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 关入垢水地牢
寂灭冷哼:“种种迹象表明,此女子可疑,苍离子,小小的一个叛徒,你们就不必带走,就地正法,以祭亡魂!”
看见寂灭如此不放人的态度,苍离子拂尘一缕,当即横出一记仙力,向着风洛南使眼色:“先把她带回空桑,交给掌门!”
“不能放她走!”
寂灭大吼一声,随及轰然施法挡开苍离子一击,然后抓向虞苓,风洛南旋出白玉扇格挡而开,抓起虞苓便跑,寂灭再次悍然而来,又被苍离子拂尘生生一挡,她气的脸色铁青:“不知羞耻!”
苍离子加持法力道:“多有得罪。”
寂灭不屑转眼:“北莘,截住他们!”
“是,师父。”落北莘追来,半路慕白横剑而出,孟云握紧拳头,也飞身而来与慕白合力抵挡落北莘:“落姑娘,得罪了,空桑的事我不能管!”
落北莘眸色冰寒之甚:“那你们便流血祭奠吧!”
虞苓担忧地想要阻止,却被风洛南拽着:“不要在做无畏的挣扎,有些事并非你一句话都能洗清自己的冤罪的。”
“但我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清白。”她叹息一声,低低说道。
风洛南挑眉:“时至今日,先回空桑,把事情查明清楚。”
她没有再回话了,最后忘了一眼打的不可开交的两方人,有师父在,慕白他们不会有事的,倒是自己,恐怕即使回了空桑,也是说不清楚
风洛南带着她回了空桑,还没见着面,悠然风便命人来传,先把她关押在了空桑关押犯人的水牢里。
她被关押的水牢,是独立的,一方水池之中,可是水池里的水与平常水不一样,称为垢水。
世间有三毒,人称,贪嗔痴,又称三垢,此三毒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为恶之根源,故又称三不善根。
贪,对顺的境界起贪爱,非得到不可,否则,心不甘,情不愿。
嗔,对逆的境界生嗔恨,没称心如意就发脾气,不理智,意气用事。
痴,不明白事理,是非不明,善恶不分,颠倒妄取,起诸邪行。
故而,水池之中水是水非水,亦是三毒所化,凡是心性不纯者,灵气不纯者,一旦入这垢水之中,如同净化咒入妖体那似剔骨削肉般痛不欲生。
虞苓被风洛南带到水牢里,交给一名守牢之人,交代几句便转身过来看着她:“先在此好好思过,我会把事情帮你查探清楚的。”
“风师叔。”她想了想唤着了要离开的风洛南。
他转身:“怎么了?”
她想了想,又摇摇头,只道了声:“没事,就是麻烦风师叔了。”
风洛南盯了她几眼,微微挑着眼角道:“若是觉得是在麻烦我,有空与我下盘棋。”
“嗯。”虞苓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然后守牢之人冷冷走来:“哼,又是一个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么?
对啊,从未有谁关进这里能活着走出去的,关押在这里,便示意着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祸,不是诛心蚀骨便是打入畜生道,永世不能为人的惩罚。
她还是客气道:“也许吧,还请守牢大哥多担待点。”
“多担待点?对你这个将死之人好一点,我能有什么好处?”他打开牢门:“像你们这种十恶不赦之人,入了这垢水地牢里,便日日夜夜被这垢水侵蚀洗涤,我还从未见过有谁能熬得过三日的。”
虞苓没有生气,反倒露出一丝清淡笑意:“若是该我死,那我如何挣扎都会死,若是该我生,如何困境我也能活下来。”
守牢之人睨眼看着她,跟着一笑:“哼,都还没开始呢,都疯言疯语起来了”
虞苓缓步弯腰进入地牢,站在窄窄的走廊上,静静看着这传说中恐怖如斯的垢水,她身上若真有不洁净之气,这一下去恐怕真的是跟入油锅没什么分别了。
微微出神之间,背后一股大力推来,哗啦一声,她被推下了垢水之中。
一入垢水,一团烈火好似落入身体,汹涌燃烧,灼痛不止,她没忍住地悲嚎了一声。
“哈哈,果然有问题啊,哈哈!”
大笑之人,收起推她下水的手,睨眼看她:“虞苓啊,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啊,若你是清白,这垢水是伤不了你丝毫的,可是,你看看现在你眉毛和眼睛都快拧成一块儿了,很痛吧,很难受吧?”
虞苓忍住痛,抬眼看去,哂笑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瑶灵,此刻她高高在上,而她低低在下,对方居高临下就像是在审视一只快要被宰的羔羊:“平日里你不是装清高,把自己抬得老高老高么,呵呵,看看,因果报应啊,原来你本就是心术不正,身心不洁!”
之前的刀伤,寂灭的下死手,现在加上垢水的伤害,她真的是内外俱伤,遍体鳞伤,连张嘴说话都觉的吃力:“你擅自来这里,便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以为本公主就是来此看笑话的?”瑶灵收住笑,面目变得有些狰狞,缓缓蹲下来,摸出一个瓶子向她摇了摇:“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还能有什么,能伤我之物。”
“那你又知道能伤你的是什么呢?”瑶灵问道。
她淡淡笑道:“世间能伤我之物何其多,具体是是什么我自然是不知道,不过,若是你可不想让人知道你对我下此毒手坏了你名声,恐怕你手中拿的东西必然是肉眼不易所察觉到的。”
“哈,还算聪明。”瑶灵一边冷笑,一边慢条斯理地揭开木塞,然后往垢水里缓缓倒出黑色的液体,一入垢水,垢水便冒起白色泡泡,然后便见无数肉眼极为难见的透明虫子朝她脚下涌来。
几乎是瞬间,她感觉到像是赤脚踩在了尖锐的剑尖上,根根剑尖穿刺血肉,反复穿刺,不断重复,即使治愈灵源瞬间愈合伤口,那些虫子也再次袭来,永无休止般。
她疼的抽了好几口冷气,也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断了气,脸色几乎是瞬间苍白,失去血色,可是她死死咬着下巴,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