宁知榆失魂般看她。
那外国军官是他们能得罪的吗?宁青黛倒真不怕被拉上一起去死!
她果然还是疯得很!
青黛彻底松开,拿出帕子擦掌心。
宁知榆心惊胆颤,不敢多,当即转头去账单上签下自己大名。
青黛带头鼓起掌,兰华斋稀稀拉拉响起掌声,间或夹杂对宁青黛的夸赞声。
青黛不想与这些贵族攀谈,直接走出兰华斋。
宁知榆自觉没脸,也快步走出去。
兰华斋门口,只见一个穿羊毛西装大衣的高大男人靠在门边,青黛一出来,他便揽过青黛的肩,亲昵地凑到她脸边,似乎要亲她的模样。
青黛别过脸,没亲到,却也没推开男人。
宁知榆忙跟上去,因有些距离,她听得断断续续。
男人声音好听,他道,“姐姐给我尝一口~”
着又把脸贴过去。
在宁知榆耳朵里完全变了一回事,男人的话成了偷香窃玉的风流口吻。
宁知榆瞪大眼睛,光天化日,她二姐在跟哪个野男人调情?!
瞧这男人一身派头和气度,怎么也不像传闻中那个神智不清只会流口水的傻子!
难怪二姐能来兰华斋。
她竟然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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