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痨病竟能自行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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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看到沈逾白连续拿出四个琉璃杯后,竟又拿出一个琉璃壶时,他脑中一片空白。

    “一整套琉璃茶具?”

    掌柜失态道。

    沈逾白对掌柜拱拱:“劳烦掌柜掌眼。”

    掌柜胡子抖啊抖,心也全是汗。

    不动声色在后背擦了下,伸轻轻触碰茶壶。

    入温润,竟一丝杂质也没有。

    不过这一看,掌柜却连连摇头:“可惜啊,如此好的材质,器型却不够精美,不然可卖上高价。”

    掌柜一向自诩文雅之士,对茶具一类当然也有所研究。

    粗略看过去,这套茶具确实唬人。

    全套琉璃材质的茶具真是见所未见。

    可惜制作之人缺了些技术积累,若能请来大师烧制,必定价格高昂。

    只是那样一来,也轮不到他来评论这套茶具。

    平日里他的书肆有不少文人雅士来闲聚,到时拿出这样一幅茶具,该是如何长脸。

    掌柜有心留下,开的价格也不低:“我也不与你绕弯子,这一套茶具材质极好,只是器型笨拙,落了下乘,若你真心想卖,我可给50两白银。”

    价格超出沈逾白的预期,也看出掌柜的是良心价,也就不再多还价。

    沈逾白将书肆里一些关于大越的史书都买下来,又买了一套文房四宝。

    杂七杂八算下来,竟花了23两。

    剩余2两,沈逾白特意要求换了两贯钱,剩余25两拿的碎银子。

    将钱塞进布袋子里后,只能再装些笔墨砚台,纸张和书是在怀里抱着出来的。

    等他出来后,罗二舅和罗氏赶紧跑过来将东西都放到推车里。

    “卖出去了?”

    罗氏惊喜问道。

    沈逾白道:“掌柜觉得我字写得不错,给我布置了一些活,还付了定钱。”

    这次卖琉璃茶具赚的钱需要找个来处,抄书便是很好的由头。

    他们也只会当他买的史书是要抄写的内容,往后就算家里没找到,会猜想是还给书肆。

    罗氏和罗二舅如何高兴不必赘述。

    三人一同来到县城最大的医馆同济堂。

    排了半个时辰的队,总算轮到一位坐堂的老大夫。

    老大夫得知沈逾白是痨病,还咯血后,赶紧把三人带到一间单独的屋子。

    屋子里有浓重的艾草气味。

    “多久了?”

    “三年多了,他光是卧床就有三年,不过最近好了不少。”

    罗氏抢着应道。

    老大夫眉头紧紧皱起。

    咳血已经很严重了,还卧床三年,怕是必死之人。

    可病人瞧着挺精神,难不成是回光返照?

    “左拿出来。”

    沈逾白依言将放在布枕上,老大夫搭了会儿脉,眉头皱了更紧,眼皮也垂下来。

    罗氏吓得脸都白了,又见老大夫让沈逾白换只继续把脉。

    “不对啊!”

    老大夫满脸困惑。

    罗氏身子抖如筛糠:“我孩子怎么样?”

    老大夫满脸困惑,又是看沈逾白的舌头,又是看喉咙。

    “稀奇了,你的痨病竟然大好了。”

    沈逾白早有预料,听到老大夫的话还是心中喜悦。

    罗氏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后,整个人无力瘫坐在地上,情绪上涌,竟放声大哭。

    “孩子好多了你还哭什么?”

    罗二舅不会安慰人,只能笨拙地上一句。

    罗氏点点头,却哽咽道:“我儿子好多了,我儿子活了!”

    “娘,大夫的是好多了,还未全好。”

    沈逾白提醒道。

    罗氏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追问大夫:“还未好全吗?会不会再严重?我要如何照料他?”

    老大夫抚抚胡须,脸上也带了笑意:“只要坚持吃药调理,往常好饭好菜伺候着,不会有大碍。”

    得到准确答复,罗氏哭中带笑,又是对大夫一通感激。

    老大夫摆摆:“我没做什么,该感谢给他医治的大夫,卧床咯血的痨病竟也能治好,不知是哪位神医出?”

    罗氏擦着眼泪道:“没请大夫,自己好的。”

    老大夫惊愕不已:“奇事,真是奇事!”

    痨病竟能自己好?

    罗氏已无法出完整的话语,罗二舅只得让老大夫开了些调理身子的药。

    沈逾白并未拒绝。

    有药的遮掩,他病好了也自然些。

    “他这病需要开些好药,一幅20个大钱,能负担吗。”

    罗二舅脸色一白,不自觉捂着口袋。

    老爷子一共给了他一百个大钱,进城就花了九个大钱,如今他只有9个大钱,连一副药都抓不起。

    村户人家吃的药大多是几个大钱一副,怎么逾白吃的药这般贵?

    沈逾白看出罗二舅的窘迫,对老大夫道:“不用这般好的药,您给开便宜些的。”

    老大夫看了眼三人的穿着,在心底叹了口气,将那些贵药都去掉,变成便宜的药替换,一副药3个大钱。

    还是比他人喝的药贵。

    “痨病不比其他,需好好养着,这些药效已是比不得上一副,不能再更改了。”

    老大夫无奈提醒。

    沈逾白客气道:“劳烦您多开几副药,我们住在乡下,来一趟不易。”

    老大夫边开了十副,一日一副,喝完再来复诊。

    罗二舅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钱够用。

    要去交钱抓药时却被沈逾白拽住,里还被塞了一粒碎银子。

    罗二舅本要推辞,见沈逾白坚持,也只能收下。

    抓了药,带着沈逾白出门后,罗二舅将找回的大钱还给沈逾白。

    “你赚些钱也不容易,好生收着,往后吃药的花销大。”

    沈逾白将钱收下,交给罗氏:“娘,您从外祖家借了多少钱?”

    “林林总总算下来,有近5贯钱了。”

    罗氏很羞愧。

    这些年全靠娘家接济。

    5贯钱就是5两银子。

    沈逾白摸出一两银子递给罗二舅:“这次先还一两,往后我慢慢还。”

    罗二舅不肯收,沈逾白好一番劝他才勉强收下,并承诺往后沈逾白若是缺钱了再来家里借。

    沈逾白一一应下。

    他上虽有钱,却不好一下拿出来惹人眼。

    如今有了抄书这个由头,往后隔些时日就还一些,很快能还完。

    这么一耽搁,出城时已经过了午时,在沈逾白的坚持下,三人吃了面才回家。

    到家时已是半下午,罗二舅急匆匆赶回家,罗氏则是拎着药去厨房熬。

    沈逾白给苏锦传了封信过去,告知自己回来了。

    只是这次迟迟没回信。

    想来是昨晚告知她自己今日要去县城后,她去忙自己的事了。

    沈逾白继续拿着笔抄书。

    还剩下的这点一个时辰就能抄完。

    与沈逾白的猜测截然不同,苏锦不是忙自己的事,而是遇上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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