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私自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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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府到衙门时阵仗很大。

    他一动身,身后数百人随行,场面震撼,街道上百姓看到后纷纷观望,没人敢出声。

    铁蹄声渐行渐远,集市才恢复了往常的热闹,这自然惊动了衙门的探子。

    在暗中悄然关注这件事的苏建立皱眉,总觉得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

    数百人消失在远处,他徐徐跟上。

    县衙是个热闹的地方。

    先不顾清大摇大摆坐在堂前椅子上,他模样有恃无恐,显然不把清平县县令放在眼中。

    就连围绕在他身边的衙役们面对着侍从们的刀剑相向,心下忍不住退缩。

    衙役们神情犹豫,知道顾清不是个好惹的,先不顾清的身份,敢如此大胆闹到县衙的,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动。

    清平县这么的地方,平安无事了好多年。大家对生人面孔十分熟悉,心中对顾清有诸多猜测,迟迟不敢动。

    顾清不耐烦,双腿交叉,翘起二郎腿,“不是了吗,把你们的县令叫来!他今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若是再不放人,以后就别想在清平县继续当下去。”

    衙役们早就派人去请县令了,听到这话纷纷低头,怕被顾清记住脸。

    眼前的青年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随着马车嘶鸣声响到堂前。

    顾清回头望,双抱胸,心道:区区一个县令,排场这么大,是想把他的气焰压下去?

    他堂堂侯府世子,在京城时可没人敢这样做。

    顾清整暇以待,等了片刻,看到门槛处露出的皂靴,抬眸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红。

    容貌姝丽的青年出现在门口,他身穿大红圆领飞鱼服,腰间佩剑,嘴角挂着笑意,偏生让人心寒胆战。

    顾清惊了:“唐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若问顾清平生最讨厌何人,唐越算其一。若问顾清平生最谈的来的朋友是何人,唐越的主子七王爷,便是他交的挚友。

    顾清拇指抵在上齿的尖牙上,开始思考。

    这条疯狗怎么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跟在慕子期身边吗?

    怎么舍得离开他的主子半步?

    唐越瞧了他一眼,从上扫到下,笑容又轻又淡,上的动作毫不含糊,随着长剑出鞘的声音,他脚尖一点,身影似风,眨眼间就越过了侍卫,来到了顾清身边。

    “原来是你,好久不见。”他抬了抬,剑刃对准了顾清的脖颈,“是你劫持了主子?”

    顾清皱眉,一点不惧怕他的剑刃,“你在莫名其妙什么,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会跟我一同来到这个地方。”

    唐越观察了顾清半响,视线转了一圈,在看到苏昭后,食指在剑鞘上点了点,噌的一声,中利剑收鞘。

    “看到此人,我相信你的话。”他嘴角平直,显然是知道顾清的脾性,淡淡问道:“你来此处是为何,该不会又是为了新交的好友出头吧?”

    唐越这话时,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这次可没有主子给你擦屁股了。”

    “我自然是来救人的,这次不必麻烦他,事而已。”顾清不再隐瞒,他完这句话,看到唐越额角的薄汗,这才反应过来什么,眉宇紧皱,“你主子出事了?”

    唐越不再话,目光冷淡,从腰间拿出令牌,冲着一旁的衙役吩咐道:“锦衣卫查案,把你们县令叫过来!”

    他知道主子的记号消失在这里,心中猜测到什么,语气重了些。

    衙役们冷汗津津,早就喊人通报去了,可县令迟迟不到,他们有什么办法!

    江知府听了一耳朵,一路上对唐越是又惊又怕,看到唐越对顾清的态度,他仔细瞧了瞧顾清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不是宁阳侯世子吗?怎的会出现这里?

    他忍不住暗骂一声,下意思扶了扶头顶的乌纱帽,我滴个乖乖,这是刀架在他脖子上滑过,差点命悬一线。

    堂堂侯府世子、锦衣卫总卫、七王爷通通出现在他管辖的江州,没透露半点风声。

    若不是唐越直接找上了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地盘有这么几尊大佛!

    顾清见状,直接一脚踢翻了堂前的桌案,怒道:“没听到吗,清平县的县令若是还不来,你们通通都给我掉脑袋!”

    衙役们面面相觑,他们不认得锦衣卫的令牌,没人敢话,甚至顾清这副嚣张的模样,更让他们几人抖得像鹌鹑。

    其中的桂大聪差点吓晕。

    他们不会是为了苏瑶而来的吧?可苏瑶这个丫头哪能认识这些大人物,她明明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姑!

    桂大聪不断安慰自己。

    同时焦急的还有苏昭,他生怕苏瑶在牢房中受到虐待。

    可眼前的场面非同一般,苏昭感受到了几人之间暗潮汹涌,看模样顾兄和来者认识。

    苏昭望了望衙门,外面已经重兵把守,俨然是眼前这位红袍青年带来的人。

    他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是谁,想必是和顾兄一样只遮天的大人物。

    江知府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在唐越似乎要杀人的目光下,装模作样地重咳一声,迈开步子,掏出了自己知府的令牌。

    “本官乃江州知府,来清平县有重案要查,若是清平县县令再不出来。”他完冷哼一声,“那他这官职不做也罢!”

    他自己的乌纱帽都要掉了,哪会管这区区县令!

    如今大发官威,衙役们又去了好几人去通报。

    此时牢房中,苏瑶趁着看守的狱卒在一旁午睡的时间,悄然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根银针,心翼翼地逗弄着铁锁。

    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得去找七!

    这件事本是无妄之灾,即便被陷害,苏瑶有把握洗清自己的嫌疑,可桂枝来到牢房告诉她县令是邵进的亲戚时,一切成算落空。

    就像被蜘蛛死死缠住的蝉,只剩下死路一条。

    事到如今,一切只能靠自己。

    苏瑶弄了半天,随着铁锁一声清响,门开了。

    她身极快,宛如一只猫般轻灵,一路朝着慕子期被关押的房间跑去。

    人未到身先到。

    苏瑶听到长鞭抽打的声音和疼痛时发出的闷哼。

    这声音十分熟悉。

    她走到近处时,这才看到了眼前的画面,心头一揪。

    慕子期被架在木头上,鲜血浸透了衣衫。

    他们怎么敢私自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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