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那个近千年的传奇同门形容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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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

    “人呢?”

    “怎么突然不见了?”

    “这渡劫应该成功了呀。”

    无忧峰上,全程观摩了沈一渡劫的众位弟子们声讨论着。

    太上长老莫问注视着沈一消失的地方,负者,传音雍平:“你可识得那弟子所用之物?”

    底下那些弟子或许还不出端倪,但他们这些老家伙却是一眼就看出这弟子借助一样宝物,于瞬息间便开辟了通道离开,那通道也于瞬息间闭合,是以在弟子们眼中,势必认为这个刚渡劫的娃儿凭空消失了。

    “弟子不知。”雍平回应道,“不过这沈一向来有些奇遇,这一次白雷使的阳令就是给了他。”

    莫问微微颔首,又道:“那边让下面那些娃娃们先散了吧,左右这劫也渡了,该看的也看到了。”

    雍平立即躬身应是,随即扬声令众弟子离去。

    一众弟子虽然遗憾,心里头还挂念着突然消失的沈一的去向,但令行禁止一向是华阳宗弟子的行为准则,故而此时心中有再多念想,也无一人再逗留在无忧峰上,就连九泽和荣淼也启动了玄铁令回到华青峰。

    “师父好些时候没有消息了。”荣淼率先提起话题。

    九泽刚想搭话,就发现荣淼压根没给她留话口,只听荣淼话头一转,道:“以往师父宗务繁忙或是参悟修为时,也有这样许久不露面的时候,这种时候,通常都是大师兄出面教导我们。”

    九泽静静听着。

    荣淼便又道:“所以在我们几个心里,大师兄就是我们的师父,你可能会觉得这个形容词有些可笑,但大师兄在我们心里就是这个地位。”

    “七,你来的时间最短,但遇到的事情不少,所以大师兄可能平日里对你严厉了些,你莫要多想,他这人看着温和,实际上很重视我们的修炼,要真训起人来,可从来不会口下留情,并不是独独针对你。”

    九泽听到一半就明白了荣淼此番话的重点,心中一片温暖,笑着道:“师姐放心,我不会那么心眼的,我知道大师兄个是为我好,希望我能成材才这样要求我。他要是真的不管我,我才要多想想了。”

    荣淼听罢,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对七格外严厉,师兄又不肯,但大师兄行事有度,凡是定然是又章法成算的,但七毕竟是他们几个中年岁最,又入门最晚的,怕她心中不平,这才想着开解一二。

    不过此刻看来,倒是她自己多虑了。

    这么想着,荣淼拍了拍九泽的肩,眉尾一挑,笑得真诚:“七果然豁达通透,是我多事了,走,去我那坐坐,我给你赔罪。”

    九泽笑着瞪了荣淼一眼:“师姐这是的哪里话。”

    脚步却随着荣淼拐了个弯儿,朝她停靠木屋的专属地界走去。

    无忧峰上。

    众弟子才被遣散不过两息的功夫,沈一方才消失的地方就出现了一道极淡的气旋。

    下一刻,那其选中接二连三的蹦出人来。

    “掌门!”看到打头出来的封岐,雍平一个跨步从半空闪身到那气旋旁。

    “见过掌门。”雍平先朝封岐行了个礼,不等封岐回答,眼角便瞥见了被搀扶出来的扶危,面色微变,快步迎上去,看向搀着扶危的瑶风和宣元,“二师兄这是怎么了?”

    宣元道:“二师兄在谷内为了救治玉阳道君和不知护生阵,耗损有些严重。”

    耗损严重四个字拆开了似乎不觉什么,可是组合在一起,用在一个窥虚修者身上,那是比伤筋动骨严重百倍的形容词。

    雍平心中一咯噔,又发现不见玄谷和济源,也不见被扶危救治的玉阳,便问:“玄谷师兄和三师兄呢?”

    话音未落,便见济源师兄怀中抱着一个人,右掌心贴在那人背心处,步伐有些迟缓。

    不安的心跳让雍平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这是”待看清了济源怀中之人的模样,一向沉稳从容的雍平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实在无法相信,那个被济源师兄抱着的,形容枯槁,霜发鸡皮的老者,是那位无论哪个方面都远远强过他们的玄谷大师兄,那位意气风发了近千年,修为悟性远超同辈,只能仰视却无法超越的传奇同门。

    这位师兄胸有丘壑,足智多谋,低调又瞩目。

    雍平无论如何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见到玄谷如此狼狈、如此虚弱、如此挣扎。

    济源沉默的点头,又满含担忧的向后看了一眼。

    雍平随着济源的目光看去,就见沈一抱着昏迷不醒的玉阳走了出来,垂着头,雍平肉眼看不见沈一的表情,可神识一扫便发现,沈一此刻眼眶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珠,嘴唇紧抿,双肩压抑的颤动着,抱着玉阳的臂却格外稳当。

    雍平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走到沈一身旁,将玉阳道君接过,放在自己的法器之上,伸轻轻拍了拍沈一的肩头,轻声道:“不怪你。”

    沈一听罢,情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身形向下一顿,抱头痛哭起来。

    他应该再早一些的,他应该早一些的。

    再早个两三日,不,哪怕早一日,半日!

    师尊或许就不会是这般光景!

    赶来迎接师父的萧钦从未想过,那个传言中温润如玉,堪比大师兄的少年,有一天会哭得如此悲痛,半分形象也无暇顾及。

    还是不像的。

    萧钦心想,若是大师兄,定然不会有如此外放的情绪。

    大师兄那人,无论何时,都是稳妥的。

    可沈一哭得实在太过伤心,萧钦只是远远看着,听着,便觉得心头好似堵了一块棉花,呼吸间都觉得闷涩难忍,那股闷意不断堆积,堵得他眼眶发胀。

    他又走近了些,便看清了此刻无忧峰的情形。

    被搀扶到一旁打坐调息的师父,正有莫问太上长老诊治着的,疑似玄谷师伯的垂暮老朽,躺在四师叔法器上昏迷不醒的玉阳道君。

    萧钦只觉脑子嗡的一下,来不及思考便快步走到扶危身前停住。

    刚刚站稳,“啪嗒”一下,有水珠从萧钦面上落进了扶危身侧的土缝里。