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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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蛮北王,也是同样的震惊,整个大殿的人都已经被他赶出了宫外。独自待在地上整整一夜,这一夜像是老了几十岁一般。

    外面的光透过殿门的缝隙,折射进宫殿,洒洒落在地上。

    蛮北王慢慢站起身,挪着步子,屈着背,朝殿内走去。掀开珠帘,走进内室,他扶着床沿,坐到床上,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卷画轴。

    拿出画轴的那一刹那,眼泪如同堤坝一般倾泻而出。他把画轴紧紧地放在胸口。片刻后,又轻轻展开,上面画的是一位美人,清眸含笑,温柔可亲。

    “浮儿。”他把画轴放在床上,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画中人的脸颊。嘴中轻声道:“浮儿,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才让蛮北后继无人。”

    此时此刻的他没有了往日作为王的威严,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伤心欲绝的老人,浑身上下散发无处的哀伤。

    “王上。曳风将军把三王子带回来了。”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

    蛮北王将画轴卷起来,重新放到枕头下面,用袖子擦干脸上的眼泪。慢慢的走出去,开殿门。

    还未走进外殿,便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来。“我的王儿。”王后趴在沙索耶的尸体上痛哭流涕。

    “来人。”蛮北王唤来守卫,“把王后带出去。”他挥挥手,言语间有些少许的不耐,甚至可以是厌弃。

    “本宫不走,谁敢动本宫。”她怒声一呵斥。“王上,我们的孩儿死了,他死了。”

    王后跪在地上一步步爬向蛮北王,拽住他的裤脚,眼泪顺顺留下来。

    蛮北王蹲下身子,将她扶起来。“你是王后。”

    一旁的嬷嬷,心下着急,娘娘昏迷醒来之后,便一直不吃不喝。直到听王子的尸体被带回来了,才算开始话,现在又有些神志不清。

    唯恐她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赶紧上前扶着王后,劝道:“王后,咱们先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王后苦笑,脸上的泪水还未落尽。“我要去找我的王儿。”她昏昏顿顿,眼睛里没有色彩,松开拽住蛮北王的手指。错过蛮北王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嬷嬷也顾不得礼,赶紧跟上去。

    “曳风保护王子不利,求王上责罚。”曳风将军跪在地上,以头叩地。

    “起来吧。”蛮北王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人,一动不动。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嫌弃他残暴,可毕竟也是他的骨肉。

    蛮北王狠狠的咽下眼泪。“三日后,厚葬王陵。”

    与其不同的是,涔东则是一片欢愉。

    “哈哈……朕要重赏。”涔文帝收到消息,高兴的从龙椅站起来,看向殿中的文武大臣。

    “恭喜皇上。”众大臣跪在地上。

    今日早朝涔文帝一脸喜色。到了御书房,却又变成一脸严肃。坐在龙椅上思索一番,拿起笔,大手一挥,在纸上不知写下什么。

    “来人。”涔文帝丢下笔,朝外面换了一声。

    “奴才在。”元公公听到涔文帝的声音,赶紧从殿外走进来。

    “拿着圣旨去江有汜府中宣旨。”涔文帝道。

    “是。”元公公上前,将桌上的宣旨卷起来,不敢仔细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没过多久,圣旨便下到江有汜的府中,上面是赐婚的旨意。涔文帝亲自赐婚的圣旨,让江有汜和顷淄宜两人在一月后完婚。

    江有汜接过圣旨,脸上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拒绝。

    “恭喜江状元,不,应该改口,唤驸马爷了。”元公公恭喜道。

    江有汜笑了笑,了句:“同喜同喜。”

    将元公公送走之后,江有汜一人待在书房,一晚上没有出来。

    “父皇真的亲自赐婚了。”顷淄宜听到宫女带来的消息,脸上带着得意。父皇果然还是疼她的。但是心底又有些疑惑,为什么要一个月后完婚。她的笄礼虽然刚过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青宁点点头,现在圣旨也已经下到江状元府中了。

    “那收到圣旨,江有汜是什么表情。顷淄宜饶有兴致的询问。

    “奴婢听同去的太监,驸马爷高兴地不出话了。”青宁道。

    公主对江状元是什么心思,宫中哪有不知道的,现在赐婚的圣旨传了出来,公主脸上更是一层层喜色。

    柏以茹嫁入王府以来,三王爷对她很不错,甚至可以是宠爱。现在京城对他们都有很多传言,无一不是,两人琴瑟和鸣。

    她嫁过来的第二天,顷昭桓便把王府的账本交到她的手中。王府也没有什么大事,每日她也乐的清闲。无事便写写字,或者进宫陪陪许贵妃。

    “王妃,厨房送来了梨花绿豆粥。”秀珠端着托盘走进来。

    柏以茹放下手中的笔,抬眸道:“王爷用饭了吗?”

    她进入王府之后,才发现顷昭桓有多忙,五王爷不理政事,所有大事事他都要接触一遍,有时候忙起来都忘用饭。

    秀珠摇摇头,她刚才问过厨房的人,王爷的饭端上去,又完完整整的端回去了。

    柏以茹秀眉一皱,吩咐道“你把这粥端上,我给王爷送去。”

    “是。”秀珠一脸欣喜,姐终于主动去找王爷。

    书房在她院中东南方向,她绕过青石路,穿过游抄长廊,向著书房走去。

    书房外面没有人把守,柏以茹正要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顷昭桓和许太尉的声音。

    “王爷,皇上这时什么意思?”许攸在朝堂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揣测出皇上的心思。公主出嫁怎么也要三四个月准备。现在一个月后便成婚,有些太过着急。

    “哼,如果本王没有猜错,此事应该和公衍锦有关。”顷昭桓手指缓慢转动茶盏,嗓音中带着嗤笑,父皇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心底的冷意更深了。

    门外的柏以茹缓缓把手放下。秀珠站在柏以茹的身后,并没有听见里面在些什么,刚想开口话,便被柏以茹出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