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 不知道男男有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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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苓看见他身下的那个男弟子竟然直接抓着冷华白皙修长的手指头主动往他怀里摸去,语气比女子的还有柔软:“冷药师,你摸我胸口这里我这里有你要的值钱的东西”

    “那个”冷华忽然矜持下来,使力拖着自己手:“你那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男弟子立即现出羞涩之意,抓着他的手摸来摸去的:“讨厌啊,我这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就是我对你的真心啊!”

    “”

    众人都起了鸡皮疙瘩,抖了抖身子。

    虞苓看着那摸着冷华的手,不断占着便宜,眉头一皱,当即大步走过去,一把扣在冷华的手腕上给拽出了男弟子的掌心。

    冷华垂着头,嘴角微微上扬。

    “你你打扰我们做什么?”男弟子不悦道。

    虞苓拿出绣帕把那手擦了又擦,才抬起眼皮子盯向他:“对他动手动脚做什么,不知道男男有别么?”

    “男男有别?”男弟子一时惘然,“你说什么呢,男女有别,男男怎么有别了,我摸他不行,你摸他就行?什么逻辑嘛?”

    冷华不动声色地任凭虞苓把他手擦了又擦。

    虞苓冷眼看向男弟子,十分不满地眯起眼:“你摸他不行,我摸他就行,这需要什么逻辑?”

    “哎,你这是分明想跟我抢男人啊?”男弟子气急败坏。

    众人伸长脖子,都会意地齐齐哦了声。

    冷华支起下巴,也看向了她,眸中流光微转。

    虞苓不以为然,“纠正一下。”

    “纠正什么?”对方讶然一问。

    虞苓拉过冷华,将手自然揽在他腰上,下巴靠在他肩上,斜晲地看着吃惊又想起来咬人的男弟子,霸道宣誓:“不是我想跟你抢你的男人,而是,你这个小三,竟然胆大包天跟我抢我的男人”

    “你”

    “你什么你,我们之前虽然救了你,但是,你也别想着以身相许,这人早就是我的人了,别给我觊觎啊,小心我揍你!”

    “你你欺负人!”

    “我还就欺负你了,怎么样?”

    “我我我”

    虞苓看着对方又急又气的模样,心里哭笑不得,但是表面上还是装着一副尔等不可冒犯的模样看着他,他连续几个我字吐出来后,涨红着脸,心一横便道:“我我哭唧唧去!”

    然后果真爬起来,背着大家抹着眼泪哭起来了。

    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唯独虞苓还一本正经朝大家挥手道:“见笑了,见笑了,本人这就把人给领走”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虞苓拉着冷华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一走出去,她怕他误会,赶紧松开手道:“自恋又傲娇的冷华冷医师,刚才我都是为了给你解围,才出此下策的,还请不要多想。”

    “哦,是么?”

    冷华幽幽看向她,眉眼一挑,向她靠近,不知为何,她心脏一跳,缓缓后退,而他步步贴上来,最后退到一颗百年老槐树的树干上抵着时候,她还想绕开,却被对方伸来的手给圈住了。

    她讪讪一笑:“真的,千真万确。”

    对方却牵起淡色薄唇一角,眸光闪亮,像是满天星辰落入其中,熠熠生辉,无比动人,让她觉得有种致命的吸引,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可为何我却觉得你是故意这样做,引起我的注意的呢?我觉得我应该说一句话。”

    她听得有些发懵:“什么话?”

    他含着笑,无比深情,眼角眉梢微微一挑,抬着她下巴俯身而来,靠的几乎眼贴眼,鼻贴鼻,嘴贴嘴,他一开口,仿佛化开一抹方糖:“女人,你成功引起本医师的注意了,你逃不掉了。”

    一层漫过一层的红晕,绵延不休蹭蹭地上涨在脸蛋上,她觉得心跳的快,脸也烧得快。

    她屏住呼吸,与他四目相对一瞬,便觉的快要窒息而死,在对方勾着刺目笑容贴上来的时候,她沿着树干一溜烟儿似的蹭蹭滑下,猫着身离开了冷华的禁锢。

    而他差点亲在了老槐树树干上。

    她来不及多瞧一眼,竟然很没骨气地溜了

    坐在凉亭下,虞苓五味陈杂地捧着一杯温茶,目光幽幽放远,平静地看向寂静无波的水面,脑海里不停地闪烁着戴着银薄面具的离樾和傲娇小气的冷华的脸,水面的风带着湿润袭来,吹打在脸上,让她的思路越来越来清晰。

    她忍不住勾唇一笑,有些人还真会做人

    身畔放着一碟枣糕,刚吃了一口枣糕,脖子后面像是针刺一般忽然灼热疼了起来,她冷吸一口气,抬手还没来得及一摸,便倏然倒在一旁失去了意识

    等她又被一声刺痛惊醒过来时,她下意识地摸着后脖子,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痛感,她也揉揉着,忽然一声刺啦,有人推门而入,刺眼的光一涌而入,照亮了黑夜,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挡。

    迎着惨淡的光之下,她赫然发现她遮光的手沾满了鲜血!

    血液还有温度,一滴滴血珠子顺着手指滴答滴答落在衣服上和地面上。

    推门的人怔了一下,扫眼四周顿时惊恐喊叫:“啊,杀人了,杀人了!”

    然后颤抖着身子便转身跑了。

    杀人?

    说的是谁?

    她的手猛然一颤,借着外面的光,她垂眸扫向这个屋子,陌生的摆设,常人家住的地方,她正趴在一个床前,而床上穿着里衣的陌生男人胸口处插在一把匕首,浑身是血,早已断气,而她另一只手正紧紧握在匕首的把柄处

    她的意识陡然清明起来,猛地松开了手,后仰一退!

    而这一退,她好像还踢到什么,颤颤垂眸,发现是死了的小孩,死不瞑目睁大着眼睛瞪着她!

    再一退,是个被活生生剥了脸皮的女人!

    她浑身一抖,几乎尖叫出声!

    是她杀人了?

    不可能!

    她不会杀人的!

    她记得她坐在蓬莱仙山的凉亭里乘凉,然后忽然失去意识,明明就是昏睡过去,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