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女子的妖？”

    虞苓问道：“那你们今日白天闭门不出，难道是今日刚好是那些妖怪出来作怪的时候？”

    若是这样，之前的一切怪异举动便能说的通了。

    素因点点头：“只是那些妖吃人有些奇怪，会提前盯上某家的姑娘，然后在每月圆之夜，将人以出嫁的方式抬到山里的那棵老槐树下。”

    “若是不把妖怪选中的姑娘送去呢？”虞苓反问道。

    “没有谁被选中了还能离开这里的，但凡选中的姑娘如果晚上没有送去那妖便会挑十户人杀死。”

    “你们不知道逃走么？”

    “逃？不可能的。”

    素因苦涩笑了声，将手抬起，卷起衣袖，露出手腕处的一抹黑色圆月图案：“这是妖怪给我们这里每个人种下的妖虫，谁要是离开这里，就会爆体而亡，所以为了活着没人敢离开花空城半步，而留在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能多活一天算一天。”

    完全没想到这些妖怪竟然为了圈养自己的吃食，给这里所有人种下妖虫，虞苓问道：“那要是像我们这样的入了城，会不会一样会种下妖虫？”

    “不是很清楚。”

    “已经死了几个姑娘了？”

    “十几个了。”

    顿了一下，虞苓皱眉问道：“为何没有早点到庙宇里祈愿？”

    素因目光闪了闪，垂下了头。

    “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死掉？”虞苓质问，她想不明白素因明明知道猎妖师的存在，为何没有提前祈愿。

    阿西见不得自己的娘亲受伤害，插话道：“我娘亲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为何？”虞苓转而看着阿西。

    阿西气鼓鼓道：“我娘亲无法开口祈愿，也无法让人去祈愿，但凡提到这些她就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但是半月之前，我娘亲就忍着跟别人说了祈愿二字，就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昨日才醒来的。”

    虞苓伸手过去探了探素因的脉搏，并无异常，也没查探出什么来，可就在这时椒玉里传来离樾的声音：“她是别人下了封口术，这是猎妖师百年前已经封起来的禁术了，没想到还有人使用。”

    封口术？

    难怪啊

    素夫人应该地得罪什么猎妖师了。

    虞苓没有多问，觉得那是他们那一辈的事，她无法掺和，望了一眼外面空荡的街道：“那个，素夫人今晚便是月圆之夜，那么今晚会是谁家的姑娘要被送到老槐树下？”

    一提及这个，素因眸光闪了闪，内疚地看了一眼阿西，沉默了。而阿西垂在身侧的双手深深握紧，眉头紧皱地几乎泛着戾气。

    虞苓觉得这个女子应该是他们认识并且还熟悉的人，她没有追问他们，而是拿起白瓷杯喝了几口茶，等待他们自己缓和心情再说出来。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素因才叹息道：“是城主的小女儿，芙蓉。”

    虞苓第一时间抬眼望向阿西，他的眸底几乎翻涌而来一波怒火，恨不得立刻撕碎或是摔破什么来解气。

    “城主对我们很好，芙蓉也才十一二岁，跟阿西一般大，这么小就要被妖怪糟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