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训三子
黎村天气有些不好,隐隐沉沉,气氛很压抑!
村口几颗老树蔫了吧唧的,好像没什么生气。
正在春耕的几个老农看到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倒是村里的那些动物早早的各回各家。
在那方方正正的院子里,三个平日里在外头作威作福、嚣张跋扈到了极点的少年,此刻就像被抽了脊梁骨似的,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
脑袋,低得都快埋到胸口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活脱脱三尊蔫了吧唧的石像。
一位女子就立在他们跟前,这女子的容貌虽算不上那种令人一眼惊艳的绝美之姿,可却透着一股子独特的韵味,只需让人瞧上那么一眼,就好似被刻进了记忆里,怎么也忘不掉
。此刻,她里紧紧攥着一把尺子,那尺子在她中一上一下地轻轻掂着,伴随着她的脚步,在这三个少年面前来来回回地踱步,那架势,活像一只被惹毛了的母老虎,瞧着就透着一股子暴躁劲儿。
旁边呢,还有个男子,那面容长得俊朗得简直不像话,就跟从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似的。他里拎着个笤帚,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地上左一扫,右一扫的,可那地面明明就已经干净得能反光啦,哪还用得着扫哟。
不过他也没闲着,一双眼睛时不时就像偷瞄的贼似的,往这边偷偷地瞥上那么两眼。
“哼!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在同辈面前耍耍威风、显摆显摆也就罢了,居然还胆大包天地跑到那几个老梆子跟前嘀嘀咕咕的,咋的啦?是不是都得意忘形,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了!”
女子猛地停下脚步,那目光就跟两把锐利的刀子似的,在这三个少年身上挨个狠狠地刮过,嘴里噼里啪啦地数落着,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来,沈无忧,你给我,你是不是觉着自己能耐大了,开始膨胀得没边儿啦!”女子着,眼神就像两道利箭,直直地射向沈无忧,盯得沈无忧心里直发毛。
沈无忧赶紧把双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身前,脑袋垂得更低了,就像个做错了事的鹌鹑,乖巧又迅速地摇了摇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生怕再惹恼了眼前这位“母老虎”。
晏宫吟瞅着沈无忧这副模样,那举起尺子的在空中晃悠了两下,真真是想一尺子就狠狠地敲下去,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教训尝尝。
可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转而气呼呼地走到方知微面前,扯着嗓子喊道:“还有你,方知微,别在那儿藏着掖着的啦,给我滚出来!”
方知微一听这喊声,就像被电击了一下似的,浑身一个激灵。原本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就跟变戏法似的,“唰”地一下就变成了火红色,那右眼也跟着闪烁起奇异的光芒,眨眼间就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透着一股子神秘劲儿。
只不过,和她之前那副御姐的模样可大不一样,这会儿看上去就像只受惊的兔子,浑身都在微微颤栗着,别提多害怕了。
晏宫吟里依旧掂着那尺子,在方知微跟前又晃悠了两下,可还是没舍得真下得去。只见她围着方知微转了两圈,就像在审视一件稀罕玩意儿似的,然后突然伸,从方知微怀里一把拎出来一只呆萌呆萌的老虎。
“哟,不错嘛,你这丫头片子还学会养宠物啦!”晏宫吟一边拎着老虎,一边似笑非笑地瞅着方知微,那眼神里可透着一股子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方知微这会儿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就像秋风里的一片树叶,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这股“狂风”给吹跑。
“养的明白吗你?”晏宫吟瞪了方知微一眼,那眼神里的严厉劲儿,就跟要吃人似的。
“养养养养养不不不不”方知微吓得舌头都打结了,话都不利索,脸儿煞白煞白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养不明白你还养!”晏宫吟没好气地呵斥道,那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吓得方知微更是一哆嗦。
“养养得明明白”金瞳方知微都快哭出来了,她这会儿心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好想赶紧回去,这晏宫吟也太恐怖了,她真的好想逃得远远的。
殊不知,此刻在她脑海里的另一个方知微更是害怕得要命,就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猎物,战战兢兢的,打死都不想出来面对这可怕的场面。
晏宫吟眼睛微微一斜,目光就落在了老虎身上,这一眼,仿佛一下子就把老虎的来历给看穿了个底儿掉。
老虎呢,被晏宫吟这么一盯,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无比恐怖的太古凶兽给盯上了似的,那四只爪子不自觉地就轻轻柔柔地踩着空气,就好像想借着这空气的力量赶紧跑开似的。
它那圆滚滚的腹部往上一卷,尾巴也赶紧缩进胸前,拼了命地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圆滚滚的球,试图把自己藏起来,那模样别提多可怜又可爱了。
过了一会儿,晏宫吟鼻子里哼了一声,撇着嘴道:“哼!天赋差得连棵草都看不下去,居然还想着要回炉重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老虎一听这话,瞬间身体就僵住了,那对懵懵的大眼睛里瞬间全是被利剑刺穿心脏的痛苦,就好像在:“扎心了,老铁!”
晏宫吟瞅着老虎这副模样,没好气地把它往方知微里一扔,道:“回家去,让你家那些老家伙好好养着,可别给弄丢了。这家伙一身的药味,一个不心,指不定就会被什么玩意儿给一口吞了呢!”
方知微赶忙伸接过老虎,那眼中的金色光芒和头发的血色就跟逃命似的,迅速地褪去了,随后弱弱地应了一声:“哦。”
晏宫吟刚把老虎的事儿处理完,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一样,猛地深吸一口气,那脾气就跟被点着的炮仗似的,“噌”地一下就暴涨起来。
郑西觉在旁边瞅见晏宫吟这副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慌得不行,就感觉有只无形的大正紧紧地揪着他的心呢。
“觉得自己很聪明,足智多谋,深谋远虑,考虑周全啦?”晏宫吟扭头看向郑西觉,那嘴巴就跟关枪似的,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啦地就甩了出来。
郑西觉这会儿哪敢吭声,低着头,紧闭着嘴,就像个做错了事被当场抓住的贼,大气都不敢出。
“不服?”晏宫吟挑了挑眉毛,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威慑力。
“服”郑西觉赶忙声应道。
不敢不服!
看到郑西觉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晏宫吟冷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哼!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是假的?”
“那群老梆子在你们面前,那可就是绝对的实力!”晏宫吟一边,一边用指了指外面,仿佛那些“老梆子”就站在不远处似的。
“是不是在想,你郑家的长辈没来?哼!来了又能怎么样呢?那边只允许九品修士进去,你家除非来个十三品的,干啥?想引发一场大战不成?”晏宫吟连珠炮似的继续数落着郑西觉,那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郑西觉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心里其实也在琢磨呢,之前还纳闷为啥自己在石都的长辈没过来,现在这么一想,好像来了也确实没啥用,毕竟那边九品修士那么多,要是真想对他们三个下,那可不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嘛,自己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呵呵,摸到点因果之道的皮毛了是吗?”晏宫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郑西觉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感觉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凉透了。这可是他目前最大的秘密,就连郑擎岳都不知道呢,可这会儿居然被晏宫吟一眼就看穿了,这也太可怕了吧!
“这就害怕了?”晏宫吟恨铁不成钢的道,她其实也知道郑西觉虽然老成,但总归有点少年心性,有些东西确实想显摆显摆,但是这东西显摆了,问题大了去了。
“让你看点更害怕的!”晏宫吟着,忽然右轻轻在面前的虚空一抚,就跟变戏法似的,在三人那见鬼似的目光注视下,一道玄光镜就这么氤氲着出现了。
随后,就见那玄光镜里出现了几个人影,瞧那模样,好像就是在风月湖那儿呢,而且看着距离他们还挺近的。
沈无忧瞅见这神奇的一幕,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晏宫吟可没心思搭理她,反倒扭头看向郑西觉,慢悠悠地道:“一个十二品,三个十品,找你的!哦对了,这还只是在石都呢,你家那周围,这样的强者更多!”
“我?”郑西觉一听这话,顿时懵了,心里直犯嘀咕:“我做了什么能让这么多强者为我出动?”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怔。
晏宫吟瞅见他这副模样,接着道:“想起来了是吧!呵呵,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用因果段,那群老家伙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段,但是一个武者能杀七品,而且杀的还是人家的嫡系真传,你觉得对方会注意不到你?”
“而且,半步化龙杀七品,这段,你觉得玄界谁不心动?”
郑西觉张着嘴巴,想要点什么,可这会儿他的脖子后面早就被冷汗给浸湿了,心也“怦怦”直跳,满是后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想不到对吧!”晏宫吟没好气地道。
闻言,沈无忧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事儿似的,扭过头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郑西觉,她好像压根就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会儿脑子里就光想着“武者杀七品”这五个字呢。
半晌,郑西觉终于回过神来,赶忙抱拳躬身,恭恭敬敬地道:“请晏婶子指点!”
“回去找你爹!”晏宫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就你们这些半大不大的屁孩,总想着自己搞事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世道,你们做什么能瞒住所有人?你们才什么实力,武者武者,武者再强,没感悟天道也只是强一点的凡人!”
郑西觉听了这话,默默地低下了头,眼眉低垂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其实一直都很想证明自己,可不管自己怎么做,好像都始终脱离不了郑家的身影,这让他心里既无奈又沮丧。
看见郑西觉这副模样,晏宫吟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毕竟自己也是带过孩子的人,郑西觉的想法她多少也能理解一些。少年人嘛,总归是有点心性的,就算是那些几百岁的老家伙有时候都避免不了,更何况郑西觉还真的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呢,有点冲动、有点想显摆,也是正常的。
“就你们这些,放在消息闭塞的凡人国度或许还能行,但这个世界多的是那些神识一扫一个国家的老家伙,你们能有什么秘密!计谋是建立在对面不知道的情况下才有用,你觉得你们几个武者能躲得过修士的探查?”
晏宫吟看着垂头丧气的郑西觉,心里那股子气也渐渐消了些,她放缓了语气道:“你们呀,还年轻着呢,这玄界水深得很,不是你们现在能随意闯荡的。这次的事儿就当给你们个教训,以后可别再这么莽撞行事了。”
沈无忧听了这话,吐了吐舌头,声嘟囔道:“晏婶,我们知道啦,这次真的是吓着了,以后肯定不敢啦。”
方知微也在一旁鸡啄米似的点头,怀里的老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缓和的气氛,悄悄探出个脑袋,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郑西觉深吸一口气,“此番多谢晏婶搭救,西觉感激不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