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白拼命摇头，好像他否认就能摆脱这个事实。

    “你想见见他吗？”

    听见杨健的话，周白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

    “你要什么？钱？”周白几近癫狂：“我们家有的是钱，一百万？不不不！三百万！三百万怎么样！五百万”

    周白没有任何悔意，他现在发疯只是害怕惩罚。

    他现在真是害怕到糊涂了，审讯室里录像设备还开着就敢这样行贿。

    “看来不仅是贩毒，你和周成还有行贿。”

    “不是不”

    但杨健没有给他反驳的会，直接命令记录员记录。

    “看来你是不觉得你有错啊。”

    “有错？我有什么错！”周白发疯的大喊：“我生下来就是接触这些，我有什么错！人各有命！你懂什么是人各有命吗？”

    “那被你杀掉的警察呢！”杨健毫不客气回击。

    “哈哈，那是他们活该。”

    “警官，你应该知道个人有个命，不是我杀死他们的，是命！命让他们今天死，他们就要今天死，要他们命的不是我！是阎王！”

    “再了，不就两个条子，我们家有的是钱，赔偿金随便开

    ，他们做警察，做一辈子做到老死，也拿不了这么多钱，钱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还有什么事情完不成？”

    “杨警官，你帮帮我，我给你三倍，三倍怎么样！”周成一会哭一会笑，不断的哀求着。

    提到几个死去的警察，周白似乎回归理智，他颇为得意的喋喋不休讲述着当天的场景。

    原本是想杀掉警察速战速决的，但没想到杨健率先躲到了货仓，还上了锁。

    他们没办法拿到货品，也不能销毁证据，只能对这些警察下。

    原本是许诺，他们只要哄骗杨健打开货仓，一人给他们三百万，但没有一个警察动心。

    周白已经杀红了眼，最后直接对警察动了。

    法医已经检查过了，这些警察的致命伤是失血过多。

    “他们不听话，我总要给些教训。”周白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想那天的场景。

    “那两个条子嘴确实硬，肩膀和肚子各开了两个血洞都没有喊一句，不知道你看没看他们的？指甲全都没了，指也早就被砸折。”

    杨健见过兄弟的尸体，要比他描述的惨烈更多。

    勇子掌被钉在地上，摆成耶稣的姿势，肚子上有一个大

    洞，能直接看到内脏。

    法医他体内有过量的毒品，勇子在死的那一刻都是清醒的！

    他清醒的熬着酷刑，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感知生命的流逝

    尽管如此，勇子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警察的事情。

    眼前的男人一脸享受，嘴巴一张一合不断的讲着勇子临死前的模样。

    周白一脸惋惜：“可惜他们两个是你的人，我有给他们开过条件，只要听我的，价格随他们开，是他们自己不珍惜，宁愿死也不听话，自己想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番话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听见这话，不怒反笑。

    看着周白的性格就知道他不是管事的，怕是在家里惯坏了，根本还没有接触生意。

    与其和他浪费时间，倒不如跟周成聊一聊。

    那周成果然是个聪明人，进来之后丝毫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的一清二楚。

    周成知道，如果上面的人会保自己，那他压根不会被抓进来。

    既然来到这里，明他已经成了一颗弃子。

    已经无人保他，那只能自保。

    “吧，别挤牙膏似的，让我一点一点问。”杨健一下下敲击着桌子，节奏颇有压

    迫感。

    “我可以，能不能放了我儿子？他根本没有接触这些。”

    看到杨健没有反应，他知道现在没资格谈条件，只能咬了咬牙还是出口：“在青城水库，是制毒点。”

    如果拿张猴和周成比较，大概就是猴子和大象的差距。

    要不是周成想利用高启强跨国贸易这条线，根本不会把张猴放到眼里，整个京海，甚至东南亚一些国周边都是周成供货。

    他被养的胃口愈发大，已经开始不满足于这些地方，所以才把目光集聚欧美市场，而高启强的跨国贸易就是他打开这个市场的航线！

    周成拥有的完全不是一个规模的制毒窝点，而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王国！

    “我检举！”

    “高启强！高启强是我的同伙！这样足不足够放了我儿子？”

    在外面监听的高启强再也忍不住，直接拿了安欣的对讲对里面喊道：“周老板，想不到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听见高启强的声音，原本镇定的中年男人也开始变得疯狂，朝四处张望着，最终定格在那片单向玻璃上，死死的盯着单向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

    “你好大的本事，竟然”

    “别胡闹！”

    安欣夺回对讲：“周成，你老实交代你自己的事情，高启强不是罪犯，是我们警察特批的卧底，是线人！”

    周成愣了好久，突然仰天大笑。

    “是假的。”

    “哈哈没想到我竟然败在你身上，一个卖鱼的乡巴佬！”

    他不是没有调查过高启强，甚至派人跟了高启强半个月，一丝端倪都没有发现，海外货物催的又紧，所以他才这么冒险。

    甚至行动之前还逼着高启强自主吸毒，为的就是让他也上船。

    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狠，一切都是演出来的，甚至故意吸毒。

    没想到就这一次，竟然栽的这么彻底。

    杨健里摆弄着一个黑盒子，里面突然放出来录音。

    “高老板，早有耳闻呀”

    “幸会幸会”

    “”

    里面播放的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录音。

    高启强进包厢那天明明有搜身，他想不到竟然还会有录音。

    “婊养的！我杀了你！”周成再也没有曾经的冷静，和他儿子一样疯狂喊着。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他永远没办好活着走出这里。

    这份录音加上那批货，已经足够来定他的罪了！

    甚至不需要他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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