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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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有汜见她倒在地上,心中一急,想要跑到她身边,可是袖子被顷淄宜牢牢的拽在手里。

    “驸马爷,你想要做什么?”顷淄宜抓紧江有汜的袖子,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刚才竟然想要去看公衍锦。

    江有汜没有理会她,甚至看她一眼都没有,眼神直盯盯的望着公衍锦的方向。

    顷昭嗣把公衍锦抱在怀里。着急地拍着她苍白的脸颊:“锦,锦,你怎么了。”

    “血……”柏以茹上前一步想要看看她怎么样,低头却触及到公衍锦腰间的血迹,后退惊呼一声,捂住嘴巴。

    公衍锦腰间的血迹渗透出来,染红了腰间的衣服。

    顷昭嗣摸了一把她腰间的血迹,还是湿的。锦受伤了。他既惊慌又愤怒。把公衍锦抱起来,“唤太医,唤太医。”然后也不在看其他人,直接抱着公衍锦走出江府,坐上自家的马车。“回府。”

    在顷昭嗣抱起公衍锦的时候,江有汜看到了公衍锦手上的鲜血,满脑子都是公衍锦受伤的样子。

    “继续拜堂。”顷淄宜回头对喜婆道。院中交头接耳的大臣也不敢话,立马止声。

    江有汜脚步顿了一下,被顷淄宜拽着袖子转过身,准备重新拜堂。

    “一拜天地。”喜婆重新展开笑脸,甩动手帕。

    江有汜站在原地不动。“对不起,公主。”话音一落,人跑出府,朝着五王爷顷昭嗣的马车追过去。

    “江有汜。”顷淄宜掀开盖头,人已经跑远了。她赶紧拉起裙角,就要追去。手腕被顷昭桓拽住。

    “皇兄。”顷淄宜眼眶里的眼泪,聚在一起不住地转,最后还是委屈掉下来。江有汜真的让丢下她,跑了。

    “乖,不哭。”顷昭桓伸出手指为她揩去脸颊上的泪水,温柔地安稳道,但是眼神中泛着无数冷光,似乎要将人穿透。

    “王爷。微臣府中还有些事,先行告退。”其中一位大臣从人群中走出来,恭敬行礼道。驸马爷跑了,公主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时候再不走更待何时。

    他一出来,后面的大臣也跟着出来家中有事。

    “你们都滚。”顷淄宜甩开袖子,把头上的凤冠取下,狠狠的摔在地上,“彭……”一声,凤冠上的珠花被砸的四分五裂,一个个滚到四处,就连凤凰于飞的步摇也没有幸免于难。

    各大臣被吓的朝后面退了一步,唯恐伤到自己。“微臣告退。”各个听到这话,如逃命似的离开江府。

    看人都离开了,赵长春等人也不敢继续逗留,纷纷施礼告退。

    一时间整个正堂只剩下几人。

    “来人,送公主回宫。”顷昭桓吩咐道。今天的事情一定没完。

    “本宫不回。”顷淄宜哭着道。今日她所有的颜面都被丢尽了。她堂堂公主竟然比不上一个阉人。

    “难道你想让整个涔东百姓都知道,你堂堂金枝玉叶被人抛弃吗?”顷昭桓盯着她,不许她有半分拒绝。这种侮辱皇家颜面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再做一次。

    “他没有。”顷淄宜无声的辩解,“他还会回来的。”她毫无感情的辩解,连她自己也没有骗过。

    “以茹,你先送皇妹回宫。”顷昭桓准过身,对身后的柏以茹道。他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是。妾身明白。”柏以茹施礼道。

    “公主,我们先回宫吧。”柏以茹拍着顷淄宜的手背,安慰道,随后又替她整了整头上散乱的秀发,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支发簪,给她挽了一个发髻。

    顷昭桓让人在外面备好了马车。柏以茹扶着顷淄宜坐进去。

    “嫂嫂。”进了马车,顷淄宜才敢大哭起来,抱着柏以茹哭得泪眼朦胧,眼泪如同咋开的堤坝汹涌而出,浸湿了柏以茹肩上的衣服。

    柏以茹也不知道该什么话安慰她,只好用手拍她的后背。或许尽情地哭一场就会好了。

    那边顷昭嗣带着昏迷的公衍锦回到王府,太医也被人带过来了。可是他却拒绝让太医诊断公衍锦的伤,又派人把太医重新给送回去了。

    江有汜跑到王府,正好看见太医被带出王府看,慌忙之中拉住太医问道:“太医,督公的伤怎么样?”上下不断喘气。

    太医看着公衍锦身上的新郎服,疑惑不解,今天不是公主和驸马的婚礼吗?怎么跑到王府了,他也没有敢问。老老实实地答道:“下官也不知道督公的伤如何。王爷他不让下官诊断。”

    “没有诊断?”江有汜眉头一皱,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他松开手,向府中跑去。

    留下一头雾水的太医,站在原地发愣,嘴里嘟嘟囔囔道:“督公不是在边关吗?”后又摇摇头,背着自己的医箱离开王府。

    顷昭嗣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公衍锦,无奈地在原地转。这丫头回来,怎么把她的丫鬟留在边关,现在他上哪找人给她上药。自己要是动手,等她醒来还不给他拚命。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身红衣的江有汜正站在门口。

    顷昭嗣一愣,他还以为他还会继续拜堂成亲呢,看来他也不是对锦没有感觉。

    “王爷。”江有汜道。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督公她……”

    “你自己去看吧。”顷昭嗣指着躺在床上的公衍锦。

    “督公。”江有汜趴在床边,心翼翼的唤她,没有得到回应。映入眼帘的只有她苍白的脸颊,满脸虚弱的样子,哪里有初见时的飞扬跋扈,高高在上。

    “为什么不看太医?”江有汜回头问道。

    “你想知道?”顷昭嗣心里泛起九九。

    江有汜不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

    “希望你不要后悔。”顷昭嗣莫名其妙了一些江有汜听不懂的话。“你给她上药吧。”顷昭嗣道,眼神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你就会明白。”

    顷昭嗣完便走出去,临走前还不忘为俩人关上门。

    江有汜看着桌上放着的医疗箱,把它抱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