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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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皮子底下出的差错,你能是何人所为?”

    何文斌冷笑,转而怒斥何方,“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实招来!”

    何方原先跑,但早有人在背后紧盯着他,听堂中人问起时登时上前架着他跪下。

    他暗自咬牙,面上作惶恐之色,“回禀老爷,这,这人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方才未曾沾,您是瞧见的!必定是有人故意构陷人,求老爷为人做主!”

    何文斌才问,他倒先反咬起来,听的何谌直拿眼斜他,皮笑肉不笑,

    “老爷问你话呢,你不知认错竟还敢往旁人身上抵赖。事到如今还想翻出什么花样儿?”

    何方闻言眼珠儿一转,梗着脖子斥道,

    “你倒也别风凉话,今日若不是你又怎会出此差错?原本这两日挑染不出来的缎子都是上好的,偏偏你今夜里无故插才至如今这地步。

    “老爷,人才刚想起来,那日去人回侄儿家吃酒前这何谌曾寻过人,让人交代好染坊里的存账再走,那功夫钥匙也曾离身过,想是何谌故意诓骗人的钥匙来栽赃陷害人,方才也必定是他在暗中动的脚,老爷切莫听信他一面之词,人是受人构陷!”

    “你!你信口雌黄!”

    何谌原是账房先生出身,习过几日书、更与外客打了一辈子交道,哄人善辩他虽擅长,但要论起油嘴狡辩自然比不得何方这等地痞无赖。

    心中虽有气,但知如今不是与他白费口舌的功夫,只冷哼道,“染料是老爷下晌调的,方才我虽在院子里,却未曾过,此处众人皆亲眼所见。

    “方才是你鬼鬼祟祟地从此处出来,被老爷抓了个正着。还敢狡辩。”

    何方面色微僵。这才想起何谌方才嘴上虽不饶人,但方才颇是藏了心眼儿,只在一旁与何忠话、或是指使下头的人预备,似乎生怕受人攀咬一般。

    这老东西心眼儿藏的倒多,也不怕将骨头累赘过去。

    他虽暗恨,眼珠儿却不曾停顿半分,四下打量时又措辞如今该攀咬谁好洗脱自己。

    不料何文斌道,“不也无妨,来人,将何方带下去责二十板子,若还不便继续打,打到他承认实情为止。”

    厮们一迭声答应,架着他便往院子里赶。

    这一声令下唬的何方面色惨白如纸,府里跟来的下人大多是上有把子力气的,往日里抬缎子捣木杵什么苦力差事都轻松做得来,何况是打他几板子。

    照这架势,不提他招供什么,只这二十板子下去便能揍没他半条命,先前得的那些银子他这辈子只怕是都来不及花便要驾鹤西去,这可如何了得!

    正犹豫间,身后那几个厮已将他摁在地上,扬便是一板子下去。

    后脊上顿觉痛如火烧,他惨叫一声,未等回过神,厮又下去一板子,比头里那回更下几分狠力。

    惨叫几回,他终究挺不住,厉声嚎叫,“人招!人什么,都招!请老爷恕罪!”

    何忠忙叫人停,拿了纸笔过来,“你若还认我,就一五一十地跟老爷招供,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何方嗳嗳应着,如今倒是再不出多余的话来。

    虽早前便知何方包藏祸心、但听他将实情托出,竟是比何文斌所料之势更为骇人。

    便是先前尚对何方存一丝半缕旧情的何忠如今亦觉后怕,倘若今日真叫何方得,等明日官府寻由头前来打压何家,不提何文斌一脉、便是他们这些个下人也不得幸免,白白送命!

    再看何方垂首矮身他心中不由得更恼,从这些时日他记挂旧日的情分尚在老爷面前再三为他辩解,如今看来他立觉后脊生凉意,何方已是被猪油蒙了心,他险些因那一时善心害死自己。

    太让人寒心。

    何谌本就不喜何方,闻言也只冷笑他活该,,“老爷暂且息怒,何方虽罪不可赦,但所幸您今夜里有所察觉,未曾使他得逞。

    “不过知府大人那边正等着他报信儿,何府危在旦夕,不知老爷意欲如何处置?这何方”

    何方闻言大惊,暗恨何谌竟落井下石,忙叩首求饶,“人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这才走了外露,对不住老爷素日对人的倚重。

    “人如今回想起来觉自己就是个混账东西,还求老爷看在人这么些年无功劳但有苦劳的份儿上、方才又出实情,求您饶人一条命,人做牛做马都要报答老爷!”

    言罢叩首有声,捣头如蒜。

    何谌嗤道,“你还想要报答老爷,你不谋害老爷便算你行善事,似你这般狼心狗肺之人谁敢留在身侧?时至当下尚不知罪,你还欲如何?”

    “你,你这是信口雌黄!”何方心中暗骂,忙侧眸去瞧忠叔,盼着何忠能记挂着往日情分护他求情。

    不料这一对上眸光,方见何忠满面厌色,丝毫不愿多理他半分。

    他心中顿生凉意,只得膝行上前求何文斌,“求老爷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人这条贱命,人再也不敢对老爷起异心。

    “老爷纵是不信,如今您叫人上刀山下火海人都义不容辞,求老爷恕罪!”

    他抬欲抓何文斌的衣襟,何文斌撤步避开,沉声问道,“你方才所言可真?刘敏那边欲何时动?”

    何方忙道,“人所言绝无半句虚言,事到如今人已知错,怎敢再欺瞒老爷!

    “人,人也只是受那些人所托替换您的染料方子,余下之事人一概不知,不知知府大人意欲何为啊!”

    忠叔闻言皱眉,侧眸见何文斌神色未动,先一步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寻你做此事之人的面貌?可是衙门里的官差?或是扬州城内的人?”

    何方想了想,摇头道,“人不知,头里那位蒙着面抱着刀,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后给人递口信儿的是个叫花子,该是那些人怕走漏风声、托叫花子与人话。

    “他也只告诉人做这些段,余下不需人插,又给人不少银子,人这才这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