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尘埃落定
江有汜委屈地站在一旁。
媚齐王闷哼一声,双眸睁大,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鲜红的血迹在她的腹部晕开了花。她微微的转过身子,看向身后。
媚王女手中握着刚刚被飞的剑,眼神中的狠毒只有媚齐王一人看的到。
“你……”媚齐王抬起带血的手掌,不可置信地看着媚王女。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输了。她不服。
“孤不服。”她的声音落在大殿中,掷地有声,用尽全部力气。随后整个人倒在媚王女的怀里。
媚王女垂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一辈子注定与皇位无缘。”她的声音轻柔,但是落入媚齐王的耳中却是如同挑衅一般。
“卑鄙。”她的手掌紧紧拽住媚王女的衣服。
媚王女在暗中偷偷的把剑又朝她的腹部推了推。她嘴角的鲜血越发流淌的厉害她的手掌慢慢的滑落下来,重重垂下去。
“王爷。”陈晚放下手中的剑,跪在地上,束手就擒。她也无法相信准备好的一切,居然会坏在梁溪手里。
梁溪挥手让人将媚齐王从上面拉了出去。尸体怎么处置还要看媚王女如何安排。
“臣救驾来辞,求王女恕罪。”梁溪跪在地上,叩头谢罪。
“起来吧。梁爱卿无罪反而有功。”媚王女抬手让她起来。
梁溪道:“谢王女。”
“来人将她们压入大牢,等候处置。”媚王女扫了一眼地上,跪倒的众人。这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王女饶命,王女饶命。”求饶声在大殿响起,媚王女看着她们一个个被拖出去。
陈晚挺直腰背,没有一句求饶的话,任由一旁的侍卫把她带走。临走前走到梁溪身边看了她一眼。她们两人抖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她输了,她输的心服口服。
“老臣有事启奏。”幸存的一位老臣站出来。“国不可一日无君,女皇昏迷不醒。臣恳请王女登位。”
“请王女登位。”众大臣跪在地上祈求媚王女登位。
公衍锦江有汜站在一旁,像是置之度外一般看着,两人四目相对,流波在眼底流转。
媚王女有些犹豫。
“王女登基顺应天命,为了以防人有不臣之心,王女还是早做决断为好。”国师在一旁劝道。
媚王女没有坚持多久便点头同意。
“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跪在大殿,满地的鲜血缓缓流淌,染红了整个大殿,像是铺了一层红毯似的。
媚王女坐在上位,居高临下望着下面的众人,眼底闪过一丝掩藏不了的得意。众人垂下头叩首,没有丝毫注意。
只有站在一旁的公衍锦和江有汜两人对视一看。他们眼前的这个新女皇也不是好角色。
空荡的宫殿幽幽无声。床上躺着的女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清脆的脚步声在宫殿中响起。媚王女一身huangse的宫装站在床边。眼神深邃幽冥,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人。
静了好久,才慢悠悠地开口,像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声音悠转久绝在宫殿中飘荡。
“母皇,你是时候走了。”媚王女背对着床上的人,望着空荡荡的宫殿。“媚南国不可能出现两位君主。”她涂抹的血红色红唇发出摄血的光芒,让人忍不住退三舍。
母皇这步棋她走得没错。她从一早便知道媚齐王在母皇的饮食中下药,为了让她出动出手,她便将计就计任由她把对母皇下手,没有阻拦。没想到她真的主动朝她布的局中钻,没有白费她的一番努力,她才有机会名正言顺成为媚南国的王。
天牢中。
陈晚身上的朝服已经换上了破旧的囚衣,头发散乱,身上被鞭挞的都是血痕,血迹斑斓,染红看白色的囚衣,入眼触目惊心。
“你来了?”陈晚靠在味道极重的软草上,看着来人。“你是过来看我笑话的。”
梁溪面无表情看着她。“开牢房。”走进去后,挥手让牢头退下。
“是。”牢头点头哈腰连声称是,梁大人可是新任女皇身边的宠臣,她一个牢头可得罪不起这位大人物,赔笑地带上牢门,走了出去。
“看来你很适合这个地方。”梁溪量了这间牢房,四处都是墙壁,唯有对面的墙上通了一个只有人头大的窗。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在地上,也算有些光亮的地方。
陈晚拉扯着身上的伤口,献血淋漓,污垢覆面,咧开嘴笑道:“我这个罪臣临死前,能够得你来看,也不枉此生啊。”她扶着墙壁,正正身子,找个好的角度靠在墙壁。
“不过我陈晚不服,输给你我不服,论才能你不及我,论手段你也不如我狠毒,凭什么你会赢,凭什么?”她扯着嗓子朝着梁溪嘶吼。人一跃而起,不顾身上的伤口,双手拽住梁溪胸前的衣服。
“干什么呢?”外面的牢头听见声音不对,赶紧跑进来,看见陈旺拽住梁溪梁大人的衣服不松手。举起鞭子就朝陈晚身上招呼。“还不快放手。”
“啊……”陈晚被的在地上来回翻滚。
“住手”梁溪握住牢头的手腕,出言训斥。“不许再了。”
“可是……”牢头还想再辩解几句,手腕便被梁溪甩在一旁。
“女皇已经判了你斩立决。”梁溪对着陈晚道。完,便吃了牢房,离开这里,再也没有看陈晚一眼。
梁溪踏在牢房的石阶上,心中思绪万千。如果今日是齐王登基为皇,恐怕今日躺在在牢房遭受毒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刚出牢房,外面的冷风有些凄冷,像极了梁溪此刻的心情,不知为何,她们杀了齐王,陈晚也快死了,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丝的高兴。
她独自走出牢房。乔一守在外面等着她。
“我们回去吧。”梁溪收起袖子。她抬头看天,明媚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眼眶中不由得泛出几滴眼泪出来。她伸出手揩了去。心底呵笑一声,今天的太热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