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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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呼啸,屋檐外悬挂的八角琉璃灯,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斜影乱坠,游荡在夜晚,带着一种邪魅之感。

    江有汜垂着头,不敢出言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两个相对无言,公衍锦透过楼帘,望着远处宴会的灯火,道。“回去吧,宴会快要开始了。”

    江有汜诧异抬头望着公衍锦,本以为他会借此事发挥,没想到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是,是,我这就去。”

    扶着栏杆,脚步迅速登登下去。

    十月份的天,已经开始逐渐变冷。风也是无意识吹。

    江有汜匆匆下了楼庭,像是逃命似的,唯恐慢了一下。

    公衍锦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脸色顿时一变,她真得有那么可怕吗?

    江有汜匆忙到了楼下,徘徊了半刻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来时候的路,来的时候是太监带得路,一走一拐,他根本记不得。

    公衍锦出来,便看到江有汜一人孤影站在湖边,湖水粼粼,他的倒影印在湖中,单影行只。红色大长袍在这黑暗的夜里,着其醒目。

    “督公。”江有汜声音低吟,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眼神有些朦胧望着公衍锦。

    “跟我走。”

    江有汜闻言,立马展开笑脸,仿若方才的那个模样的人,并不是他。

    公衍锦无奈看了他一眼,看来只有用得到她的时候,他才会换个表情相应。

    夜色之下,两个黑影,一前一后,不出的闲静和谐。

    远处楼庭隐藏黑暗之中,一道犀利而又深沉的眸子狠狠锁住两人的背影。

    公衍锦垂下眸子,望着地上落下的黑影,他的头,正落在她的脚下。她嘴角微翘,不留痕迹朝着一旁,挪动几步。

    江有汜步步紧随她,心思不知道飞到了那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公衍锦的动作。

    直到耳边响起一阵喧闹声,他才晃过神。抬眸望向前面,公衍锦已经走了进去。

    他整了整身上耀眼的大红长袍扯出一抹笑,大摇大摆进去。

    “皇上驾到。”刚坐下,后面就响起太监的声音。

    宴会瞬间鸦雀无声,全部朝着门口跪下,大呼,“吾皇,万岁,万万岁。”随即眼下一抹huangse从眼底而过。

    涔文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大臣,朝高座坐下。见公衍锦盘坐下方,瞪了她一眼。

    如若平常人,早就大呼息怒,而偏偏这人是公衍锦,接到涔文帝的眼神,公衍锦端起桌上的酒盏,朝涔文帝示意一杯,仰头一口尽。

    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顷昭桓看得一清二楚,眼神晦暗不清。传言公衍锦和他的父皇不清不楚,以前或许他还半信半疑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完全确认了这个事实。

    玄色衣袖下,手狠狠握进肉里,脸色平静,不知疼痛。

    “爱卿,起身吧。”

    “谢万岁。”

    一旁的顷昭嗣,也放下行礼的手。宴会这么无聊,还不如躲在我的温柔香里,来得自在。

    “父皇,儿臣来迟了。”迟到的顷昭桓上前行礼,谢罪。

    “落座吧。”看着面前的皇儿,展开笑颜,没有多加责怪。

    涔文帝三子两女,长子乃为太子,太子谋反叛逆,遣送边关的途中,患了重病,逝在途中。

    二公主顷音,生性端庄,雅贵,很得涔文帝的喜爱。但是却成为和亲公主,嫁给华西国大王子,成为王子妃。

    三王爷顷昭桓和顷淄宜都乃许贵妃所生。与之相比,顷昭嗣的的生母,地位却显得低下。他的生母是先太后的侍女,太后将侍女赐给了涔文帝,才有了后来的顷昭嗣。

    许贵妃生性恬静,不争不抢,顷昭桓幼时,许贵妃还不是贵妃,只是后宫之中,一个的妃子,没有地位,没有像皇后一样,强大的母家,自然成为别的妃子嘲弄的对象,连顷昭桓也成为太子欺负,愚弄的对象。

    直到顷淄宜出生,才渐渐好转。宫人都传,因为淄宜公主长了一双不一样的眼睛,洁净无暇。皇上才对她疼爱有佳

    琼林宴过后,京城又平静了几日。一切风起云涌平静而落,让人恍然觉得不太真实。

    天也没往常的清冷。

    京城街道繁华景胜,状元楼更是人满为患,谁让每位状元爷都曾住过这里,顿时名气大声。

    街上,人来人往,商家贩天还没亮,都已经摆好了自家摊位,吆喝声,叫卖声,唤醒了整个沉睡的大涔。

    “你最近怎么了,像丢了魂似的。”闻名整个涔东的状元酒楼二楼处,两位锦衣华服的少年郎,面容俊美,墨发玉冠,其中的一位甚至有些男生女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公衍锦半截身子靠在二楼栏杆处,眸色沉沉。简单的华服,穿在她的身上恰到好处,足一点不显纤细腰身,足以让人赏心悦目。

    公衍锦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不言语。

    “不就是个男人吗?”顷昭嗣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抬眸望着公衍锦,嬉皮笑脸。

    “是你。”公衍锦望向顷昭嗣的眼睛已不是询问。她早该想到,在这个世上,知道她喜欢御花园楼庭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锦啊,我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顷昭嗣急忙辩解,这丫头报复心极强,万一惹恼了她,不死也要脱成皮。只好苦笑着脸赔礼辩解,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你看看,你这么冷冰冰的一张脸,除了我之外,谁愿意接近你啊。”停了半晌,见公衍锦没有丝毫发怒的表现,肆无忌惮道,一双浅淡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

    公衍锦凝视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但是这一眼,却给了江有汜滔滔不绝的勇气。

    “我的是实话吧,提起你锦督公的名号,哪个不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吓得全城百姓退避三舍。顷昭嗣在心底默念,也不敢出口。

    “哦……那请问五王爷,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公衍锦似笑非笑眯着眼望向口如悬河的顷昭嗣。如若不是他,江有汜怎么一见到她,就像耗子见到猫似的,有多远躲多远。

    用不了多久,恐怕她就要人人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