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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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见过摄政王。”宋渊礼守在阮府门口,等了两个时辰,终于是等到了人。

    燕承胤穿了一身藏青的宽袖锦袍,交领处绣着繁杂精致的云纹,袖口金边镶嵌,腰间系着琉璃宝石腰带,一身贵气。

    “宋编修客气了。”

    对比于上一次,这次显然心情不好,就是表面客套都省了。

    可是宋渊礼却没注意到这点,还上赶着殷勤的开口。

    “府上还准备了晚膳,王爷公事缠身,想必还没有吃饭,不如”

    阮纾意看了一眼,随后开口。

    “渊礼,摄政王应该是累了,让人先带去院子休息吧。”

    “如果王爷不嫌弃,一会儿府上备了饭菜送过去。”

    宋渊礼一经提醒这才注意到燕承胤那不耐烦的神色。

    “对对对,是下官疏忽了,来人,快带路。”

    燕承胤看了阮纾意一眼,倒是没什么,转身离开了。

    刚进院子,墨竹就打发人离开了。

    “王爷,属下还是去叫个大夫过来吧。”

    燕承胤沉着脸,解开了外衣,身上裹着纱布,上面都已经印出了血迹。

    “这里是阮府,人多眼杂,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墨竹皱着眉愤恨地到“孟丞相太过分了,趁着王爷你寒毒发作的时候找刺客偷袭,太后今日又招您入宫,一待就是三个时辰。”

    他还想些什么,燕承胤就抬示意他别话。

    随后甩过去,一个飞镖划破了窗户纸,直接钉在了外面的柱子上。

    “啊!”玉吓坏了,大叫一声。

    墨竹走过去开门,就看见一丫鬟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篮子。

    “你干什么?”

    “奴婢是来给王爷送东西的,是,是夫人吩咐的。”

    玉哪里见过墨竹这样凶神恶煞的护卫,红着眼睛就差没哭出来了。

    “送的什么东西?”

    玉提着篮子塞进了墨竹的怀里,转身就跑开了。

    墨竹“”

    “怎么回事?”

    燕承胤在里屋问了一句,墨竹看着那一溜烟离开的身影,回过神拿着篮子进了屋。

    “阮娘子让丫鬟送过来的。”

    燕承胤打开篮子一看,里面是一些处理伤口的东西,还有跌打损伤的药膏。

    阮纾意竟然知道他受了伤?

    “这阮娘子看起来要比宋渊礼那趋炎附势的人要聪明得多,她看上哪家公子不成,偏要宋渊礼当赘婿。”

    燕承胤拿起药瓶看了看,薄唇勾起一丝的浅笑。

    “派人去给她送句话,就本王快死了。”

    一炷香没到,阮纾意提着饭盒就过来了,墨竹没拦,把人放进去了。

    厢房里掌着烛灯,那个快要死的男人此时就坐在桌边。

    “摄政王这时候是回光返照吗?”

    “阮娘子话还是这般好听。”

    燕承胤也不生气,单撑着额角,凤眼微抬,语气懒散。

    “本王虽然不至于死,但也的确受了伤。阮娘子不是也知道吗?还派人送了药。”

    还不是怕人在府里出了事,太后找她算账,不然谁管他死活。

    阮纾意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却骂了好几句。

    “若是受了伤,民妇现在就叫人去请大夫。”

    “阮娘子就不问问本王是哪里伤了?”

    “王爷伤在哪儿了?”

    “心伤了。”

    阮纾意实在是没想到燕承胤这样清冷霁月的人,嘴里会出这么轻佻的话来。

    “看来王爷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民妇就先退下了。”

    她俯身行礼,转身要走。

    “本王可没你能走。”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硬生生地让她停住了脚步。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停住。

    呼吸靠近。

    刹那间,她就清楚地感觉到了后面传过来的压迫感,脸侧的发梢微动。

    燕承胤俯身靠近她的耳侧,压着声音。

    “宋编修应该还不知道洞房花烛夜,在你房中的人是本王吧?”

    “好歹我们也算是露水情缘一场,阮娘子利用完了本王,现在倒是这么冷漠无情?”

    他伸挑起她肩头的发梢,低头轻嗅,举止暧昧。

    昏黄的烛灯映照,两个人的影子靠得非常的近。

    阮纾意往前走了一步,拉开了距离,转过了身。

    “王爷言重了,民妇并没有此意,此事开对谁都没有好处,民妇也不想借此要挟。”

    “还请王爷将此事翻篇,旧事勿提,这段时间阮府自当好好照顾王爷。”

    燕承胤轻笑一声,走到桌边倒了杯茶。

    “阮娘子是聪明人,本王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守孝三年,成婚前才回府,阮家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你一个弱女子想要撑起这偌大的阮府,这主母的位置未必就能坐稳。宋渊礼这个废物也帮不上你的忙。”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燕承胤将倒好的另一杯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本王来做你靠山,以后在整个东渊国都不可能有人能动你分毫。”

    阮纾意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翻出了底牌。

    “民妇命贱,只怕王爷要的东西,民妇给不起。”

    “本王只要一样东西,阮府的冰魄。”

    阮纾意心里一惊,这冰魄是当年父亲的商队在西域找到的,是稀有的药材,据千金难买。

    但是幼时她身患急症,束无策之下,父亲就将冰魄喂她吃下,这才保住了命。

    现在阮府里哪里还有冰魄。

    “本王要冰魄去救人,这笔交易,阮娘子你不亏。”

    这根本就不是亏不亏的问题,而是这冰魄早就被她吃了。

    “所以王爷来阮府借住,为的就是冰魄吗?”

    燕承胤没有话,目光却毫无遮拦地打量着她。

    答案很明显,他跟她周旋这么久,从一开始就带了目的。

    要不然以传闻中燕承胤的段,她指不定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就死了。

    “还请王爷恕罪,民妇不能答应,冰魄是阮家的传家之宝,存于库房关重地,不可外传。”

    话音刚落,这周围似乎也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燕承胤起身走过来,声音阴恻恻地开口。

    “阮娘子不再考虑考虑?”

    “你要知道本王可以明抢,但还是给了你面子找你商量,别不知好歹。”

    他的掐住了阮纾意的脖子,语气缓慢,上的力度却在不断收紧。

    “王爷若是要抢那民妇无话可。毕竟贱命一条咳咳,死在王爷里也不算冤枉。”

    阮纾意咬着牙,没有反抗,断断续续地开口道。

    燕承胤看着她皱眉隐忍,反倒是松开了。

    “阮娘子不用害怕,本王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阮纾意捂着脖子,一阵咳嗽,刚才他是真的要杀她。

    燕承胤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看着她的目光里都带了一丝的杀意。

    “本王只开一次口,阮娘子若是现在拒绝了,以后再求本王,代价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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